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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珍妮,你聽我解釋,其實是我在巴黎的房子旁,有一家麵包店就叫那個名字。真的!”
珍妮卻是搖搖頭,不敢置信地說:“可是安吉爾,既然是一家開在巴黎的麵包店,他為什麼要取一個德文的名字呢?“戚暮立即再次辯解道:“珍妮,那是因為老闆就是一個德國人,所以他給自己的店取了一個德文名字。”
珍妮用更加不相信的目光看著戚暮,但是嘴上卻在說:“好吧,安吉爾,我知道了。就是在你家附近有家叫做‘liebedich’的麵包店,他的老闆雖然是個德國人,卻跑到了巴黎開了家叫做‘liebedich’的麵包店,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安吉爾,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戚暮:“……”
你真的不知道啊!!!
ichliebedich。
是德語的我愛你。
那……liebedich?
是——愛你。
第九十七章
戚暮最慶幸的,就是珍妮不算是個大喇叭了。
當第二天繼續排練的時候,戚暮還沒將自己的音準調好,忽然便見到坐在他右前方的珍妮偷偷摸摸地回頭朝他看了一眼,接著露出一抹“你懂我懂,我會保密”的隱晦笑容。
戚暮:“……”
都說了,你真的不懂啊!
當然,一個專業的交響樂團當它開始進行排練的時候,所有的成員全部都會進入了狀態,不會有一些分神。即使是剛才還心神不穩的戚暮,也一下子就專注投入到了法勒先生的指揮中。
一些外行人可能會認為,交響樂團的指揮似乎就是一個站在指揮台上指手畫腳、卻沒有一點作用的人。你看,他又不需要演奏、又不需要錄影攝影,就是單純地比劃比劃,難道還有其他作用?
但是,事實上,指揮恰恰是一個樂團最核心的靈魂人物。
舞臺中前方的指揮台,是全場音樂效果最好的地方,而指揮就站在那裡,將樂團每一點細微的聲音都收入耳中,進行調整融合。
指揮,決定了一個樂團的音樂風格,決定了當場演出的音樂節奏,決定了每一個不得已發生的錯誤無法避免時,該如何挽救。
而如今,法勒先生便站在那高高的指揮台上,右手忽然一個上揚,接著又猛然按下,全場的聲音便戛然而止。然後他再轉首看向左側的第一小提琴組,左手輕輕地揚起,一陣悠揚輕緩的樂聲便慢慢響起。
戚暮雖然並不是小提琴首席或者副首席,但是法勒先生卻也給他安排了一個不錯的位置,讓他能夠自己看清法勒先生的動作。
戚暮過去也當過首席,比如在b市交響樂團的時候,那最後一場演出他便成為了全場的首席。而如今,這卻是他回到歐洲以後,第一次進入頂尖交響樂團進行排練。
青年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黑色的琴板上飛速地按動著,所有第一小提琴組的成員都拉弓急促,一副激烈抗爭的景象便躍然於舞臺之上。
不過片刻,管樂器轟鳴作響,讓音樂的氣勢更加雄渾磅礴了幾分,隨之而來的是整個樂團的合奏,激昂熱烈的節奏讓整個排練廳都引起了一場共鳴。
《魔笛》的壯闊熱烈,即使是沒有人聲演唱,也能讓人從越來越高昂激烈的交響音樂中,聽出一分屬於歌劇內容的緊張、害怕、痛恨、驚悚。
除了第一天排練時戚暮發生了兩次小失誤外,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一點問題。
而當第二天排練結束、許多人都開始進行下午茶休息的時候,法勒先生有些遲疑地招手將戚暮喊了過去,問道:“安吉爾……你能將樂團所有樂器的聲音全部都辨別出來?”
沒想到法勒先生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而戚暮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他也沒有隱瞞地直接回答道:“是的,法勒先生,我在音感方面比較擅長一些,樂團裡每一個樂器我都能聽清楚。”
這樣的答案,讓法勒先生也是微微怔住,他目光復雜地看著眼前這個淡然微笑的青年。
舞臺上明亮的聚光燈從青年的頭頂照射下來,雖然黑色的髮絲稍稍遮擋住了他精緻好看的眉眼,但是卻也更顯得那五官立體了許多。從給對方起了“安吉爾”這個名字之後,法勒先生便知道……這是一個好看而又可愛的孩子。
但是,現在他卻對這個孩子的未來,產生了一點猶豫。
思索了許久,法勒先生還是嘆了一聲氣,說道:“安吉爾,我的絕對音感是後天訓練出來的,即使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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