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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皇后。從此武后專權,十分寵任,凡朝廷大事,皆與敬宗商議。敬宗遂迎合意旨,平日與武張二黨,狼狽為奸,不知害了許多忠臣。此時為了刑部尚書,也是武后命他照應懷義的意思。現在將劉偉之發在他部內,當時回衙,便將武承嗣所奏一干人,帶回部內,一時未敢審訊。等至晚間,私服出了衙門,來至武三思府內,家人傳稟進去,頃刻在書房相會。敬宗開言問道:“貴皇親,今日所奏,已是如願所償。將他斬首,又為這老狄無辜牽誣貴皇親身上,致將此事挽回。但此事命下官承審,特來與皇親商議,如何方令劉偉之供認?”武三思道:“大人在上,已非一日,可知此事不怕欽犯狡賴,惟是狄仁傑阻撓太甚。必得如此如此,不與他知道,然後方得行事。”許敬宗道:“此言雖是,但聖上面前,如何則行?”武三思道:“聖上此時已是悶恨非常!早朝之事,正是舍弟昨晚進宮,說明緣故。大人能如下官辦法,這事便無阻撓了。”當時又將薛敖曹之事,說了一番。許敬宗自是答應。
次日一早,敬宗也不上朝,天明便齊傳書差,在大堂審案。將劉偉之、蘇安恆一干人,分別監守,自己升了公座,先將劉偉之提來。偉之見是敬宗,知道這事定有苦吃,此時已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因是皇上的法堂,不能不跪。當時敬宗在上言道:“劉大人,你也是先皇的舊臣,你我同事一君,同居一地,今日非下官自抗,高坐法堂,只因聖上旨意,不得不如此行事。所有同謀之事,且請大人從實供來,免得下官為難,傷了舊日之情。”劉偉之高聲答道:“在官言官,在朝言朝,大人是皇上欽差,審問此事,法堂上面,理宜下跪。但是命下官實供,除了一片忠心,保助唐皇的天下,以外沒有半句的口供。那種誣害忠良,依附權貴,將一統江山,送與亂臣賊子,劉某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豈有誤反之理?大人既看舊日之情,但平心公論便了。”許敬宗笑道:“這事乃聖上發來,何能如此含糊復奏?昨日在朝,說聖上傷了母子之情,太子受屈,百姓怨望,這明是你心懷不憤,想帶兵入宮,廢君立嗣,不便出諸己口,故供旁人措詞。可知此乃大逆無道之事,若不審出實供,本部也有處分,那時可莫恨下官用刑了。”這番話,說得劉偉之大罵不止。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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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回 用非刑敬宗行毒 傳聖詔偉之盡忠
卻說劉偉之聽了許敬宗一派言語,高聲罵道:“汝這欺君附賊的奸臣,汝敢用刑拷誰!先皇在日,為汝所欺矇,致將王皇后廢立,現在太子在外,聖上年高,不思天下為重,竟敢依附武黨,陷辱大臣。我偉之未曾奉旨革職,汝何敢擅自用刑!”許敬宗聽了此言,登時怒道:“你道汝未經斥革,本部院因為同你一殿之臣,故爾稍存汝面,既然如此,且將聖旨請出,使汝明白。”當時起身入內,果然捧出一道聖旨說:“劉偉之結黨同謀,案情重大,雖經交許敬宗審訊,獨恐他抗官不服,抵賴不供,著將原官革去。如不吐供,用刑嚴審。”劉偉之聽他念畢,更是大罵不止。許敬宗在上怒道:“汝究竟供與不供?汝此時既經革職,便與小民無異。欽定非刑,俱在堂上。”劉偉之道:“誤國的奸臣!我劉某也非想貪生之輩,今日生死雖難預知,若想刑求,為汝這班狗頭,在宮獻媚,忍那謀逆之名,雖刀鋸鼎烹,也無半句言語!本學士忠心赤膽,舉國皆知,汝等將唐室山河,斷送在他人之手,一旦身首異處,惡貫滿盈,有何面目見先皇於地下乎?”許敬宗為他罵得無言可對,不禁者羞成怒,也就喝道:“本部院奉旨承審,若想逃過此事,也不知道我的手段。左右快取刑來。”兩邊齊聲答應,早將一個火盆,端在堂上,紅光高起,火焰騰騰,一個人取了一個鐵鍋,頓在火上。敬宗道:“劉偉之,可知道這刑具不比尋常,若能認了口供,免卻目前之苦。你看這裡面,乃是錫質煉化,沾上身軀,頃刻將流泡起。”劉偉之復又罵道:“本學士死且不懼,豈畏這私刑!但汝虐害忠良,須保武氏求掌大權,方得保全首領。一日新君嗣位,恐汝這孤群狗黨,明正典刑,刀鋸鼎烹,免不得萬年遺臭。”許敬宗見他仍然不屈,忙命眾人施刑。早有一班人,如狼似虎的惡差,將劉偉之的衣袍撕去,兩手綁在背後,一人取了個小鐵勺子,在鐵鍋子內,取了一勺子的熱錫,先在劉偉之肩背上倒去。只聽見他大叫一聲,那熱錫自上至下,直流至穀道前面,但見一股青煙飛起。在公案面前,再將偉之身上一望,那一路皮肉,已焦爛萬分,鮮血淋漓,漿水外冒,劉偉之已燙昏過去。
許敬宗在上面看得清楚,向他笑道:“你平日與老狄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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