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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路過首席準備室的時候,由於那扇門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關好,因此……
他聽到了一段爭執。
在這段爭執裡,兩個男人爭吵得非常厲害,甚至後來都動起了手。原本他是想要趕緊阻止的,但是當他聽到“下藥”這個詞的時候,他卻覺得這件事太危險了,自己不好插手,便趕緊地離開了。
不過兩個小時,他便得知了陸子文的死訊。
他不知道陸子文到底是怎麼去世的,是不是真的和另外一個男人無關,但是他知道……那個男人在陸子文即將上場演出前,對他“下藥”了。
他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給了埃弗拉大師,希望這位正直嚴肅的大師能給出自己的判別。而他作為一個位卑言輕的小人物,不希望再被捲入這樣危險的事情裡。
寫下這封信後,他感覺自己的心靈澄淨了許多,沒有那麼多的自責,或許晚上也能睡個好夢。
這位寫信人恐怕是能睡一個好夢了,可是埃弗拉先生卻渾渾噩噩了一整天,連下午的樂團排練也暫時交給了賈思科進行指揮。
等到埃弗拉先生緩過神的時候,已經到了當天的傍晚,在一整天的猶豫與決策中,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一旦決定了要做某件事,那麼埃弗拉大師便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利用這麼多年積累的人脈,開始先調查這封信的主人。
令他不敢相信的是,第二天他竟然得到一個“抱歉,我們真的查不出來這個人是誰”的答案。
對方實在太過小心翼翼,這樣的謹慎思維已經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小人物,按照調查者的話來說:“埃弗拉先生,據我觀察,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專業人士,比如說……一名經驗豐富的私家偵探?”
查不到對方的身份,埃弗拉先生也不由對這件事產生了一點懷疑:或許……對方這封信只是造謠?羅遇森真的沒有做過“下藥”這種齷齪的事情?
『羅遇森說他真的在陸子文發病前就走了,你們也就信了?!』
賈思科的話在埃弗拉先生的腦中一閃而過,他猶豫躊躇地思索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找羅遇森到自己的休息室裡談一談。
羅遇森聽說埃弗拉先生叫自己進休息室的時候,還是非常詫異的,要知道這幾天他已經被對方拒之門外數次。
得到埃弗拉大師的允許後,羅遇森有些期盼的進入了指揮休息室。
一進入休息室,埃弗拉先生的態度讓羅遇森受寵若驚。這位一貫冷淡的指揮竟然非常關切地詢問了他最近的練琴情況,還給了他一些鼓勵,讓羅遇森不由自主地便放鬆下來。
兩人非常愉悅(羅遇森自認為)地聊了一個多小時,羅遇森隱隱感覺到:或許埃弗拉先生已經認可了他的實力,打算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好好提拔他。
想到這,羅遇森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還沒再多想,便聽埃弗拉先生忽然嘆了一聲氣,感慨道:“哦,羅,看到你們這些正值青春的孩子,我就會想起我年輕時候遇見過的一位天才。”
羅遇森詫異地問道:“埃弗拉先生,不知道您說的是……”
“唉,他可真是一位天才,不過後來倒是走上了歧路。當時他是紐約愛樂樂團的副首席,不過才三十歲出頭的年紀,能走到那一步已經是很難得了,但是他卻不知足,反而開始覬覦首席的位子。”
對這話,羅遇森有點摸不著頭腦。
只聽埃弗拉大師繼續說道:“所以在接下來紐愛的一次演出中,他向當時的首席使了點齷齪的伎倆,沒想到卻被對方發現了。從此……他再也無法在古典音樂界抬起頭了。”
羅遇森的身子陡然一僵,他乾笑著說道:“埃弗拉先生,這人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長嘆了一聲氣,埃弗拉大師道:“就是啊,你說他放著大好的未來不要,就為了爭取這幾年、十幾年的利益而做出了這種事,真是不應該啊!”頓了頓,他又強調道:“你說,他怎麼就‘下藥’了呢?!”
埃弗拉特意在“下藥”這個詞上加了重音,他目光悠長地望著坐在對面的羅遇森。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後,羅遇森便腳步虛浮地離開了指揮休息室,安靜的房間裡頓時只剩下了埃弗拉先生一個人。
滴滴嗒嗒的擺鐘聲在一下下的響起,等到了整點的時候,咣噹的報時聲讓這位頭髮花白的指揮大師慢慢地冷靜下來,臉色也逐漸地陰沉下去。
擁有六十多年的閱歷,即使羅遇森的驚駭恐慌只有那麼一瞬,都完全逃不過埃弗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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