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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腔是很油的。有些官話四平八穩,模糊兩可,不是大智大慧的人,都猜不出其中蘊藏的話中話。然而,看了王立說了以上一話,說它是官腔,那就錯了。
古人說話都是很含蓄的,王立的言外之意,其實就是想說,皇太后人傻錢多,被淳于長詐了不是淳于長的錯,而是她自己的錯。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就不必遣送淳于長回封國了。
在那一刻,劉驁不是被震住了,而是被雷倒了。王立和淳于長關係怎麼樣,他可是知道得一清兩楚的。這兩個人就像狗咬狗,從來都不相親的,怎麼突然今天冒出這麼親密肉麻的說情書?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事實上,貓膩還不是大事。大事是,王立的奏書已經劉驁出離的憤怒了。
劉驁將問題推給許皇后,那是故意給淳于長開脫,好放他一條生路。作為曾經一起玩過來的兄弟,不追討你詐騙許皇后的錢,不讓你去蹲黑牢,對劉驁來說,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相當相當給面子了。
這個道理,相信淳于長是知道的,王立也是知道的。然而,許皇后被詐了千萬錢餘也就算了,王立還好意思讓劉驁極度讓步,這不叫無理取鬧,簡直是欺人太甚。
沒錯,劉驁做事向來都是以人為本,息事寧人。正因為如此,被人說成是軟蛋。如果真這樣想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劉驁是有底線的,超出他的忍耐範圍,就會出意外事故。
劉驁決定跟淳于長徹底翻臉,順便將王立一起收拾了。於是,他把任務交給了史上最神秘機關——有關單位(有司),說道:“王立和淳于長到底有什麼交易,必須把它查出來。”
只要把貓膩查出來了,後面怎麼整自然都很順了。
很快的,有關單位辦案人員,就向劉驁彙報情況:查出來了,淳于長被罷免後,王立兒子王融曾向他索要財物。
劉驁吼道:趕快把王融拿下。
辦案人員說道:王融拿下了,可是……
劉驁問道:可是什麼?
辦案的回答:王融自殺了?
劉驁疑惑地問道:自殺了?一個以熱愛生命為已任的人,為什麼要自殺?
突然的,劉驁明白了。貓膩,肯定後面還隱藏著巨大的貓膩。必須追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為止。
正如劉驁所料,王融自殺是有問題的。事實上,王融是被逼死的。而兇手竟然是王立。當劉驁派人來查王融時,王立突然大感不妙,逼王融自殺。
他以為,只要王融這條線索斷了,劉驁就查不到他頭上。真是豬腦。死了王融,還有淳于長。劉驁難道就不懂,從淳于長這裡找到線索嗎?
王立當然知道還有淳于長。但是,淳于長知道王立罩不住自己,已經跑在路上,回他的封國去了。
曾記否,當年谷永上奏激怒了劉驁,劉驁派人去捉拿谷永,結果訊息還是被王商截獲,通知谷永快跑人。結果,劉驁派人追了一段,沒追到人,然後就算了。
或許王立是這樣想的,只要淳于長回到封國,劉驁也就懶得派人去查了。只要淳于長逃過這一劫,他也就阿彌陀佛了。但是,他沒想到,劉驁這一次是玩真的了。
劉驁派人去追淳于長,押回長安。劉驁也沒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話,淳于長卻乖得很,把賄賂王立父子的事情交待了。讓劉驁震驚的是,淳于長多交待了兩件重磅級的罪過。
淳于長說,他不但詐騙許皇后的錢,還曾經調戲過她;許皇后之所以忍聲吞氣,那是因為我向他吹牛皮說,可以扶她為左皇后。
問題嚴重了。
花兄弟的錢,詐兄弟老婆的錢,還調戲……劉驁腦熱了。連推出長安街頭斬首的儀式都免了,直接在獄中將淳于長砍了。
砍完淳于長,接下來就是許皇后。劉驁派孔光持節,前去長定宮看望許皇后。孔光出宮時,許皇后就服毒自殺了,逼的。
最後,就是收拾豬腦王立。這個任務,馬上就有人替劉驁操辦了。這時,丞相翟方進主動上書彈劾,說:“紅陽侯王立,狡猾不道,請求逮捕。”
劉驁說:“逮捕的事就算了,看在他是我親舅的份上,遣送他回封國就可以了。”
翟方進說道:“這樣也好,不過我建議把王立所有親信,都踢出長安。”
劉驁同意了。於是,翟方進就羅列了一串名單,像聊天室管理員把王立同夥,一個接一個踢出長安城。這下子,長安城總算安靜了許多。
然而,翟方進內心一點都不安寧。相反,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一股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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