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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母信了,罵她幾句這事兒就過了。楊父直覺這事不簡單,但他懷疑也不在楊母跟前懷疑,得等到像剛才楊母不在的時候,才旁敲側擊地套她話。
他自以為無懈可擊,但沒料到,他這基因全遺傳給楊梅了,楊梅比他還滴水不漏。
總之,這事的真相死活也不能告訴他們,不然還不得亂了套了?楊父不提也罷,光是楊母就夠她應付的了。別說讓江水照顧她,就是讓他倆見面,可能都難上加難了。
楊梅叮囑江水,叫他到時別說漏嘴了。
江水什麼都沒說,覺得自己太特麼窩囊了。
楊梅說:“今晚你睡哪?”
江水四處看了看,單人間空間挺大,靠洗手間處有小圓桌和沙發,窩一晚上完全沒問題。
楊梅眼睛順著他的視線追過去,也看見那張沙發了。她說:“行,你就睡那,晚上我要是有事喊你方便。”
江水聽了馬上說:“你不會有事的。”
楊梅意味深長地笑:“你緊張什麼,還不許我尿急啊。”
江水反應了一下,鎮定下來,“哦。”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江水慢慢走到沙發邊,坐下。
楊梅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在窗外。從床邊的窗看出去,正好能看見樓下的木椅。那張木椅現在空空的。
她忽然開口:“我爸媽要我轉院的話,你呢?”
江水在想別的事,沒馬上回答她,她笑了笑說:“你總不會以為我會在這裡住到出院吧?我爸媽肯定會帶我回家的。”
如果二老要帶她回去,她不會拒絕了。這件事她不想任性,二老從家風塵僕僕地來,才幾天沒見,楊梅卻總覺得他們老了許多。
北京再好,也不是家。重感情的人都貪戀故土,果然如楊梅猜的那樣,楊父楊母把楊梅帶回家了。江水把在北京的最後事宜處理了,也踏上回程的路。
轉院對於楊梅而言並無太大區別,她依舊“三級殘廢”,依舊需要人餵食擦身。
在北京的時候,這幾項任務都是楊母承包的,回了家,小老太沒空閒了,上午跑菜市場,買最新鮮的雞鴨魚肉,接著回家裡煲湯做菜,這麼一來,一上午過去了,等下午來了,又要去菜市場,重複上午的過程。
每每忙到眼花,楊母總要擠兌楊父幾句,罵他就知道看報紙,別的什麼也不管,沒良心。
每次被楊母教育,楊父都是不還嘴的。這一點,楊母很滿意,但楊梅看不下去了,這天,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地多嘴幾句,楊母立刻轉移戰火,連轟楊梅。
說她和楊父“狼狽為奸”,合起夥來欺負她。
說她不懂事不聽話不安生還淨給人惹事。
說因為要照顧她,她都多久沒去跳廣場舞了。
說再也不來醫院看她了。
楊梅馬上說:“行啊媽,你該幹嘛幹嘛去,我覺得,廣場舞還是得跳,你看你,好像又胖了。”
楊母氣得一晚上沒來醫院。
晚餐是江水帶過來的,吃飯以後,他還負責給楊梅擦身體。一定要小心伺候這類病人,因為總是躺床上不動彈,所以容易長褥瘡。
江水前所未有地細心,拿在手裡的毛巾彷彿都輕柔得像紗。比紗更柔的是楊梅的肌膚,他擦得稍微用力些,她雪白的面板就紅了。
背上擦乾淨了,江水換了盆水,說:“換前面。”
楊梅一聲不吭,不猶豫也不臉紅,展開雙臂落落大方道:“來吧。”
江水單腿跪在床上,一手撫著她的背脊,一手拿著毛巾擦她前身。依舊動作輕柔,幾近虔誠,彷彿擦的不是一具人的肉體,而且佛的金身。
從始至終,他沒起過一丁點歹念。
倒是楊梅不安好心,明裡暗裡地想撩他,然而都不起作用,他就像吃下一顆定心丸似的,眼裡心裡只一件事一個祈願。
他祈禱她早日康復。
第二天大早,楊母拎著皮蛋瘦肉粥,沒事人似的過來。開啟房門的第一時間就看見倚在牆上的江水,只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江水就明白她的意思,靜悄悄走了出去。
等楊梅醒了,少不了一頓質問。
楊母說:“昨天你是故意把我氣走的吧?
楊梅只低頭吃粥,專心致志,彷彿什麼也沒聽到。
楊母冷哼一聲:“幽會一晚上了都。”
楊梅還是沒反應,楊母就是看不慣她這副別人說什麼都動搖不了她的樣子,作為母親,她太想參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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