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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大師旁邊的一張照片,說道:“但是你可以聽到他的指揮。”
戚暮立即順著閔琛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
“……”
只見閔琛一臉正經地說道:“他的指揮風格也是很不錯的,另外你還可以聽到他親手指揮他自己的曲目。”男人的語氣嚴肅鄭重,彷彿是說一件非常肯定的事情:“嗯,作曲家親自指揮自己的曲子,能更理解曲子的內涵與意義。”
戚暮:“……”
正巧一位柏愛的工作人員從走廊邊走過,他聽到閔琛正經嚴肅的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下一秒,閔琛看似淡定地掃某掃了他一眼,那工作人員立即站直了身子,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戚暮連一點餘光都沒有分給那個“可以指揮自己曲子的大師”的照片,反而直接掠過,走到了一旁一副空著的相框處,他愣了一會兒,問道:“奇怪了……這裡放著的不該是克多里的照片嗎?”
一臉失望的閔琛:“克多里的照片在那兒。”
戚暮轉首一看,果不其然,克多里的照片正在這個空相框的對面。
雖然柏愛是奉行“不死不辭不變”準則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一位指揮家只對應了一位首席,畢竟世事無常。因此現任柏愛指揮閔琛與首席克多里的照片並沒有相對放置,而是成了對角線。
戚暮又看了一會兒克多里的照片和資料後,便打算抬步走人。可是他走了兩步卻驚訝的發現——某個應該跟上來領路的男人竟然不見了?
戚暮立即轉首一看,只見閔琛面色淡定、神情自若地站在剛才的位置,遠遠地望著他。見到青年轉頭看向自己,他非常沉得住氣地低聲問道:“真的不用……再看看了?”
戚暮:“……”
戚暮耐著性子看了一遍某個男人自己的資料後,閔琛才心滿意足地帶著他向柏愛的排練廳走去。
一邊走著,戚暮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一旁這個冷峻優雅的男人,似乎很難將對方與剛才那個幼稚起來的傢伙想到一起。
無奈地笑了笑,戚暮輕聲說道:“其實我不看,是因為……那個人的資料,我很早以前就已經牢牢記在腦子裡了。”
閔琛腳下的步子倏地一滯,良久,他低低的“嗯”了一聲。俊美深刻的面容上仍舊是一副從容不迫的神情,但是薄唇卻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明顯心情愉悅。
燦爛明媚的陽光透過碩大的落地玻璃窗照射進屋內,窗外是輕鬆悠閒的午後風光,而窗內的走廊裡,戚暮跟在閔琛身後走了許久,終於到了走廊的盡頭。
這扇門的背後,就是柏愛的排練廳。
2016年8月2日,戚暮第一次進入柏愛總部。
第一百零五章
戚暮伸手,推開了那扇深褐色的紅木大門。在大門被推開的一瞬間,一陣悠揚唯美的樂聲便透過那縫隙傳了出來。
排練廳自然不需要像音樂廳那樣設計成環繞型的觀眾座位形式,甚至有很多音樂學院的排練廳只是隔音效果一般的大教室:只有交響樂團成員們的座位,沒有一個觀眾席位。
但是柏愛的排練廳,明顯實在是大手筆。
戚暮放眼看去,憑藉目測就至少有300個座位。而在這些座位的前方,是一個離地大約半米的舞臺,此時此刻兩邊的紅色幃幕完全拉開,在燈光聚攏的舞臺上正坐了近百人。
戚暮稍稍聽了一小段旋律便將這首曲子認了出來,他壓低聲音轉首問道:“是在排練柴可夫斯基的《b小調第六交響曲》嗎?”
兩人抬步進了排練廳後,閔琛順手將門輕輕帶上,他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讓舞臺上的任何人注意到,只有坐在觀眾席前排的丹尼爾詫異地看向了他們。
“嗯,秋季度的全球巡演打算暫定柴可夫斯基的曲目,目前正在排練第一首。”閔琛帶著戚暮徑直地往觀眾席的方向走去,他一邊走一邊低聲道:“以前樂團也演出過一次這首《第六》,所以還是很熟悉的。”
戚暮聞言點點頭,沒有再開口。
柏林愛樂樂團真是非常熱衷於包豪斯極簡主義風格,這座排練廳並不像維也納的很多音樂廳那樣金碧輝煌,反而以黑白兩色為主,彷彿是鋼琴的黑白兩鍵,用流暢彎曲的線條表達出音樂流動著的美感。
而在這樣的排練廳中,連座椅也是最簡約的樣式。在那乾淨的白色中,戚暮其實第一眼就看見了唯一坐著的丹尼爾了,但是令他訝異的是,閔琛竟然帶著他直接繞過了不停揮手、滿臉笑容的丹尼爾,而是走到了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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