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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受得住這牢房的苦。”
蘇相連連扶她起來:“承冀是我的親外孫,我哪裡會見死不救,我會想辦法的。”
“爹,女兒求你幫我帶些東西。”她欲再次開口,獄卒已經來催,“丞相大人,太孫有事要與丞相商量,有請。”
“本相隨後就到。”蘇相揚聲,眼見那人走遠,才轉過臉來,壓低了聲音:“有什麼需要,晚晚儘管開口。”
……
劉慍畢恭畢敬地請蘇相入座,見他面色不是很好,便道:“丞相愛女心切,本宮可以理解。”蘇相思慮了一瞬,突然起身,撲通一聲於他跟前跪下:“求太孫開恩,放了她們母子。”
“開恩?”劉慍訕笑,“如何開恩?這開恩也要合情合理才是!晉陽侯觸怒了皇祖父,害得皇祖父盛怒之下,臥床不起,這該株連的大不敬之罪,丞相想讓本宮如何開恩哪!”
已是料到他會這樣說了,蘇相無話可說,絕望時忽聞他道:“要讓本宮開恩也不是不可。”那目中的慾念愈演愈旺:“世子妃天姿國色,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丞相夫婦看著忍心?”
立時明白眼前的好色之徒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了,蘇相滿心憎惡,磨得牙齒暗暗咯響。
“不過,”劉慍又說,“本宮也只能保住您女兒,至於您的外孫……”
……
蘇相敷衍地應和,起身告辭。
看著那背影消失於高牆一角,劉慍得意地笑,肩頭一暖,一轉身,看見皇太孫妃的目光溫柔如水,她正為他披展狐裘。雖是結髮夫妻,可他並不喜歡,既因為同床多年早已厭倦,又因她善妒,總是要害死他喜歡的女人,就連她自己的親生妹妹她也下得去毒手。
皇太孫妃風情萬種地睇著他,溫言軟語地說:“臣妾聽聞,去晉陽侯府拿人時,殿下還親自去了,回來後又幾度去獄中探望那世子妃。”見劉慍不言,她又道:“那世子妃命硬,剋夫克子,是個不祥之人,殿下遠離她才好。”話落,登時迎上劉慍凌厲的眸光。
皇太孫妃一低頭,怯怯不敢再言。
氣氛一時靜謐,沉鬱的半空洋洋灑灑飄起了雪花,落地還能聞見些微簌簌的輕音。
劉慍收回目光,轉身,扯了扯狐裘,闊步向雪中走去,徒留皇太孫妃一人呆立廊下,孤看雪落,良久,語氣空空地吩咐身邊的下人:“快!你快跟去看看,看看殿下去哪兒了,是不是又去牢獄中找那狐媚子了。”
……
與晉陽侯相對而坐,劉慍開口問晉陽侯:“誰不知道天下的智慧盡匿於晉陽侯的觳中?晉陽侯府不僅明裡豢養門客,暗裡又發展眼線,可是,外人都不知道,晉陽侯的勢力已經發展去了哪裡?晉陽侯可否告訴本宮,晉陽侯門下的那些食客,暗裡豢養的那些死士,去哪兒了?”
晉陽侯閉著眼,沉著自若:“樹倒猢猻散,我一待罪,人都走了散了。”
劉慍笑,捻著手中兩顆明珠:“本宮可從來不敢小視晉陽侯呢,只要晉陽侯願意幫助本宮,讓那些人都聽命於本宮,本宮保證,待本宮踐祚,一定不會虧待晉陽侯。”
晉陽侯挑了挑眉梢,卻未睜眼,悶聲笑:“太孫多慮了,若是那些人還在且聽命於我的話,我為什麼會身陷囹圄?為什麼會受這無妄的牢獄之災呢?”
劉慍道:“這便是晉陽侯狡猾的地方啊,誰知道晉陽侯您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呢?或許是在演什麼臥薪嚐膽的戲?又或許是在玩什麼計中計?哦,差點忘了,本宮還要喊晉陽侯您一聲姑父。”
晉陽侯保持了緘默,不再應答。
“不過,”劉慍站起身來,隨意走動了兩步,“本宮冥思苦想,就是想不通,姑父這麼玩,有沒有想過您那一歲,又,兩個月的親孫兒呢?那可是姑父您江家唯一的後啊,姑父想這麼斷子絕孫?”
晉陽侯驀得睜開眼睛,抬起目光去視他的背,眸底殺機畢現。
劉慍轉過身來,笑道:“侄兒專為姑父排了一場好戲,一會兒姑父就在一邊仔仔細細地看。來人,去將人都帶過來!”
置窮途
獄卒過來時,蘇夫人正將她要求的東西匆匆忙忙地塞入她衣袖裡,聽聞獄卒揚聲呼喝:“世子妃,請隨小的走一趟。”蘇夫人轉過來臉,心莫名揪緊,急急追問:“要將她帶往哪裡?去做什麼?”
“小的不知,小的只是個任人使喚的,又不是使喚人的。世子妃快走吧,去晚了太孫要久等了!”獄卒趾高氣揚,又道:“太孫特意吩咐小的,將過來探視的蘇夫人也一併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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