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姐。”
“就她自己?”
“是的。她不讓我跟著,所以。。。。”
“沒事,我在這邊,你去忙吧。”
聽著那樣的琴聲,有什麼拂過心頭,凝了眉,郎霆烈繼續往琴房走去。
看得出費楚雄當年也是花了心思討陸懷秋歡喜的,琴房設計得很獨特,大大的半圓結構,像是一個巨大的蒙古包。琴房的外圍一半是水泥結構,另一半卻是玻璃的,透出琴房裡面的光景。
有琴聲,卻沒有亮光。裡面黑著燈,什麼都看不見。只有玻璃牆上反射出庭院的燈光,星星點點,組成不規則的形狀,更是阻礙了探到裡面的視線。
琴音沒有間斷過,而且越來越激昂,幾乎換了曲風,高亢而憤怒。能彈奏至此,可見她的功底不是一般兩般。陸懷秋在跟費楚雄之前也是非常有實力的歌手,能作詞作曲,想必費芷柔是遺傳了她媽媽的基因,對音樂有天賦。
走到琴房門口,郎霆烈頓了頓,還是伸出手推開了門。
這裡確實很久沒人來了,也沒人打理,門縫大概有了鏽漬,輕輕一推還是發出了吱呀的聲音,即使在高亢的琴聲裡也聽來特別刺耳。
一道昏暗的光影透進琴房,很快又被關在了門外。
“別開燈!”
在郎霆烈藉著玻璃牆外被照射進來的幾縷光線準備開啟琴房的燈時,琴聲停住了,費芷柔的聲音急促地傳過來,夾雜著些許顫抖。
郎霆烈收回了手,往她的方向走去。即使光線很暗,那架象牙白的鋼琴依舊清晰可見。而坐在鋼琴前穿著白色衣裳的人也像是被鍍上了月光色,泛著熒光似的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是郎組長?”
她極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極快地低下了頭,並未真正看清來人,只從他的身形和衣著大概辨別出來。
“是我。”郎霆烈聽出她聲音裡的無力和嘶啞。是哭太久的緣故吧……
“三小姐,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即使看不到她的臉,郎霆烈也猜到她的眼睛肯定腫了,所以才不敢抬頭看他。
“我不困,就想在這裡坐一會。”與往常相比,她此時的聲音聽上去那麼柔弱,像去掉堅硬的外殼一般,軟得讓人疼惜又著迷,“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他揚起嘴角,即使她不看自己,也想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溫情,“琴聲很好聽。”
她不說話,也不再彈奏,只是低著頭靜靜地坐著。沒讓他留,也沒讓他走。
“三小姐,你母親的身體不用太擔心,這樣的病我以前聽說過,只要康復一點,成功完成移植手術就會好起來的。”
郎霆烈不想她為許承鈺傷心,又不能明說,只能借陸懷秋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也想讓她放寬心。
費芷柔微微顫了一下,想抬頭看他,可想著自己那雙紅腫的眼睛,還有那紅腫的臉頰,終是沒有動。
“謝謝郎組長的關心,”她抿了抿唇,努力讓自己擠出一抹微笑,“我相信媽媽會好起來的。”
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但她已經感受到了他的真誠。
雖然她擔心的、難過的,不僅僅是陸懷秋的身體,可這樣一句問候,在冰冷絕望的夜,讓她終於有了一絲溫暖和依靠。
而他,不是家人,不是朋友,只是一個保鏢……
她吸了一口氣,想要忍住忽然湧上的哽咽,儘量平靜地說:“我聽他們說你的傷口發炎了,現在好點沒?……對不起,這幾天一直在照顧媽媽,也沒去看你。”
“沒事,是他們大驚小怪了。”郎霆烈不在意地聳聳肩。
“那晚的事情,謝謝你。”這一次,她終於回頭看他。只是動作依然很快,他只來得及看到她嘴邊的微笑。
“三小姐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事。”郎霆烈也微笑著,卻有點酸澀。他想要的,從來不是她的感謝。
說到這,他倒是想起了今天碰見的那個人。雖然僱主的事他不應該干涉,可與她相關的,他都要知道!
“今天我看到翟鎬來過,他來找麻煩嗎?”
“咚!”
一直停留在琴鍵上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郎霆烈莫名地覺得不安,連眉頭都輕蹙了一下。
“沒有,”她傳來的聲音很平靜,“他來道歉,那晚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郎組長不用擔心。”
知道郎霆烈是個真性情的男人,費芷柔不想讓他因為自己無辜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