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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伏,一雙雙眼睛滿含驚訝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子,她痛苦地咳嗽,半晌才緩緩睜開雙眼,入眼的是一張清秀的俊顏,許是溺水昏迷,又或是忽然有個陌生男子近在咫尺,女子一時回不過神來,雙眼愣愣地盯著夏楚悅。
蒼白的臉色難掩秀麗嬌顏,淡掃蛾眉,雙瞳剪水,溼透了的烏髮和衣服緊貼在身,看起來惹人生憐。
“小姐,您沒事吧?”黃衣丫鬟終於想起自家小姐,急急忙忙跑過去。
“銀兒。”女子醒過神,低低喚了一聲,嗓音低啞,喉嚨有些不舒服,她不由的蹙起蛾眉。
被喚作銀兒的黃衣丫鬟誤以為她的皺眉緣於夏楚悅的輕薄,於是緊張兮兮地上下打量著女子,見她全身溼透,慌忙將手裡的披風披在她身上,然後轉身怒罵夏楚悅是淫賊,登徒子,好色之徒。
夏楚悅在銀兒衝過來時已經站起身退後兩步,但是對方激動大罵,唾沫橫飛,正面相對的夏楚悅凝眉再退幾步,躲開銀兒的星沫攻擊。
銀兒把她的後退當心虛,於是更加理直氣壯,罵起人來不帶重複的,聽得眾人暗暗咂舌,一個個顧著看熱鬧,無人上前替夏楚悅解釋。
落水女子對於昏迷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從銀兒的罵聲中聽出大概——她被陌生男子輕薄了!不僅被摟被抱,而且被吻了!她的臉色忽紅忽青忽白忽紫,煞是精彩。
然而半晌之後,她所有的驚愕羞惱全壓了下去,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秋眸一閃,定定地看向夏楚悅。
好心沒好報!
而此時被叫作銀兒的姑娘糾纏的夏楚悅心裡不悅,出遊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加之衣服溼透,溼答答的黏在身上十分難受,她沒心情應付這些人,唇線緊抿,表情冷漠地瞥了銀兒一眼,就要離開。
銀兒見狀,伸手抓來。然而身邊有一人速度更快。白衣女子攔在了夏楚悅面前,面帶憂傷:“公子與小女子已有肌膚之親,難道就這樣走了嗎?”
夏楚悅聞言一愣,無言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她彷彿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兩道堅定的光芒,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雙眉下意識地斂緊。
兩人對峙,一個秀麗動人,一個俊秀不凡。看熱鬧的人嫌不夠似的,有人笑著叫夏楚悅乾脆把落水女子娶回家得了。
修長玉指輕輕揉了揉眉骨,風飛無奈地輕嘆口氣,上前走到夏楚悅身邊,對白衣女子道:“救人要緊,形勢所逼。姑娘莫非要刁難於救命恩人?”
白衣女子看到風飛的臉時不由微微失神,回神後側眸凝視夏楚悅,“小女子曉得知恩要圖報。可是小女子身無分文,無以為報,唯有……小女子願跟隨這位公子做牛做馬,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小姐!”銀兒驚呼。
“不必你回報。”夏楚悅平靜地拒絕,無一絲遲疑,旁邊的男人瞧見莫不是感嘆可惜,暗道夏楚悅傻,這種時候裝什麼君子,人摸也摸了,親也親了,還表現得跟個柳下惠似的。
白衣女子臉色轉白,按住銀兒的手阻攔她的勸說,朝夏楚悅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公子是嫌棄小女子嗎?可是公子已經碰了小女子,還被那麼多人看到,若公子不接受小女子的報恩,小女子有何顏面活下去?”說完推開銀兒的攙扶往河邊跑。
圍觀者自動讓出一條道,似乎他們只願旁觀不願插手,一如之前站在河岸邊冷漠地任落水者沉溺河中。
“小姐,您不要想不開啊!”銀兒驚叫一聲,忙不迭地追過去。
風飛嘴角輕輕一撇,斜睨向神情淡漠的夏楚悅,“你不怕她真的跳下去?”
“命是她自己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珍惜,又有誰會去在意。”夏楚悅淡漠地說完後,忽然打了個噴嚏。
風飛立刻將注意力轉到她身上,雙手將她肩膀上的外衣往脖子處緊了緊,一邊催促道:“衣服全溼了,趕緊回去換洗一下,免得感染風寒。”
他的手指一不小心碰觸到她的頸項,動脈處傳來的跳動和熱度,以及那如凝脂白玉的光滑觸感令他的手指微微顫動,一股電流從指腹瞬間傳遍全身,攪亂一湖春水。
“你……”風飛低垂著頭,說話的熱氣和鼻息全灑在她側頰和脖頸上,夏楚悅稍顯不自在,而他停滯在她項上的溫熱手指,則將這種尷尬無限擴大,她連忙往後退去,不似方才躲避銀兒的攻擊,如果細看會發現此刻的步伐有絲凌亂,她抬眸迅速瞥他一眼,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別向一邊,語速極快:“回去吧。”話音未落,扭頭便往墨寶所在的地方走。
風飛先是愣了一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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