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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看了一眼一旁的沈遠寧,低下頭平復一下情緒,走到琥珀身邊說:
“琥珀,世子跟少夫人剛回來,一定累了,回頭再說這些吧。”
琥珀擦乾了眼淚,忙給沈遠寧請罪,說道:
“奴婢不知您跟少夫人今日回來,還請世子爺恕奴婢準備不當之罪。”
沈遠寧擺擺手上她起身,說:
“無妨,去打些熱水,準備些清粥小菜。”
“是。”
琥珀與玲瓏相繼退下。
韓玉瑾看沈遠寧發呆,便問道:
“你又想什麼呢?”
沈遠寧回過神,笑著說:
“沒事,我看你院裡侍候的人只有她們兩三個,別的小丫鬟也不怎麼盡心,乾脆發賣了,再重新挑幾個伶俐的。”
韓玉瑾點點頭。
她知道沈遠寧想到的不止這些。
沈遠寧一路上不管走到哪兒都會傳訊息回來,算著時間都知道今天會到。陳月喬不是在門口等著麼,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今天回來,只有芝蘭院不知道,這家裡人,如果不是故意冷落芝蘭院的下人,那麼就是衝著韓玉瑾來的。
進了院之後,小丫鬟們都跑的不見蹤影,不知道躲到哪兒偷懶去了。
這樣的情景,沈遠寧很為韓玉瑾擔心。
沈遠寧大概明白了,後宅這小小的四方天地,爭鬥也不少。
芝蘭院的事,讓沈遠寧對陳月喬微微有些改觀。
韓玉瑾今天一天累得不輕,沈遠寧差人喊了王大夫,與她診看過身體,她吃了藥,早早的就睡了。
等到韓玉瑾睡著,三泉喊沈遠寧去了書房,像是有什麼極重要的事情。
蘅蕪苑裡,陳月喬聽著司棋的回話,驚訝的差點打碎了手裡的茶盞。
“王大夫真這麼說?”
司棋恭敬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羞意:
“千真萬確,三潭方才傳話過來,他在書房外聽的一清二楚。”
陳月喬聽司棋這樣說,才相信了她方才的話。
白日裡堆積的怒氣,此刻已經煙消雲散。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韓玉瑾有今日,全是報應!
如今連陸氏都不待見她,看她今後還能仰仗什麼!
想起沈遠寧對韓玉瑾那種默契的舉止,不由得又是一陣堵心。
且由你逍遙兩日,等到沈遠寧知曉韓玉瑾已經身敗名裂後。他還會如此嗎?
嫉妒是仇恨裡開出的花,慢慢的將人的靈魂腐蝕,並且,陳月喬從未察覺。
沈遠寧在書房看著桌上的那封信,額頭上的青筋直冒,從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憤怒,右手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在了書案上。
門外的三泉三潭俱是心頭一驚。不明白方才還好好的世子爺哪裡來這麼大怒氣。兩個人縮了縮脖子,誰也不敢進去滅火。
在門外守了大半夜了,也不見裡面有動靜。三泉才開始擔心起來。
世子爺她大病初癒,還一路舟車勞頓,又發那麼大火氣,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便小心的推開門。見書房裡唯一的一盞燈快要燃完了,忽閃忽閃的想要熄滅。
燭光搖曳中。沈遠寧坐在書案前,呆呆的一言不發,彷彿入定了一樣。
三泉換好了燭火,走到沈遠寧身邊。小聲的提醒著說道:
“爺,夜深了,該休息了。”
沈遠寧回過神來。看了三泉一眼,隨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書案上的那封信上。
他沒發一言。將那封信摺疊好,放在了懷裡,站起身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三泉緊步跟上,出了門三潭也要跟著,三泉制止了他:
“爺心情不好,不喜歡那麼多人跟著。”
三泉知道沈遠寧的習性,所以制止三潭,三潭表面和氣的應下,心裡早受夠了三泉這種總管的口氣。
三泉出了蒼暮軒,見沈遠寧去了蘅蕪苑的方向,便加緊腳步跟上,在看到沈遠寧走到蘅蕪苑前的時候又駐足不前,三泉也只好站在原地等候著他的差遣。
沈遠寧在蘅蕪苑的門口站了有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最後轉身離開了。
如三泉的猜測一樣,沈遠寧去了芝蘭院。
這個時候,韓玉瑾早不知陷在那個夢裡面了,沈遠寧進去韓玉瑾的臥室的時候,看到了和衣睡在外間小塌上的玲瓏。
以前韓玉瑾晚上睡覺從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