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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湊似的,恍惚了半天才看清楚身邊的人。有舅舅舅媽、葉淵要要、紀東巖、素凱。
耳畔是寬慰的嗓音,“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有腔調的中文。
素葉轉頭,眼眸有點乾澀,卻在見到年柏宵的那張臉後,眼眶就紅了。他跟年柏彥是那麼相像,她會誤以為見到了年柏彥。
“哎呀葉兒啊,你不能哭,這個時候可不能哭啊。”方笑萍見狀後急了,手忙腳亂的。
“姐。”素凱乾澀地開口。
素葉一個激靈,腦海中的那一幕頻密地壓了過來,她不顧身體上的痠痛起了身,一把抓住了素凱的手,剛一開口眼淚就下來了。
“素凱……年柏彥他沒罪,你不能抓他,文森他們是該死,他罪惡滔天本來就應該受到懲罰,殺人的是我不是年柏彥,你要抓就抓我!”
要要在旁邊見狀後也哭了,上前一把按住了素葉,哽咽著,“你亂說什麼呢?不准你亂講話,小葉,你現在不能這麼自私,知道嗎?”
“不……不能抓柏彥,不能抓他……”素葉像是瘋了似的驚叫。
方笑萍抹了眼淚,“造孽啊!”
素凱見素葉的情緒很激動,想了想便讓他們幾個先回避一下。等所有人出去了後,素葉只剩下流淚的力氣,眼睛腫的嚇人。
“素凱……”她揪著胸口處的衣服,哽塞地說,“你知不知道,你抓了柏彥就是抓了我的命啊,我很疼,這個位置很疼!”
“姐……”素凱最怕的就是面對素葉,他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講,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在她*邊坐下,拉過了她的手,說,“我知道你會怪我,我也不想這樣。你很難過我能理解,但讓我親手去抓姐夫,我又何嘗不難受?”
“他沒有罪!素凱,真正有罪的是文森,他是個大毒販,是墮天使的撒斯姆,是你一直想要抓的罪犯,他作惡多端,甚至還對我……他就是把我毀了的那個壞人,為什麼你帶走的卻是年柏彥?你是瞎了嗎?還是你天生就跟他有仇?你說啊,你給我說!”素葉拼命捶打著他,聲嘶力竭。
☆、最真實的動機是什麼
素葉瘋了。
至少,作為個心理諮詢師該有的心理素質和承受能力來說,此時此刻的素葉,跟個瘋子無異。她對年柏彥痛心過、遲疑過、否定過、爭吵過、哭泣過,甚至到了最後,她恍然得知一切事情後的震驚過,卻從未曾絕望過,她想要聽他的解釋,想要聽他說,只要是相愛的,不管多難彼此都要咬牙走過。
可是素凱帶走了他。
當他奪過她手中的槍,那麼沉痛地跟她說我不愛你時;當他毅然決然地推開房門,對著萬丈警燈做出投降動作時,她才明白絕望的真正滋味。
原來,過往的痛壓根就不是絕望,真正的絕望,是你在黑暗中終究失去了那盞燈再也走不出去,是你在茫茫人海中再也找不到那個對的人,是你明知道前方只剩下荊棘還必須要往前走的苦痛。
沒了年柏彥,她還怎麼走下去?
年柏彥走了,她的心也被挖空了。
所以她恨!
她恨不得要讓那個文森挫骨揚灰,她恨不得將那個壞蛋碎死萬段,她恨為什麼明明就是文森做錯了還要年柏彥來買單,她甚至恨素凱,他是個警察,又是她最親的人,為什麼要拿著槍指著她生命中另一個最親的人?
素凱整個過程都不說話,任由素葉的捶打,甚至,素葉在怒吼他的時候打了他幾個耳光。他始終默默承受,臉頰火辣辣地疼,卻不吭一聲。
終於,素葉累了。
她像是終於耗盡了水分的魚,渴死在岸邊的奄奄一息,只剩下流淚的力氣。她哭,大聲的、小聲的,最後成了無聲的。
素凱的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似的疼,當他拿著槍指著年柏彥時,當他看見最終是年柏彥從廢棄屋中走出來對著警察投降時,他真想挖瞎自己的雙眼,他何嘗願意給自己的姐夫戴上手銬?
素葉無力地扯著他的手,痛心地說,“素凱,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姐姐,如果你還念在我們還有親情的份兒上,你把我帶走吧。是我殺了文森,跟年柏彥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屋外的那些人不是年柏彥殺的,也不是紀東巖殺的,屋內的人他們想殺我,我們正當防衛也錯了嗎?如果真的要有人出面頂下這些罪名,我願意承擔,年柏彥是替我頂罪的,你是個警察,怎麼能是非不分呢?”
素凱眼底傷痛,看著素葉,良久後才幹澀地問,“姐,當時文森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你說是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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