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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驚天地泣鬼神的轟轟烈烈,因為轟轟烈烈的背後只怕是嚐盡了一般人難以忍受的各種辛酸。她甚至祈禱平凡,往往就是被一些平凡的細節、簡單的舉動所打動,就像這樣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淺吻她的舉動,靠在她肚子邊認真聆聽的樣子……便足以讓她迷戀。
而,天不總遂人願。
陛下收回了他的檢校官,她覺得他現在又恢復到太閒的狀態裡了,而江洲心裡明白,那不過是
稍縱即逝的閒暇光陰,於是更衣梳妝、點唇畫眉,日日親力親為……
她被診出有了兩個月身孕的時候,大夫就告誡過……他當時聽了冒了一身冷汗,此後一直在很努力地剋制,掐指算來,也素了三個月了,如今實在是忍不住了,大白天的湊過去廝磨,被顏傾看出了意圖,她眉頭一皺,想想頭兩個月的危險,狠狠踹了他兩腳,江洲這才灰頭土臉地停下了親暱的舉止,一邊默了會兒,卻又眼巴巴地湊上前去,見他過來,她戒備地將腳踢了過去,直戳他面門。
江洲眼疾手快,一把扼住了她腳踝,迅速摘了羅襪,捧著那雪白滑膩的足心開始吻了起來。足心傳來酥酥的癢,身體很快被撩得躁動起來,她卻又不敢掙扎,鬼使神差地吟了一聲,像得到了鼓勵一般,落在足心的溼熱慢慢沿著那雪白的腿上移。
“砰砰砰——”幸虧那敲門聲巧合地在此時響起,使她陡然轉醒,一腳蹬上他的脖子。江洲敗下陣來,滾到了地上,吃痛地低吟。
門外一個甜甜的嗓音傳了進來:“嫂嫂,你開門,我要進去跟你一起玩。”
“一邊待著去!她沒空!再嚷嚷把你捆起來!”江洲爬了起來,再次迎難而上。
江月被那煩躁的嗓音嚇得一哆嗦,哥哥真是煩死了。一轉眼就跑去了公主跟前,纏著公主說:“孃親,你陪我一起玩雙陸吧。”
公主掀開她的手:“你不天天在跟你嫂子玩麼?去跟她玩,反正她也沒事。”
江月不平道:“都怪哥哥,煩死了,他在屋子裡,還把門關的緊緊的不讓人進去,還說嫂嫂沒空,我扒在窗戶縫裡,看見他抱著我嫂嫂,親她的臉呢,我嫂嫂哪裡是沒空,分明是他想要跟我嫂嫂一起玩呢。”
“混賬!”公主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揚聲斥女兒道:“這種話休得在人前胡言!”
江月癟了嘴,委屈地要哭起來。
公主扶著額,不由憂心:她爹的話不無道理啊,女兒都這麼大了,腦子比一張未用的宣紙還乾淨,啥都不知道的樣子。公主有些煩了:“你哭什麼哭?知不知道個禮義廉恥?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出息啊,你嫂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怕是都遇上你哥哥了。你現在還啥都不知道,教你你也不聽,整天跟個野丫頭一樣竄上竄下,日後哪個人敢要你,咋嫁得出去啊?”
江月抹了一把眼淚,抽泣道:“那我就嫁給我哥哥好了!”
公主驚駭地捂住胸口,差點氣暈了,跳起來呵道:“混賬東西,這種話你敢再說一遍!”
——
江洲又湊到她耳邊溫言道:“好卿卿,沒事的,我今天問過給你請平安脈的大夫了,大夫說可以,我輕一點。”
結果被她一枕頭砸在臉上:“那你去納妾!絕對不行!我可不想讓我孩子有個什麼閃失。”
他揉了揉紅腫的鼻子,又耐心道:“大夫當初還說頭三月不能呢,結果咱們敦倫了兩個月……現在大夫都說這脈比一般有孕的還好……”
然而,任他怎麼好言相勸,她死活不依。江洲眼巴巴地求了半晌,斡旋至口乾舌燥被一腳踹了才乖乖閉了嘴。枕著胳膊獨自想著父親那句:“如果陛下要讓你入虎穴,你入,還是不入?……入不入,都沒得選。”想了很久,等側過身去時,她已經睡起了香甜的午覺。江洲輕輕靠過去,摸摸她的肚子,看著她的臉怎麼也睡不著。
在娘子這裡吃了閉門羹,晚上又被公主叫過去數落了一通:“你這麼怎麼心急,你娘子現在懷著身孕呢,給你納妾你不要非要鋌而走險是麼?我已經讓乳孃收拾了一間乾淨的房出來,打明兒起,你們分房睡!”
結果還是沒有分房睡。因第二日,宣讀聖旨的人帶著御賜的鎧甲就來了江家。
聽見那內侍宣讀了聖旨,公主愣住了,父皇怎麼會給他外孫這樣的差事?公主急的差點出門奔皇宮去親口質問她父皇。顏傾死死地抱著他,拉扯著他的衣服,像個孩子一樣跌坐在他懷裡嚎啕大哭:“我不讓你走!我不讓你走!我跟你一起去……我要跟你一起去……讓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