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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丙吉奇怪表現,左右甚是納悶,卻沒人敢多嘴。
再往前走,丙吉丞相看到有人趕牛,牛累得喘氣連連。丙吉不禁停下來,詢問趕牛人趕了幾里路。左右終於有人忍不住問,剛剛打看見人打架,睬都不睬,怎麼看見頭牛累了,就關心得不得了?
丙吉一語道破天機:“百姓打群架,自然有地方政府管。三公的職責就是調合陰陽,使天下風調雨順。我問牛喘氣的事,是因為這是屬於我的職責範圍。”
就這麼一件小事,卻深刻影響了漢朝的政治制度。自丙吉起,漢朝三公不插手干涉地方政府權力,成了一個慣例。這也正是竇憲得意原因之一,他認為,漢朝三公不出面干預,給劉剛定罪這事就是板上釘釘,沒有懸念。
但是,竇憲沒有想到,要攪他好事的人,竟然來自三公之一的太尉府。
這傢伙名喚何敞,時為太尉府賊曹(保安官),主管安全工作。太尉府主管軍事,司徒主管政治經濟,司空主管監察。所以,就審判劉剛這事,如果從職能範圍來看,漢朝三公要出面的話,應該是司空較妥,根本沒太尉府什麼事。
這正是竇憲鬱悶的地方,偏偏是太尉府的人,竟然要管定他的事。事實上,竇憲如果瞭解何敞這人,就知道自己的事被管一點都不冤了。
何敞,字文高,扶風平陵人也。這廝德才兼備,卻與時不合。先前中央多次下詔,請他做官,都被他推辭了。後來,好不容易請他到太尉府做事,深受領導器重,甚至連司徒大人都對他敬重幾分。
何敞之所以得到尊重,主要是他這人敢說敢做,一切以大局為重。他進太尉府以後,正是竇太后臨朝聽政,竇氏牛氣哄哄的時代。然而他照樣不睬,上書警告竇氏不要太過囂張。
當然,何敞是知道江湖規矩的。在洛陽城,你可以說話,但不能亂說,可以管事,可不能亂管。但是,何敞卻發揮不合時務的優良作風,決定管管劉剛定罪這事。因為,他已經找到了一個出面的藉口。
首先,何敞給太尉宋由上書,說劉暢在屯所所被殺,這是件嚴重的事,而主管治安部門,又亂抓人,影響極壞。可三公不干預地方政府權力的慣例,這事我是知道的。所以,我現在請求,準備以個人名義,參與審判劉剛案件,請領導批准。
宋太尉一看,中,批了。
何敞出發後,司徒府和司空府聞聽到,一愣,太尉府都派人了,他們可不能落後呀。於是乎,二府也迅速派出主管官員,前往齊國參加聯合法庭。
在眾目睽睽之下,竇憲想作弊,都沒轍了。一審兩問三推理,最後真相大白:暗殺劉暢的人,不是劉剛,而是竇憲。倒黴年年有,可這次特別慘。竇太后一聽到審判結果,兩眼冒火,立即把竇憲關到皇宮內院。
請注意了,這不是懲罰,而是保護。竇太后很窩火,可腦袋很清理。她知道,情人很重要,可老哥更重要。情人固可以再找,可老哥不能再生。所以生氣歸生氣,手足之情,斷不能棄。
當然,竇憲捅出這麼大一個窟窿,僅是關閉反省,不是能阻住漢朝三公及天下人的嘴巴的。當前之急,就是找到一個保命的辦法。不久,竇憲告訴妹妹竇太后,我有辦法出宮了。
竇憲的辦法,就是請求征伐北匈奴,企圖以此建功立業,贖回死罪。
事實證明,劉剛不是竇憲的菜,北匈奴才是。種種跡象表明,北匈奴想不當竇憲的替死鬼,很難。
古人說,多難興邦,北匈奴則是多難亂國。他們經過上百年的折騰,猶如砸鍋一般,越砸越爛。如今的北匈奴,內戰不止,群毆不息,兄弟操刀,不是你捅我,就是我插你。打不過別人的,為了混口飯吃,每年都有數千人投奔南匈奴來了。
南匈奴單于一看,得,老子以為只有自己過得沒尊嚴,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活得更慘的。於是上書一封,飛入洛陽城,請求漢朝政府贊助他出兵,一舉將北匈奴滅了,徹底解放北漠兄弟。
南匈奴單于的奏書,落到了竇太后手上。搞後宮政治,竇太后是老手,可打架這事,只能交給男人去辦了。南匈奴單于在奏書上,列出希望率軍出兵的名單,耿秉居首。於是乎,竇太后只能將耿秉召來詢問。
耿秉這人我們是知道的,他是漢朝著名的強硬派,當初就是他一直在劉莊耳邊鼓動,他和竇固才有機會出場亮相。數年不打仗,他心裡早癢了,當竇太后把南匈奴單于的奏書,交給他看時,心裡早樂開花了。
耿秉信心十足地對竇太后說:“當年,漢武大帝傾全國之力,想一舉滅了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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