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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地道幹什麼?要是把地道挖到皇宮裡,豈不是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謀害皇親貴胄輕而易舉,而地道若是通向城外,外賊反賊要是從地道進城,同樣會威脅到皇城。所以皇家禁止私人在城中挖地道,但凡發現,嚴懲不怠。
當然,也不是說沒有人挖的,只不過都是秘密進行,挖地道的工人往往最後都會被封口。另外,建國之初,祖皇為避免外賊挖道潛入皇城,大興土木,重要地段地下十尺,填巨石,難以穿鑿。
故敢冒風險者畢竟不多,因此還未曾鬧出類似的事,這次地道暴露,當真驚動了皇帝和朝野。要不是夏楚悅昏迷不醒,又是寧王妃,早被抓進天牢嚴密看守起來了。
想明白自己此刻處境的夏楚悅臉色一白,頓時毫無血色。
“醒了?”門口被一高大的身影擋住,龍希寧冷沉的聲音傳來。
夏楚悅尋聲看去,龍希寧背對著光線,面部顯得暗沉。
“宮裡的人在外面等著,穿好衣服出來。”龍希寧冷冷說完話,背過身去,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狹眸佈滿陰鬱氣息。
夏楚悅愣了一下,龍希寧很久沒有表現得那麼冷漠了,聲線沒有一點起伏,和她說話時就像在對一件死物一樣,此事應該連累到他了吧。
其實龍希寧也沒有那麼壞,至少他為了救她,不在乎鬧大動靜,單是這一份魄力,便令人心生佩服。
“王妃。”玲瓏手裡拿著一件中衣,走到她面前。
夏楚悅深吸一口氣,她明白接下來便要面對一場硬仗。能不能從中脫身,連她也沒有把握。
似是避嫌,定在門口的龍希寧邁步離開,玲瓏走過去關上門。
“主子會盡量幫王妃的。”玲瓏幫夏楚悅穿好衣服後,握住她的手道。
夏楚悅手微微一顫,“讓他別趟渾水。”
玲瓏眼睛驀地一睜,此行兇多吉少,王妃能想到主子,也算對得起主子的用心了。“玲瓏會轉告主子的。”她低聲說道,心裡則想,至於主子會不會聽,便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奴婢給王妃梳頭。”她放開夏楚悅的手,脆聲說道。然後扶著夏楚悅走向梳妝檯。
“走吧。”龍希寧立於院子中央,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目光冷淡地掃了她一眼。
“王妃。”紫竹雙手端著盤子走過來,看到夏楚悅出現在外面,吃驚地叫道。
“我和王爺進宮一趟,你和冬青安分留在海棠苑。”夏楚悅對紫竹說了一句,然後走近龍希寧,靠近才發現,龍希寧清瘦許多,眼珠布著血絲,眼眶青黑,雙頰似乎凹陷了一些。
龍希寧率先向外走,到了大門處,看到前面站了十幾名身穿軟甲的禁衛,前面,則是一名身穿深藍宮服的太監。
“馬車在王府外,請寧王寧王妃移步。”太監尖銳的聲音高昂響起。夏楚悅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曾經,她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不顧一切地衝散人群回到記憶中的江夏王府,也是被一支禁衛軍包圍。
感覺手一緊,身子被迫向前趨動。她驚醒過來,側頭俯視,龍希寧的大手緊緊拽住她的手,跨步直前,她踉蹌地跟在他身後側。
禁衛隊迅速分開,呈三面環繞包圍著兩人,而太監則小跑到前頭,看似帶路,更像是防止兩人逃跑。
經過王府下人面前,他們噤若寒蟬,卻掩飾不住眼睛裡的震驚。只有無知的人才會把這一幕當作護送,大部分都明白,禁衛隊不是在護送,而是押送。
王府門前果然停著一輛馬車,夏楚悅掃了一眼,看出馬車並非王府所有,車伕也不是她熟悉的王府下人。不由垂下眼簾,皇帝連寧王也懷疑上了。
龍希寧抬腳跨到馬車上,接著不等夏楚悅反應,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扯了上去,兩人很快消失在車簾後。
坐進馬車,龍希寧依然不發一言,甚至都不看夏楚悅一眼,他雙眼緊閉,正對車簾,如同一樽石像。
車輪咕嚕嚕地轉動起來,馬車不為斷地搖晃。
夏楚悅看了他半晌,忍不住問道:“你們找到地道出口了嗎?”如果找到的是那間廢宅,她並不擔心,就怕萬木被牽涉進來。
龍希寧霍然睜開雙眼,冰冷的目光直射向她:“你醒來和本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夏楚悅莫名心虛,然而也只有一瞬間,她很快調整好心緒,直視著他:“王爺想聽我說什麼?道歉還是解釋?”
龍希寧冷漠地轉開頭,重新閉上眼:“不想說就閉嘴。”
“抱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