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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暮聞言一愣,然後笑著頷首:“好的,蘭斯先生,明年讓老師、您和我,三個人一起去柏林聽現場的音樂會吧。”
柏林愛樂新年音樂會與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不同,前者通常會在12月31日下午4時…5時舉行,地點是柏林愛樂音樂廳,藉由美妙動人的樂聲來歡迎新的一年的到來。而後者則通常在第二年1月1日的早晨11時,在金色大廳進行一場絕倫出彩的演出。
而如今戚暮正坐在蘭斯大師的家中,與對方一起觀看柏愛的新年演出。
樂團所有成員都陸續進場後,場下的鼓掌聲從未停息,等到克多里也上場後,一個俊美挺拔的男人便從舞臺的一側走了出來,在環繞式的舞臺中間,與克多里一起鞠躬致謝。
這時,那位美麗的女主持的旁白聲再次響起:“柏林愛樂樂團今年的新年音樂會仍舊由樂團首席指揮奧斯頓·馮·柏特萊姆先生主持,小提琴首席為克多里·斯勞特。今年的演出曲目是欣德米特的《第三交響舞曲》……”
這些曲目名單,戚暮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聽某個男人和自己說過,如今再聽一遍的時候,他卻驚訝地發現:這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竟然要在新年音樂會的最後,用一首莊嚴肅穆的《悲愴交響曲》來結束演出!
這讓戚暮不由回憶起來,一年前當這個男人帶領柏愛在華夏進行巡演的時候,最後竟然也是用了一首磅礴大氣的《命運交響曲》作為結束,真是“別出心裁”啊!
戚暮哭笑不得地說:“哪有人會在新年的時候演奏《悲愴》啊……”
蘭斯大師卻是笑著搖首:“或許奧斯頓可以指揮出一首截然不同的《悲愴》?小七,讓我們繼續聽下去吧。”
戚暮輕輕頷首,不過多久,樂團便已經調好音準。
等到閔琛和克多里對視一眼後,那指揮棒輕輕一揚,激烈昂然的樂聲轟然奏鳴,讓整個柏林愛樂音樂廳瞬間寂靜下來,只聽到激烈衝突的琴聲緊張地拉起,讓人不由自主地震撼!
第一首是欣德米特的《第三交響舞曲》,接下來是德沃夏克的三首《斯拉夫舞曲》……
柏林愛樂樂團的音色純淨熾烈,如同最乾淨的金屬錚錚作響,沒有一絲雜音。大號在轟鳴,小號在長吟,大提琴在嗚咽,小提琴在高歌,每一個聲音都恍若分成了無數的小片段,鑽進在場的每一個觀眾耳中,進入電視機前的每一個聽眾心裡。
曾經有人這樣評價過柏愛的音樂:『他們擁有金屬一樣純正的音色,他們擁有最正統古典的調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在交響樂的舞臺上超越柏愛,正如同從無人敢否認貝多芬乃是最當之無愧的交響樂之王!』
一首接著一首的交響樂從音響裡流淌出來,寬敞的客廳裡,除了音樂的聲音外,再無別的動靜。戚暮和蘭斯大師一起欣賞著這美妙絕倫的音樂,直到聽到一首與眾不同的《悲愴交響曲》第三樂章。
聽到某個曲段時,戚暮倏地睜開雙眼,驚詫地看向蘭斯大師。只見後者也向他微微頷首,笑著回應。
果不其然,就如同蘭斯大師所說的一樣,閔琛既然敢用柴可夫斯基《悲愴交響曲》作為最後的收尾之聲,自然不可能將其指揮成天鵝之歌。
等到這樣一首悲傷卻又充滿希望的《悲愴》結束後,整個柏愛音樂廳裡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而在電視機前,戚暮和蘭斯大師也情不自禁地鼓掌起來。
蘭斯大師感慨地說道:“今年沒有去現場聽一聽這次的音樂會,真是讓人感到遺憾啊!小七,奧斯頓真是一個天才,我想在這以後的五十年,恐怕再也沒有人敢改編《悲愴》了。”
戚暮也是笑著頷首,他看了一眼電視上那個面容冷峻的男人,目光柔和:“蘭斯大師,我也很喜歡這首《悲愴》,悲而不傷,痛卻不絕望,真的是一首好曲子。”
在誇獎一首優秀卓越的音樂作品時,戚暮從來都是發自肺腑的,不會因為這個指揮家、作曲家是自己的愛人,而產生一點偏頗。因此他此時此刻是真的很喜歡這首改編版《悲愴》,由衷地為閔琛而感到自豪。
柏林新年音樂會結束後,戚暮幫著蘭斯大師將保溫箱裡的飯菜又拿了出來。他將紅酒緩緩倒入蘭斯大師的高腳杯中,兩人再繼續這一場剛剛中斷的晚餐。
在餐桌上,蘭斯大師關切地向戚暮詢問了一些關於這次柏愛音樂會的事件,問問戚暮,閔琛在事前有沒有與他說些什麼。戚暮都一一回答後,蘭斯大師感慨道:“奧斯頓總是能製造出驚喜,讓人充滿期待啊!”
兩人又笑著說了幾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