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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老奴是逼不得已才殺了大將軍!”張讓的公鴨嗓子又響了起來。
張讓不說話不要緊,一說話瞬間引爆了何太后。
何太后咬牙切齒道:“張讓,你摸著良心說,不是哀家和皇上護著你,你早就被大臣們拖出去餵狗了,你居然殺了哀家的兄長。”
張讓分辯道:“太后是待我老奴不薄,太后還把妹妹嫁給老奴的養子,這些老奴都記在心裡。前些日子,老奴還找過大將軍,跟他說宦官和外戚都是依附皇權而生存的,是世家大族眼中的異類,是唇齒相依的關係,可大將軍聽信袁紹那幫人的鬼話,以為除掉老奴,就能得到世家大族的支援,控制朝政,老奴都快被他蠢哭了。”
“你”何太后漲紅了臉,這樣的話她也跟兄長說過,可兄長被袁紹的花言巧語迷昏了頭,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
“不如我來說句公道話?”湯文站了出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袁家,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早已生出代漢之心,大將軍的死是必然的,中常侍只是被袁紹利用了,不得不說袁紹這一手玩的非常漂亮,先是挑撥大將軍和中常侍反目,接著又藉助中常侍的手除掉大將軍,最後以替大將軍報仇為名,清洗了中常侍的勢力,完成了對皇權的第一次挑戰。
還有大將軍聽從袁紹的計策,招董卓入京的事,也是袁紹陰謀的一部分,大將軍如果不招董卓入京,袁紹充其量做一個大漢權臣。
只有放任董卓亂來,才能動搖皇室的權威。
最後我的總結是,這個環環相扣的吞漢之計,九成是袁隗策劃的,袁紹太年輕了,他沒有這麼深遠的謀略。”
湯文侃侃而談,聽得何太后三人目瞪口呆。
張讓突然怪叫道:“我現在就去宰了袁隗!”
湯文搖頭道:“計劃出了變故,我估摸著袁隗已經跑了,用不了多久,反對你的大旗就會豎立起來。”
“這個老匹夫!唉!”張讓捶胸頓足的嘆了一口氣。
何太后也握著拳頭道:“逆賊當誅!”
劉辯走到湯文面前,仰著頭不解的問道:“太傅,袁隗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他的記憶中,袁隗是一個爽朗風趣的老頭,和湯文口中的陰謀家一點也不一樣。
湯文蹲下來按著劉辯的肩膀說:“一間房子快倒了,有人想修好它,也有人想推倒它,重新蓋一間,就這麼簡單。”
劉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第14章貂蟬女官
臺階上的何太后讚許的看著湯文,本來她還擔心湯文太年輕,不著調,教不好天子,可聽完湯文房子和國家的比喻之後,她覺得把天子交給湯文,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個擅用隱喻勸諫的人,品性絕不會差到哪去。
“太傅,你一定還沒有府邸,哀家打算把袁隗的宅院賜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何太后清脆的聲音從臺階上傳了下來。
張讓聽得直咂舌,太后出手可真闊啊!袁隗那個宅子在寸土寸金的洛陽城,可是有錢都買不到啊,太后竟然說送就送了,這還是斤斤計較的太后嗎?
湯文鬆開劉辯,仰頭道:“袁隗的宅邸,大嗎?”
“當然大,雕欄玉柱,廣廈數百間”何太后聞言笑彎了腰,這個年輕太傅居然問袁隗的家大不大。
天下第一豪門的宅子怎麼會不大!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可不是隨口說的,每年光孝敬,就足以讓袁家笑傲天下豪門。
湯文望著笑的花枝亂顫的何太后,弱弱的說了一句:“還是太小了!”
“太小”何太后愣住了,這個太傅的胃口也太大了,難道他想住皇宮不成?
嗯,皇帝的老師住在偏殿不是不可以,可現在先帝剛剛去世,瓜田李下。
“宮城外面有沒有比較大的住處?”湯文連忙解釋,他可不想讓何太后誤以為他要住在皇宮裡,皇宮畢竟人多眼雜,辦起事來不方便。
何太后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蹙眉道:“西陽門西面的通商裡有個白馬寺,很大,只是堂堂大漢太傅住在寺院裡,傳出去,不好聽啊?”
湯文一聽白馬寺,眼睛就亮了。
“就白馬寺了!”
“什麼?太傅,你確定?”何太后的表情呆滯了,她隨口說說而已。太傅竟然主動同意了,年輕人不是應該喜歡良宅美婢的嗎?莫非這個太傅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我確定,對了,那裡有沒有方丈,主持一類的?就是管事的?”湯文才不管何太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