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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恭,字伯宗,與耿秉是堂兄弟,他們都共同擁有一個伯父,就叫耿弇。
中國之大家族,但凡在某一產業紮根,就會發展壯大其產業鏈。商家出經商高手,文官出治世大才,武將則出斬敵悍人。耿家出身武將,三代香火不斷,猛人輩出,可謂青出於藍勝於藍。然而,凡事都有個例外。班超出身文官之家,棄筆投戎,建功立業於千里之遙,此另類霸氣之舉,非常人所及也。
天下之大,凡是想到西域殺敵立功之輩,天生都是冒險王。和耿秉一樣,耿恭也是一個不安份的種。他志大謀多,有人評論,這傢伙天生就是個將帥之才。
何為將帥之才?即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挽大廈於既倒,救社稷於水火之中。不稍多久,北匈奴即領略到耿恭的猛人效應。
耿恭搬出了對付騎兵的致命武器——強弩。我們知道,強弩這玩藝,威力強大,射程精準,相當於現代穿甲彈。只要中彈,管你什麼型號坦克,全都要癱瘓。
為了加強強弩的威力,耿恭還在技術上,稍做了改進。工序很簡單,就是在箭頭,塗上毒藥。
接著,耿恭派人給城下的北匈奴傳話:你們可要聽好了,人長眼,可漢朝神箭不長眼。凡中箭者,不死則重傷,等著收屍吧。
北匈奴似乎明白了,耿恭以微弱之力據城,竟然還如此淡定,原來是他擁有讓人無不聞風喪膽的重型武器。
當然,北匈奴不會因為耿恭兩句話就嚇跑的。從漢武大帝起,漢朝從沒有放棄讓他們長期喝北風的念頭。今天好不容易逮一機會復仇,肯定不會就此離去的。
好吧,廢話少說,開打。
一天,北匈奴於城下叫囂,準備攻城。然而,北匈奴殺聲一起,轉瞬就變成了亂聲四起,悲裂的聲音猶如鬼哭狼嚎,恐怖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答只有一句話——都是強弩惹的禍。
北匈奴發現,耿恭的漢家神箭,果然不是吹的。無論是人,或是馬,凡是被強弩射中的,肌肉彷彿被猛烈撕開,血口大張,傷口即刻潰爛。於是乎,耿恭在城上強弩紛紛下,北匈奴於城下馬嘶人驚,亂成一團。
更可怕還在後頭。這時,天空突然颳起了大風,黃沙滿天卷,天空一片灰黑。緊接著,大風裹著猛烈的大雨,也來湊熱鬧了。天不助,地不利,人不和,北匈奴全沾上邊了。
這時,耿恭出城了。
耿恭冒雨出擊,猶如神兵下凡,放開手腳,拼命砍殺。人少的砍人多的,那叫一砍一個準。這一陣神箭亂刀,北匈奴終於撐不住了。他們緊急調頭,奪路亡命。
這只是第二回合。耿恭知道,北匈奴亡命後,只要休整好,還會回來的。但是耿恭又認為,堅守金蒲城,不是退敵之計。要想跟北匈奴長期角力,必須移兵搬家。
搬往哪裡?耿恭已經想好了一個地方。它的名字,就叫疏勒城。
有必要強調一下,西域有一個國家,叫疏勒國。但疏勒城不是疏勒國,疏勒城在車師後國境內,距離疏勒國還不是一般的遙遠。兩者之間,隔著天山,還隔著塔克拉瑪干水沙漠。
耿恭之所以選中疏勒城為屯兵之地,是因為這裡有一樣異常珍貴的東西。在荒涼的西域,沒有比水更珍貴的東西了。疏勒城下,有一條溪流經過,天然的護城河。水能解渴,還能稍為攔住騎兵的攻擊,是謂一舉兩得。
夏天,五月,耿恭抵達疏勒城。果然不出所料,兩個月後,北匈奴狼又來覓食了。
既然來了,那就打吧。北匈奴並沒想到,耿恭抵達疏勒城後,已經城中招募數千人。北匈奴兵臨城下,耿恭就放馬出城,直接攻擊。
香港黑社會題材電影裡的大哥,常常感嘆道,以前出來混的,都是打打殺殺;現在不行了,必須多用點腦子。無論什麼時候,多動點腦子,還是比多動手腳管用。
這一戰,北匈奴再次被擊潰,各自逃散。經過兩次失敗教訓,北匈奴這才發現,要想對付耿恭這等猛人,人多打人少根本不是解決問題之道。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智取。
事實證明,遇事多拍腦袋,還是管用的。北匈奴摸摸腦袋,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個對付耿恭的好計。
天生萬物,必一物降一物。耿恭以為,靠著城外的溪河,就算與北匈奴鬥到天荒地老也不怕。問題是,如果北匈奴把河堵住了呢,你耿恭靠什麼來鬥?沒有水吃,不要說人,牛馬羊,通通都要死掉。
對耿恭來說,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軍事漏洞。很不幸,北匈奴人已經狠狠地捏住了他的弱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