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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耿恭擊散的北匈奴人,於疏勒城溪流上流集合,堵斷河流。弄完截流工程後,個個心頭都出了一口惡氣。他們沒有理由不相信,失去了河水,耿恭能熬得過這個炎熱的夏天。
北匈奴果然將耿恭命脈死死捏住了。數日後,疏勒城開始缺水了。這時,老天也不作美了,沒有下雨,漢軍找不到水喝。眾人都想到打井,可穿井許久,井口深不見底,依然不見水。
這下子麻煩大了。飢渴望難耐計程車兵,將馬糞堆起來榨水汁解渴。要知道,在一個沒有優樂美,可樂,雪碧的時代裡,他們喝的不是馬糞汁,而是毅力,堅強。
在蒼茫西域大地上,人是很難鬥得過天地的。果然是這樣嗎?耿恭不禁仰天嘆息,叫道:“聞昔貳師將軍拔佩刀刺山,飛泉湧出;今漢德神明,豈有窮哉?”
耿恭這話的意思是說,想當年,貳師將軍趙廣利徵西域時,飢渴望難耐時,拔刀刺山,都有泉水流出;今天漢朝恩威並行,德施西域,難道真的將我們困於絕境而不能自拔了嗎?
不,路是走出來的,水是靠打出來的;心才是最強大的地方,只要擁有信心,就會有希望。想到這裡,耿恭修整衣服,朝著深井下跪,拜首祈禱。
眾人見狀,互相鼓氣,繼續朝深井挖土。沒挖多久,突然從井裡傳出來呼聲——水,有水了。
清澈的泉水,汩汩地流出。當第一桶水打上井時,漢軍吏士齊呼萬歲。天無絕人之境,耿恭終於見證了生命的奇蹟。
等大家都喝飽後,耿恭派人提幾桶水,到城上潑潑。耿恭潑給北匈奴人看的。他彷彿要告訴匈奴人,你截我的水,卻絕不了我的路。漢德神明,你們就認了吧。
北匈奴真的認了。當他們看到漢軍把嘩啦啦的水,歡呼著從牆上潑下來時,頓然萎靡一片。神明,這是一批神明保估的可怕之人。他們看了好一會,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的撤軍了。
勝利,永遠屬於堅持到底的人。包括耿恭在內,可能都以為,他們最壞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只要用心開墾,未來將屬於他們。
他們都錯了。壞的日子,剛剛結束,更壞的日子,還在前頭。不久,一個極壞的訊息,將嚴重毀滅耿恭等人重建西域的夢想。
三、他人即地獄
公元75年,八月六日。這個日子,距離耿恭在千里之遙的西域,擊退北匈奴,僅隔數日。就在這天,一個於曾經到西域戰,或正在西域奮鬥的將士相當重要的人物走了。這個人,就是贊助北伐匈奴,西征西域的皇帝劉莊。
劉莊崩前,留下詔書,不建寢殿,不設祭廟。一切從簡辦事,牌位就擺在皇太后陰麗華寢殿儲放衣服的房間裡。不張揚,忌奢侈,劉莊的一生猶如一句質樸的詩句:他悄悄地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正如他悄悄地來。
漢朝人總結劉莊一生的政治遺產,有許多是可圈可點的,其中最為士人稱讚的,可能就是兩個“凡是”思想:凡是劉秀制定的規章制度,一律不做任何變動;凡是外戚,一個都不提拔。
劉莊崩後,太子劉炟登基即位,時年十八歲。八月十六日,劉炟給劉莊送葬,安葬在顯節陵(河南省陣津縣東南三十里鋪南);十月二日,赦天下。
辦完喪禮後,劉炟開始正式上班。他重新調整了班子,新任命了太傅,司空,太尉,錄尚書事。一切都很順當,宮廷平靜,洛陽無事,天空晴朗,好一個愜意的天氣。
誰也沒料到,一場巨大風暴,正在靜靜地向西域移動。它攪亂了耿恭,洛陽城皇宮也被它攪得沸沸揚揚。
事先起因是,北道上的龜滋國叛變了。龜滋國聯合國外一個小國,組成聯軍共同襲擊車師,都護陳睦全軍覆沒。接著,北匈奴也趁火打劫,圍己校都關寵於柳中城(新疆鄯善縣西南魯克沁城)。
不得不說,龜滋國叛變和北匈奴打劫,絕不是偶然,他們都是竄通好的。為什麼他們早不反,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集團式出動呢?
很簡單,原因只有一個——劉莊崩了。
漢朝就像一個大公司,劉莊是大老闆,竇固,班超,耿秉,耿恭等等,不過是些高階打工仔。對北匈奴及龜滋國等來說,班超等高階打工仔並不可怕,可怕的才是大老闆劉莊。老闆說要投資西域,北匈奴搶生意,就只有捱打的份了。西域諸國膽敢有不支援投資的,估計捱打的份都輪不上,直接砍頭。
從某種角度來說,劉莊作為漢朝公司老闆,的確不好惹。然而可惜的是,這老闆只活了四十八歲,死得太早了。劉莊新崩,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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