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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後面:公孫述派人連夜,趕造一套特製的平民服裝和禮帽,然後送到賓館,交到馬援手裡。
公孫述彷彿要告訴馬援,我是皇帝,你是平民,無論咱們從前關係多鐵,但是檔次還是要區分的。
第二天,公孫述顯擺得更為離譜。他帶上馬援,百官跟隨,浩浩蕩蕩出城巡遊。公孫述彷彿要當著全成都人的面,告訴馬援,小時候都是你指揮老子摸魚的,今日俺發大了,你卻成了我的跟屁蟲……
擺盡了架子,耍夠了威風,過足了官癮,公孫述才開始跟馬援說正事。他告訴馬援,你既然來了,就不用回去了,我封你為大司馬。
公孫述金口一開,引得跟隨馬援出使的人喜出望外。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馬援當了大司馬,他們這一趟山高水遠的,爬得也太值了。於是,他們一致請馬援留在成都。但是,馬援想都沒想,直接對眾人吼出一句話——
想我留下來,這是不可能的!
接著,只見馬援這樣告訴隨從:“天下一片混亂,勝負未定。公孫述不懂學周公三吐哺,才搶下一塊地盤就敢稱皇帝,威風耍盡,不可一世。就這種貨色,能留得住英雄嗎?”
馬援彷彿也要告訴公孫述,你想裝牛,遲早被雷劈,不信就等著瞧吧。
馬援說完,頭也不回地迴天水郡了。回去後,他無不失望地告訴隗囂,公孫述不過是井底之蛙,看不到外面廣闊的世界。他自以為自己很牛氣,其實很傻氣。如果你想在這個亂世生存,投靠他是不靠譜的。
隗囂問馬援,那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辦才能生存下去?
馬援說,有一個人可以幫你。
隗囂問,誰?
馬援堅定地說道,劉秀。
隗囂不語。
良久,隗囂才沉重地說道,我視劉秀為天敵,你則視他為救命草。難道劉秀真的像傳說那樣,是一個註定統一天下的明君嗎?
馬援說,劉秀到底牛不牛,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隗囂聽馬援說這話時,心裡很不是滋味。之前他曾經投靠劉玄,以為靠譜,結果還是不靠譜,差點丟命逃不回來了。如今想和公孫述聯手,馬援卻說他是井底之蛙,繞了一圈,除了投靠劉氏勢力,就再也沒有更好的活路?
有一條活路就擺在眼前,這就是——自立稱王。話說回來,稱王當然是很過癮了,可是到時劉秀眼睛容不下沙子,打到門上來,也會很慘的。到底是投靠,還是自立,兩者舍誰,隗囂心裡真犯難了。
又是沉默良久,隗囂說,好吧,你就辛苦一下,去洛陽見見劉秀。等你回來報告,我們再做打算。
就這樣,馬援就去洛陽了。很順利地,他就見到了劉秀。沒有架子,沒有威風,場面不大,卻很親切。劉秀就像馬援多年的朋友,裝著平民便衣,站在宣德殿走廊底下,微笑恭立,迎接馬援。
世間很多事,看似很複雜,其實道理很簡單。民謠說,三歲看到老,看人先看腳。然而,在馬援看來,一個君王,是不是胸懷開闊,能不能成就豐功偉業,不是看你架子看得多麼雄偉離譜,只須一個姿勢就夠了。
劉秀在宣德殿下那個從容淡定隨和的平民勢姿,深深地刻在了馬援的心裡。馬援認為,如此之人,不用言談,天下必定歸他。
劉秀將馬援迎到宮裡,宮裡沒有甲士,就像是朋友的家,親切隨和。馬援感嘆地說道:“陛下待我如此,就不怕我是個刺客嗎?”
劉秀說道:“你不是刺客,但我知道你肯定是說客。”
倆人相視而笑。馬援無不感嘆地說道:“我跟公孫述是多年老朋友,好不容易跑成都見他一次,他卻給我耍起威風,擺起架子。他跟陛下比,真是差得遠了。”
正如劉秀所說,馬援不是刺客,卻是個地道的遊客。收籠馬援,對搞定隗囂,有著不可輕視的作用。果然,馬援回到天水郡後,隗囂就急不可耐的來問事了。
馬援很厚道,他這樣告訴隗囂:據我觀察,劉秀這個人果然不一般。論謀略,才智,勇氣,學問,胸懷,度量,天下無人能比。
隗囂臉色陰沉地看著馬援,問道:按你所說,如果拿劉秀和高祖劉邦比,誰更厲害?
馬援說,劉秀不如高祖。高祖劉邦性格可正可邪,無可無不可。然而劉秀則不一樣,他喜歡吏事,自律節制,不像高祖那樣愛喝酒亂來。
隗囂一聽,臉色就拉黑了。馬援貌似抬高祖,實則是變著法子來誇劉秀。劉秀,劉秀,隗囂彷彿看到,這個可怕的名字就像黑夜裡的夢魘,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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