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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是不能給你的。前車之鑑,不能不警惕,防患於未然哪。
既然如此,就必須先下手為強,一刀把他捅死。竇憲說到做到,很快的他就派出殺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潛到上東門,把劉暢幹掉。
這一刀捅得很乾淨,沒留下什麼痕跡,竇憲很是得意。竇憲好像是應該很得意。在竇太后的地盤上東門,而且還在禁衛部隊的團團保護中,把吃軟飯的劉暢幹掉,竟然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事情果真如此?難道漢朝真有人練出了凌波微步,飛簷走壁,摘葉殺人,死於無聲無息之練世神功?
事實上,竇憲做到的也就只是,讓竇太后神不知神不覺。因為除了竇太后一個人,滿洛陽人都知道,幹掉劉暢的,不是什麼江湖高手,而是侍中竇憲。可怕的殺手就隱藏在竇太后身邊。
但是,主管案件的有關部門,沒有一個敢哼聲。因為這時,竇憲已經派人來打招呼了。竇太后得罪不得,竇憲更是惹不得。於是,左右為難的辦案部門,只好想到一計狠損——嫁禍,替竇憲找替死鬼。
其實也不用找,竇憲已經替他們找到了。此人,正是劉暢弟弟利侯劉剛。他之所以成為竇憲的最佳替身,主要是他長期跟劉暢不和。就這樣,在竇憲的指導下,有關部門就把劉剛列為重犯嫌疑人,請求竇太后批准逮捕。
此時,竇太后基本氣瘋了。自己親愛的情人,死在自己的別墅裡,恥辱可笑,老臉簡直是沒處擱了。於是,她都沒怎麼過大腦,就批准了報告。然而,憤怒會使人智商降低。竇太后並沒有發現,以致報告中出現的一個常識性錯誤,她都沒有看出來。
看過偵破片的都知道,在某些兇殺案中,狡猾的殺手為了開脫罪行,經常製造一些他不在現場的證據。而要證明他不知現場,只須證明在相同的時間,出現在另外一個場合就行了。
有關部門說,劉剛是兇手,可滿洛陽的人都知道,當劉暢被殺時,劉剛正在千里之遙的齊國。劉剛沒有長翅膀,他總不會飛進上東門幹掉劉暢,再飛回齊國老家吧?
以上道理,眾人皆知,唯有竇太后不知。更沒有人,敢到她那裡敢捅破這層紙窗戶。
可紙是包不住火的,雪地是埋不了死人的。竇憲還真不傻,他認為,務必在竇太后知曉內幕之前,必須案件了結。緊接著,他就命令侍御史迅速出動,跟青州府(今山東省北部)組成聯合法庭,審判劉剛,並準備快速定案,殺人滅口。
竇憲以為,他這個事肯定也做得抵神不知,鬼不覺。然而,當他還來不及得意洋洋時,有人正在背後冷笑,準備要捅他老底了。
決意跟竇憲撕破臉皮的人,叫韓稜,字伯師,潁川舞陽人。凡是不怕死者,多數有不怕死之緣由,要麼是真的不怕死,要麼就是其背後有人罩著,要麼就是吃飽了撐著的。韓稜很特殊,他不是不怕死,更不是吃飽了撐著,就只是想站出來,說個人話。
韓稜之所以要說人話,是因為他一直以來,在公眾面前充當的都是正面形象。他少歲少孤,以孝友稱。壯年以後出仕,忠正剛直,甚受劉莊喜愛,將他從郡裡調到中央幹活。後來,劉炟當了皇帝,對他更是欣賞不已,曾賜他尚書寶劍。
請注意了,是尚書寶劍,而不是尚方寶劍。當是時,榮獲殊榮者,唯有三人,韓稜為首。可見,做為兩朝元老重臣,韓稜很有必要站出來說這個人話。
韓稜給竇太后上書,說:“兇手就在洛陽城裡,竇太后您竟然派人去千里之遙的齊國抓人,這不是中奸臣之計麼?”
竇太后一看,先是一愣,轉而一怒。她把韓稜召來,厲聲罵道:“你有資格不保持沉默,但是請你不要亂說話。”
韓稜挺胸昂首,驕傲地說道:“我是不是亂說話,不是由你說了算。反正我就堅持我的看法,隨便你怎麼說。”
韓稜頂得竇太后很憋氣,但她又無法辯駁。既然這樣,只有等著看結果了。但是,竇太后沒想到,就在焦灼地等著審判結果時,卻等來了一個超乎她想象和智力的結果。
事實上,整個事件最為鬱悶的,不是竇太后,而是竇憲。竇憲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切都在他的控制當中,就在關鍵被一個人攪黃了他的好事。這個人,不是韓稜,而是另外一個洛陽高手。
更準確地說,打亂竇憲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一群可怕的人。
三、贖罪
西漢劉病已時代,曾經發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有一次,丙吉丞相出行,在路上遇到有人打群架,死傷甚多。可是丙吉卻視若不見,一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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