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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定國會意地點點頭。劉病已接著說道:“就這樣吧,沒事你先回去吧。”
於定國一愣,張敞身上不是還有一件命案嗎,怎麼還交待一起處理?突然,於定國明白了,哦,原來這樣。
到底是啥樣呢?還是那句話,劉病憶還是不想殺張敞。
想想都知道,如果劉病已要於定國將張敞的命案也要處理了,張敞肯定是要以命抵罪了。張敞兩件大案,想包庇是說不過去的,唯有退而求其次,將之前彈劾他與楊惲牽連的事辦了。那件事,頂多就是罷官,不過丟了公職,還能活命呀。
只要命在,還怕啥呢。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風頭一過,張敞還是可以回來的。這叫啥,就叫避重就輕。高,果然高啊。
這下子,張敞真的沒戲唱了。接著,劉病已公事公辦的樣子,把他罷免了,同時派人告訴他,最好儘快把官印送到未央宮來。張敞一聽,兩眼一眯,兩耳一緊,接著呢,交了官印後,就沒別啥事了?不去監獄報到了?
張敞的心揪得緊緊的,恐怕中央使者嘴裡,還要蹦出啥爆炸性的詞來。但是他等了很久,只見人家拍拍手,像說完事走人了。張敞一愣,就交那破官印,就沒啥事了?
可是人家不說有事,也沒說無事,真是可怕。張敞心頭肉不由一跳,他現在成了落水狗,憑他對漢朝官場的瞭解,人家不可能就此放過他。那怎麼辦,沒了公職,手無寸鐵,總不能幹等著被那幫瘋狗咬吧。
頓時,張敞心頭又閃過一個念頭:老子惹不起,總躲得起吧。跑,先跑人了再說。一想到這,張敞提起袍子,捲起官印趕到未央宮北門,交了那破玩藝,然後一溜煙似的跑到老家躲起來了。
張敞一跑百了,數月就過去了。那幾個月,全家人都在擔心吊膽,彷彿掛在樹上的雞蛋,隨時都要被風吹落,砸黃了全部。託皇帝的福,逃難以來,沒見瘋狗追來,日子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這種爬著鋼絲活命的日子,到底要捱到什麼時候呢?張敞不知道,張家上下更是沒譜,反正就等著吧。是禍是福,總歸會有答案的。
答案馬上就要見曉了。有一天,張家上下突然慌成一團,接著有人哭了,帶領全家都哭了起來。他們捱了好久,總以為張敞躲過了初一,說不定能躲過十五,沒想到還是沒能逃脫死劫。沒想到,皇帝突然派使者來,準備要帶張敞走了。
那時,皇帝使者還沒到門,張敞一看全家哭倒一片,不由昂天哈哈大笑起來。張敞狂笑,那邊就哭得更猛了。這時,只見張敞笑著叫道:“別哭了,都趕快起來給我準備迎接客人,俺要被重新起用了。”
根本就沒人相信張敞的鬼話,張家大人都接著哭。這時,張敞又笑道:“你們還哭個屁呀,怎麼都不拍腦袋想想,如果是皇帝要讓我死,派個警察就夠了,今天來了特使,肯定是要起用我了。”
張敞一語撥醒夢中人,對哦,皇帝使者駕臨,說不定是好事呢。
張敞不愧是老江湖啊,皇帝派使者來,果真是起用他,而不是拿他人頭去的。劉病已之所以要起用他,實在是找不到個像樣的人,卻做張敞曾經做過的工作——捕盜。
對長安那幫盜匪來說,張敞是閻羅王,他們不過是小鬼。閻羅王不在了,小鬼都跑出來作亂了。自從張敞不當那京兆後,長安都亂了套。官員工作效率下降,盜賊四起,捕盜的警鼓都被打破了,也不管用。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據說冀州的巨盜們,乾脆跳將起來,公開跟政府對著幹。
這幫盜賊,簡直太目中無人了;這幫盜賊,簡直就是我的死難兄弟啊。如果沒有你們,皇帝怎麼會想到我張敞,如果沒有你們,我張敞還能混得下去嗎?
的確也是,人一有兩把刷子,就不怕沒前途。劉病已當初要放過張敞,就知道自己將來有一天會用得著他的時候。不過,劉病已這次不是讓張敞回來,繼續做他的京兆,而是派他到祖國最需要他的地方去。那個地方,就是冀州。
但是,張敞來到長安後,他沒急著去工作,而是先擺平那件,讓他全家吃喝拉撒都不安穩的命案。張敞當然也知道,跟皇帝討價還價,必須得趁熱打鐵。於是乎,他給劉病已寫了一封書,替自己殺人辯護。
辯護書送上去後,劉病已就接見張敞。皇帝很實在,對張敞殺人的事,絕口不提,直接封他為冀州刺史。
可怕的多骨米諾效應,終於還是被可愛的張敞逃過了。
四、劉病已及他的皇家搏弈論
張敞重新開始了打黑生涯,正如劉病已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