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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仁浦道:“公乃國家之大臣,功勳卓著,加以手握重兵,駐紮要地,一旦被奸臣誣陷有謀反之意,這是無論如何口頭辯白也說不清的。決不可坐以待斃,只有出兵靖難,誅滅朝中奸臣,然後謹守臣位待罪,方可解天子之疑。”
郭威聽後,沉吟不語,半晌方才說道:“舉兵之事,非同小可,必須全軍官兵上下一致,方可行動,否則徒取敗亡而已。現在不知眾將態度如何。尤其朝廷密旨讓郭崇威、曹威二人謀我,他們態度更是關鍵。”當下與魏仁浦商議已畢,立刻升帳,傳集諸將議事。
不一時眾將齊集。郭威當下把京城內蘇逢吉、李業等密謀殺死楊邠、史弘肇、王章的事說了一遍,又發下密詔來殺郭威等情,一一向大家說明,然後含淚向大家道:“我郭威和諸位將軍,早年都跟隨高祖皇帝,披荊斬棘,大大小小,身經百戰,才取得天下。後來又與楊、史兩公,受先帝託孤重擔,竭力保衛國家,如今楊、史兩公已死,我又何忍獨生?現在既有天子詔書到來,要取我首級,你們可以奉行詔書,割下我的頭來複旨,以免受我連累,惹怒朝廷。”
說畢,泣不成聲。帳下郭崇威大叫道:“元帥,當今天子年少無主見,依末將看來,這密旨必定是朝內奸臣假借天子名義所發,如果讓這夥小人得逞,國家還能安定嗎?崇威願隨元帥統兵入朝,滌盪群奸,以清君則,為元帥辯冤。如地帥信不過末將,末將當即自刎於元帥之前,以明心跡,絕不幹這不義之事”
說畢,抽出腰中懸劍,橫於頸上。
郭威謊忙令人奪下寶劍,對郭崇威道:“老弟息怒,本帥與你共事多年,豈有不信任你之理?不過這出兵入朝是件大事,不可造次,得從長計議。”
王峻早已按耐不住,說道:“事到臨頭,還計議什麼?先把孟業叫來,問清楚情況,然後再興兵。”
郭威回顧侍衛曹彬,讓他去帶孟業入帳。不多時曹彬、王殷二人帶孟業來到。那孟業卻不曾被捆綁,來到帳內,只見眾將個人怒目而視,早已嚇得發抖。
王峻拍案喝道:“孟業,你這兩封密詔從何而來?曾見到天子嗎?”
孟業道:“是蘇老太師親自交給我的,卻不曾面見天子。”
王峻哈哈大笑,說道:“果是奸臣弄權!”
言方畢,只見柴榮站出來,指著孟業罵道:“當今主上昏庸,信用官小,聽信奸言,不念老臣汗馬功勞,以至黑白不分,是非不辨,賞罰不明,忠奸顛倒。昨日有聞,史平章全家受害,樞密使楊邠滿門滅族,禍及親朋。如此殘害忠良,屠誅無辜,幹人共憤,朝野驚恐。如今又奉賊人之計,來謀害元帥。你們這幫狐群狗黨之罪、狼子野心之徒,逢迎君上,誤國害民,如果讓你等得逞,天下豈有寧日?今日該你命喪,來得正好!諸位將軍,看我手刃此賊!”說罷,拔劍在手,只一揮,孟業已血濺塵埃,身軀“咕咚”一聲,撲地而倒。
這一舉動,迅雷不及掩耳,大出郭威意料,他來不及阻擋。手是指著柴榮大聲喝道:
“無知小子,輕舉妄動,擅自殺死欽差,聖上知道,發兵問罪,我難免滅門之禍,你難道能夠倖免嗎!你,你,你可是把我逼上絕路了!”
那柴榮受郭威恩寵,才得有今日的身貴榮顯。在他眼裡,只有郭威,哪有什麼皇帝?今日殺死孟業,就是要斷郭威的退路。見郭威發怒,他深施一禮,答道:
“元帥,古話說:識世務者為俊傑。當今朝綱大亂,國已不國。元帥乃國之重臣,功勳卓著,如日月經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況又雄兵在握,據守重鎮,趁此機會,正好興兵舉事,殺入汴京,除奸去妄,另立新君,挽狂瀾於既倒,扶社稷於危卵,天賜良機,幹載難逢,正是一展元帥神威之時,何言絕路!”
堂下諸將聽柴榮這麼一說,齊聲響應道:
“小將軍言之成理!元帥不可錯此機會,圖王定霸,在此一舉。我等願效犬馬之勞,共成大事!”
郭威見群情振奮,心中暗自高興,但仍然聲色不露,面帶憂容:
“諸位美意本帥敢不領情,只是怕郭威德薄福淺,謀事不成,日後事敗,本帥無存身之地,豈不辜負了諸位一片赤誠!”
只聽堂下一人朗聲說道:“元帥不必狐疑,諸將所講,乃金玉良言,應當機立斷,共謀大事。某敢保出師必捷,王業必成也!”
郭威看時,說話的原本是幕僚王樸。
王樸,字子讓,山東東平人氏,生得面如美玉,目若朗星,身高六尺,相貌堂堂。他幼年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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