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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你。”夏楚悅蠕動雙唇半晌,才悠悠吐出這句道歉。曾經他們互相看不對眼,想方設法不讓對方好過,她也發誓要替原主報仇,讓他十倍百倍償還,可是真當她把他拖下水裡時,才發現其實那恨也沒有那麼深,究竟是時間流逝,恨也慢慢消退,抑或是他救了她,她才不忍。
她,害到他,應該高興才是……
龍希寧卻沒有因為她的道歉而觸動,抿著唇一副生人莫近的冷俊模樣。
夏楚悅也抿著唇不說話了,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不是她會做的事。
過了許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夏楚悅和龍希寧都沉默地下了馬車。馬車是直接駛進皇宮的,停在了內廷。他們下馬車後,跟著太監去皇帝辦公的御書房。
因為這次的事牽連甚廣,不再是皇家兒女私情。因此丞相,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兩朝元老王太師和宋太尉都聚集在此。另外太子也在場。
夏楚悅進御書房也不是頭一回,然而前兩次和這次相比,顯然小巫見大巫。單看此次參與人員,說是三堂會審都客氣了。
以前龍希寧和太子一樣,可坐在旁邊看,這一次他也是被審問的人之一。
皇帝沒有拐彎抹角,直接發問,“地道是誰主張挖的?”
“我。”夏楚悅沒有否認,即使否認,也不會有人相信。
“寧王妃回答得太著急了,不會是為了掩護誰吧?”太子意有所指地看向龍希寧。
皇帝皺眉,不悅地瞥了太子一眼。
夏楚悅淡聲問:“皇帝問話,太子插嘴未免太急,難道想要越俎代庖?”
太子驀然一驚,他已發現皇帝的不滿,暗暗自責,都怪自己想要打擊寧王,居然忘記父皇不喜歡別人插話,再被寧王妃提醒,本來只是急功近利,便成了野心昭然,欲取而代之。而父皇最忌諱的就是兒子覬覦自己的皇位。若父皇心下生疑,必然與他產生間隙,真真是歹毒的算計!
太子暗恨,嘴上忙解釋:“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心裡這樣想,沒想到卻不小心說了出來,都怪兒臣沉不住氣,請父皇恕罪。”
皇帝沉聲道:“此事牽連到你四皇弟,你心急朕也能理解。但此事也足以見太子心性不穩,你且觀而不語,莫在失言了。”
“兒臣遵旨。”太子低頭恭敬地回道,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眼睛裡閃過懊惱與怒意。
“夏氏,你難道不知道國家律法,嚴禁在京城地下挖道嗎?”皇帝冷冷看向夏楚悅,越看越厭惡,一個婦人,竟然惹出那麼多事端,幸好沒有進宮,要不然後宮不知會成什麼樣子。
“確實不清楚。”夏楚悅自然不會說知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胡說八道!”皇帝冷哼,“身為皇室成員,連自家律法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朕你不識字?”
“識得一些。”夏楚悅平靜地道。
“識得一些……呵……朕記得你女德不佳,禮教欠缺。你倒是告訴朕,平時都看什麼書。”
“奇聞軼事。”夏楚悅在前世看的書不多,這一世也只讀了醫書,但她不能將這些說出來,只好胡謅一個,以她兩輩子的見聞,想要唬人還是可行的。
正伏案奮筆疾書的史官和刑部吏筆皆愣住,接著趕緊寫下來,說不定寧王妃挖地道就和什麼奇聞軼事有關。
看到夏楚悅面不改色,回答問題也不拖泥帶水,倒像是個清白之人,但她又承認挖地道是她主張的,罪行暴露,她為何能夠那麼泰然處之呢?
皇帝話峰一轉,冷聲喝問:“你可知觸犯國法,該當何罪?”他細眯起眼危險地盯著她,不通律法,只能怪她無知,罪已釀下,後果須她自己承擔,若她到現在還毫無自知之明,可就愚蠢透頂了。
“俗話說不知者無罪,但若每個犯人都這麼說,那法律也就行同虛設。因此,我不敢說自己無罪,但該受何罪,得皇上說了算。”
夏楚悅這樣說似乎是將自己的生殺大權交給了皇帝,其實這正是她的聰明之處。皇帝乃一國之主,本就掌有生殺大權。
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夏楚悅的小命確實揪在皇帝手中。而她這樣說,既表明自己有罪但罪有可恕,又奉承了皇帝,無論如何皇帝也不能太過無情吧。
皇帝鬍子抖動,“此事關係重大,朕一人不好下斷論,胡愛卿和謝愛卿,你們對審理案子最熟悉,現在交給你們了。”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趕緊應是,互相看了一眼,大理寺卿先問話。
他將驚堂木拍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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