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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別家姑娘,紀家這位王后地位就難保了。於是,紀太后就想出了一個辦法。
這是一個荒唐的辦法。紀太后叫長女紀氏入宮打理後宮,不準別的宮女靠近劉次昌。結果,劉次昌飢不擇食,竟然跟自己親姐姐通起奸來。姐弟通姦,這就是主父偃抓到的尾巴。
這位紀太后,長期深居宮中,自我感覺良好,根本就不知道主父偃的厲害。她拒絕了主父偃,那還是小事。更重要的,她還罵了一句很難聽的話。
老太太是這樣罵的:你主父偃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想高攀我劉家?
紀老太太此話一傳回長安,主父偃當即就怒了。好呀,既然你個老東西不知道我主父偃是什麼東西,我倒要讓你看看,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於是,主父偃馬上動手,修理齊國。首先,他給劉徹上了一奏,說道:齊國臨淄城有十萬戶,市租金有千金,市民富得流油,甚至比長安還要富。這實在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現任齊王劉次昌,血緣關係和漢朝越來疏遠。讓這麼一個關係不怎麼親的王端那麼好的飯碗,實在不正常。
上完了奏,主父偃接著繼續數落齊國的不是。首先,呂雉當政時,齊國曾經想造反;其次,吳楚之亂時,如果不是被及時制止,齊國就要加入造反集團了;再次,聽說現任齊王劉次昌,與姐姐淫亂,很不象話。
最後總結:透過長期觀察,齊國病了。而且得了思想癌症,必須及時治病。越往後拖,問題只會越大。
主父偃這翻話,讓劉徹聽得眼皮直跳。如果齊國如主父偃所說,是該派個醫生去給它體檢一下了。於是,劉徹拜主父偃為齊相,由他帶隊去齊國治病。
主父偃準備狂笑三百六十秒了。說我不是東西的人,就等著看戲吧。
主父偃終於可以榮歸故里了。用現代一句電影臺詞來說,我胡三漢又回來了。主父偃的家人,以及那些曾經以損他為榮的賓客,聽說主父偃掛齊國上印歸來,個個都作崇拜狀。有的甚至跑到百里之外,親自迎接。
於是,主父偃像被眾星拱月一樣的,迎回齊國。主父偃回到故鄉後,馬上召集親朋友好友,開了一個小會。在會上,主父偃將五百金散在會上,高傲而冷漠地對眾人說:
我出道的時候,你們沒有一個人把我當人看;現在我成了暴發戶,你們個個都想吸我一口血。我可以告訴你們,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了。這五百金,是你們迎接我的辛苦費,都各自收下一點吧。從此之後,我和你們之間的關係,算是斷絕了。請大家好自為之,不要踏進我主父偃家門一步。
說完,主父偃頭也不回地走了。
整完了家人,開始整紀太后。要想整紀太后,須整齊王。要整齊王,只要將替他跑腿的一幫打工仔抓來審問,供罪畫押,便可以了。果然,齊王身邊知情人物,一個個被主父偃傳喚。然後,又一個個被搞定。這時,齊王害怕了。
有必要說一下,這個齊王劉次昌,此時還是個嘴上沒毛的孩子。他沒見過多少世面,心理素質也不是很好。如果指望他跟主父偃這個老狐狸,單打獨鬥,那是不可能的。這個孩子,還有可能只知道主父偃要整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要整他。他還知道的是,主父偃整死了燕王劉定國,自己估計是第二個。
既然等著被治罪,不如做個自我了結。於是,劉次昌自殺了。死的時候,沒有留種,絕嗣。
事實上,主父偃在齊國作螳螂捕蟬狀,卻不知道有一隻黃雀在後。
這隻黃雀,就是趙王劉彭祖。劉彭祖,生於公元前166年,景帝之子,和劉徹同父異母,關係近得很。這個劉彭祖,也不是什麼好鳥。更可怕的是,他不但城俯極深,為人苛刻,甚至還精通法律,善於製造恐怖。
這是這麼一個人,他不詐你便罷,你想從他身上撈什麼油水,那簡直不亞於在鐵公雞上拔毛。也正因為如此,漢朝任命的國相,沒有一個是能夠和他合作得來。彭祖先生當王六十年來,沒有一個國相能夠和他相處超過兩年的。
彭祖整那些食二千石國相,基本是一種手段。首先,一聞知國相打中央來,他總是穿戴整齊,出門遠迎。其次,麻痺對方,不是設疑詐對方說錯話,就是設圈套讓對方鑽。最後,記錄對方錯誤言行,一旦對方要跟他過不去,他便搬出備案錄威脅。最最後,對方只有落荒而逃,避之而不及。
燕趙是鄰國,主父偃自上次整死燕王劉定國以後,劉彭祖就警惕了。因為,主父偃遊學趙國的時候,他也不把主父偃當人看過。主父偃既然能整燕國,下一個可能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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