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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德累斯頓旅遊的人都會盡量聽一聽這個偉大樂團所演奏的歌劇,感受它四百多年的歷史沉澱。
對,就是歌劇。
和很多交響樂團不同的是,德累斯頓交響樂團每次進行演出的時候,幾乎都是以歌劇形式展現的。
交響樂與歌劇似乎原本就是親密無間的好友,交響樂為歌劇提供曼妙動人的音樂,而歌劇則為交響樂提供無數的靈感和劇本。
很多交響樂團都會經常到歌劇院與劇團一起演出,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還是會去音樂廳,單獨地進行一場盛大的交響音樂會。而德累斯頓交響樂團,恰恰就是個例外。
就比如下個月初德交(德累斯頓交響樂團)即將舉行的歌劇晚會,就是要在當地的森泊歌劇院裡為歌劇進行交響演奏,表演莫扎特最著名的歌劇——《魔笛》。
戚暮過去接觸歌劇交響曲的機會,其實並不多,但是這首《魔笛》實在是太過著名,因此他就是想忽視,都是不可能成功。
而法勒先生作為德交的首席指揮兼音樂總監,他這次利用職務之便為戚暮開了一個後門,讓他能夠作為第一小提琴組裡的一員,與德交一起進行演奏。
首席?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德交的首席是一位三十歲出頭的挪威女性小提琴家,叫做珍妮·亞克里斯。
戚暮還在慕尼黑音樂學院上學的時候,也聽過德交的音樂會,但是那時的首席卻不是這位看似柔美瘦弱的女性,因此當他隨著法勒大師來到德交的時候,他才正式地見到這位美麗的小姐。
法勒大師既然已經定下了演出曲目是《魔笛》,那麼樂團自然開始緊張地排練起來。戚暮記得他來到德交的第一天,當時自己就坐在觀眾席的第三排,有些詫異地看著那個坐在樂團最前方的年輕女性。
……看上去這麼柔弱美麗的女性,真的能夠將這首《魔笛》演奏好?
戚暮正暗自想著,誰知道,之後的表演、那磅礴雄壯的音樂,卻讓他徹底地怔住。
莫扎特的《魔笛》雖然是一首童話歌劇,但是這首歌劇的衝突點卻一點也不少,逃亡、復仇、戰鬥……各種各樣的場景在歌劇吟唱中展現,與此相對的,交響音樂也得表現出其中的雄渾氣勢。
戚暮總算明白為什麼法勒先生如此欣賞這位年輕柔弱的首席小提琴家,因為當珍妮拉開琴弓之後,她彷彿能夠演奏出怒火般的衝擊力,即使與《魔笛》中夜後那段最著名的花腔女高音詠歎調相比,也毫不遜色。
當然,戚暮並不覺得自己無法表現出這首曲子的氣勢,可是他畢竟接觸歌劇比較少,對這首曲子真沒有珍妮那般熟練。因此如果非要說上一番高下的話……
“嗯,我比珍妮差上一些。”戚暮微笑地感慨道。
但是在私底下,珍妮小姐可不是這麼認為的。當她第一眼見到戚暮的時候,就非常激動與高興地拉住了他的手,蒼白的臉頰浮上了兩朵紅雲,她說:“天哪,你就是法勒先生經常提到的安吉爾嗎?!我真的非常喜歡你的音樂!!”
聞言,戚暮正驚訝著還沒開口,便聽珍妮又道:“從法勒先生把你的那首《d大調小提琴奏鳴曲》給我聽了以後,我每天都會聽上一遍,你演奏得真是太棒了!”
聽了這話,戚暮不由地挑起一眉,開始回憶起來……
《d大調小提琴奏鳴曲》啊,這樣一個單獨的曲名似乎讓他一下子能聯想到兩三首曲子,但是如果是他演奏過的、而且有了專輯的,好像真的只有……
“你演奏的那首《d大調》是我聽過的最好的版本!柏特萊姆先生的曲子總是非常難,我很喜歡這首《d大調》,但是演奏出來我真的比你差上許多。安吉爾,你有時間能不能指導指導我?”
戚暮:“……”
還真是那首啊!
嘴角艱難地泛起一絲笑容,戚暮剛啟唇還未出聲,便見到珍妮頗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小聲地說道:“其實……我非常崇拜柏特萊姆先生,雖然他也偶爾會來德累斯頓與法勒先生見面,但是我一直沒好意思與他多說幾句話。我聽說……咳,我聽說你與他非常熟悉,你……你能和我說說,柏特萊姆先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安吉爾。”
戚暮:“……”
過了半晌,戚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道:“珍妮,其實……我與柏特萊姆先生也沒有非常熟悉,如果你希望我評價一下他的話……”遲疑了片刻,戚暮一字一頓道:“他……很有才華。”
這種簡直就是爛大街的評價讓珍妮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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