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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傳授,上曉天文,下知地理,文韜武略,英才絕倫,現在郭肆帳下任參謀之職。郭威對他言聽計從,深為器重,而麾下清將,對他也莫不心悅誠服。
郭威見王樸站出來說話,心中踏實了許多,於是說:“先生有何成算?怎知大事必成?請幸教本帥。”
王樸上前一步,娓娓而談:“某夜觀天象,見帝星十分昏暗,漢室江山氣數已盡,而鄴都一帶,旺氣正盛,徵兆十分明顯,元帥興在此時。故而在此國運衰微之時,幼主昏殘之際,明公順天應時,倡舉大業,必將雄兵一起,天下響應,王業必為大帥囊中之物耳!”
王樸一席話,說得郭威心花怒放,愁雲為之一掃,即命左右,將孟業屍首抬出掩埋,命眾人回房安歇。
郭威主意已定,就在第二天,於大堂設宴,召集麾下將官,飲宴共商起兵之事。酒過三巡,食上幾品,一些將官已喝得面泛桃花,郭威舉杯在手,說道:“多蒙各位將軍錯愛,齊心相助,共舉大事。本帥主意已決,不日即舉兵南下,滌盪奸讒,肅整朝綱,這實在是美事一樁,只是如今本部糧草不足,將少兵微,此行勝敗,實屬未卜之數,本帥為此焦慮,不知諸位將官有何高見?”郭威話音未落,座中監軍王峻欠身而起,將兩手一拱,說道:“元帥何必如此多慮,就賃著王某這柄大斧,我願作為前部,冒死效命,以報元帥!”郭威說道:“王監軍神勇,本帥豈有不知?只是這鄴鎮離汴京六百餘里,中間關隘多處,而且有黃河之隔,我們大兵一動,沿路州城必然會飛報京城。漢主發兵,還不足為慮;如果他調動外鎮諸侯,將黃河封住,將軍雖然膽略過人,恐怕也是有翅難展啊!”
這王峻,生平性如烈火,剛強好勝,喜歡人們誇他勇猛,不愛聽人們說他不濟。而今聽元帥說他殺不過黃河,氣得他把一大杯酒“咕咚”一聲灌進喉嚨,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
“元帥,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不是王峻誇口,那各路諸候,可有什麼能人?我視之有如糞土草芥!此去若不奪取汴京,我便不算天下好漢!”郭威尚未答話,忽聽門官來報:“龍捷軍都指揮使史老斧求見。”
郭威一聽,知道是史弘肇的弟弟史彥超來了,趕忙命左右撤去殘席,對門官說:
“快清史老斧,就說我衣冠不整,在二門恭候。”
史彥超隨門官來到二門,郭威已率眾位將領出來迎住。
只見那史彥超一身素服,頭勒孝巾,風塵僕僕,白袍已染成黃色,史彥超望見郭威,急忙緊走幾步,來到郭威面前,身躬就要下跪。郭威急忙拉住,說:“你我兄弟,如何行這樣的大禮!”
史彥超站起,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元帥,你要為家兄和全家報仇啊!……”
郭威把史彥超讓到大堂,勸慰史彥超坐下,又將眾將一一作了介紹。史彥超哭訴著,將劉承佑殺害他哥哥史弘肇並滿門抄斬的事情述說一遍,最後說道:
“小弟被迫棄官去職,攜帶妻小以及部下親軍三千亡命來投,望元帥念與家兄皆為當朝重臣的同仁之誼,發兵興師,殺奔汴京,為家兄和我全家報仇,以伸張正義,懲除奸黨,不僅小弟永念大德,就是我家兄長,也會泉下感恩。元帥如能義旗高舉,小弟必將不遺餘力,冒死效命!”
史彥超一番哭訴,淚如雨下。說罷離座,又要跪拜。郭威拉住,對他說道:“賢弟放心,我正與諸將官商議舉兵之事,你來得正好,我們共赴國難,當仁不讓。就不分彼此了!”說罷,又問彥超妻小及部軍何在?
彥超道:“都屯駐於城外南五里鋪,不敢擅入,請令定奪。”
郭威忙令柴榮派員前往慰問,迎接入城妥的安頓,然後命重開宴席,為史彥超接風,並商議起兵事宜,舉坐歡騰,好不熱烈!
幾日之內,起兵之事已經安排妥當;命魏仁浦、趙修已等留守鄴鎮,郭威拜王樸為軍師,史彥超為先鋒,王峻為左營元帥,郭崇威為右營元帥。乾祐三月二十六日起兵這天,在教場發炮祭了帥施,大軍拔營出城,一時旌旗蔽空、鼓樂震天,浩浩蕩蕩,向南進發了。郭威一向以善戰著稱,一路南下,拔營取寨,攻打州府,無人能夠抵擋,勢如破竹。在汴京在等郭威人頭的幼主劉承佑,接到的卻是郭威殺了欽差孟業的凶信,正在盛怒不息,商議如何對郭威興師問罪之時,忽又接到北方失守州府逃回官員的急報:郭威已經舉兵謀反!劉承佑嚇得驚慌失措,急忙召蘇逢吉共議應對之策。蘇逢吉說道:
“請陛下放心,為臣保舉一人,命他去剿除反賊,必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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