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張昆斜視了一眼小夏,張昆說,彩兒,我還是想單獨跟你談談。彩兒轉臉看看小夏,小夏的臉上微微有些泛紅,雙手直直的按住大腿,像關公似的紋絲不動。彩兒說,我讓他來了,他就不會走。昆哥你有話就說吧,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再說了,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彩兒說話這麼搶人,張昆有些無奈,他說,首先我代替母親跟唐伯伯陪個不是,請你轉達。彩兒,你要相信我,我會好好勸說我媽媽的,她是情緒失常,因為相處多年的鄰居家裡兩個兒子都被日本人殺了,你家發生的事我媽又沒有聽說,沒有了解更換招牌的前因後果,一氣之下,才導致了這樣一個後果,其實今天我媽媽是準備同唐伯伯去靜安寺擇結婚的日子的,上午她去找我的時候,心情都蠻不錯的。唉,真是沒想到。彩兒,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日子是我們兩個人的日子,我們都要想遠一點,不要因為長輩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
彩兒說,現在已經影響到了。
張昆說,影響是可以挽回的,我可以勸說我媽媽,她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最終她會聽我的。
彩兒說,你無法再挽回,你媽心裡已經有了陰影,她就認為我阿爸是漢奸,她至少認為我阿爸跟漢奸沒有區別。
小夏坐不住了,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師傅不是漢奸,那天簽字的時候,師傅吐了好多的血,好多。
張昆有些生厭橫了一眼小夏,他說,彩兒,我們就不要去追究什麼漢奸不漢奸的了,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心裡比誰都明白。彩兒你為什麼非要追究我母親的那句話呢?我母親是我們的長輩,站在她的觀念上,說了一些過激的話,那也不是她的過錯呀。
彩兒說,我沒有說你母親錯,你母親沒錯,我敬佩你能有這樣一位敢說真話的母親,這樣的母親才像是一箇中國人。而你,你是什麼?你身為租界巡捕房的探長,你所充當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你才是日本人的狗,你才是漢奸,我就不明白,你那高貴的一身正氣的母親怎麼會培養出你這樣一個兒子。這句話,我上次在巡捕房就想說,今天說,也不晚。
張昆聽到這樣的話很平靜,那種平靜令人覺得寒冷。他端起咖啡杯來,慢慢地喝了一小口。張昆的臉上很嚴肅,他說,彩兒,雖然這裡是法租界,是我所管轄的地盤,但是還得請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那行,那你把我抓走好了,交給憲兵司令部讓日本人去處決,交給76號特工總部那群狗那裡去領功受獎。彩兒說。
彩兒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話!彩兒你也太沒有頭腦了!我不想談政治,談政治你也不懂。我們要談的是婚姻,我們之間的事怎樣找到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法,我張昆是一定要娶你為妻的!張昆說。
彩兒想笑,想大笑,實在是太好笑了,她想控制住自己,但她終於是控制不住,發出一連串“咯咯咯”地笑聲來。
彩兒說,婚姻,昆哥你是說我們的婚姻對嗎?不,我應該叫你張探長更合適,你認為我們的婚姻還有可能繼續嗎?今天我之所以來見面,就是要告訴你這句話,我們的婚姻已經解除了,我不會跟你結婚的,我是漢奸商人的女兒,你也是看日本人眼色的狗,我若是跟你結了婚,生出的孩子恐怕都沒有脊樑骨!
張昆的嘴唇在顫抖,他用顫抖的聲音說,唐漢彩你說話太過分了,你怎麼變成這樣,就不像是一個正經家庭受過教育的女人!
那我就是一個壞女人,天底下最壞最壞的女人!彩兒憤怒起來,抓起桌上的牛奶杯,一杯牛奶就潑在了張昆的臉上。
小夏很震驚,他看著張昆臉上流淌著白色的奶水,那些奶水彷彿都在變顏色,漸漸地變成了紅色,很濃很濃的血一樣的紅色。
張昆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牛奶,他的臉變得異常的蒼白,他緩慢地站起身來,他堅決地說,我還是要娶你,我一定要!
彩兒氣急敗壞地想吼叫,但沒發出聲音,她再要去端起桌上的另一隻牛奶杯。這時小夏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她的雙手無法動彈。彩兒氣呼呼地說,張昆你想都不要想,我再告訴你,我要嫁給小夏哥了。彩兒偏過臉來說話,小夏哥,你告訴他,你說你要娶我,你說。
小夏沒說話,也沒話可說,他沒點頭,也沒有搖頭。
張昆往後退出幾步,他離開了座位,他的腮幫下還掛著幾滴牛奶,牛奶使得那張原本非常英俊的臉龐有些變形。張昆抬起一隻手來指著小夏,那隻手是成手槍形指著小夏的,並且用勁地往前移動。張昆就做了那麼一個瞄準開槍的動作,突然一轉身,憤憤地走了,一直走出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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