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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如有我軍或使者來到,非有聖旨詔書證明,一律不得擅自開城,孩兒雖身為主帥,也不能隨意破壞軍紀,擅開城門,只好請大人暫在城外駐紮,待天明到開城時間,點驗明白,再請入城吧。這是王事,還請大人原諒。”
說畢,徑下城而去。
趙弘殷無耐,只好下令隨軍在城外駐下露宿,等候天明,次日黎明,城門一開,匡胤領了羅彥瑰、張瓊出城迎接。匡胤見了趙弘殷,慌忙馬下拜伏於地。趙弘殷忙把匡胤拉起,滿眼落淚地道:“吾兒真將軍也,能治軍如此,為父就放心了!”
說畢,匡胤請趙弘殷上馬,父子並馬入城,羅、張兩將,自然把前來送勞軍物品的車輛一一點明,引入城內駐紮。
當下將趙弘殷帶來的牛羊、御酒、賞錢、布帛,按人分賞眾軍,然後大排筵宴,全軍歡呼暢飲,匡胤也在帥府設宴,為父親接風。
誰知這趙弘殷由於年事已高,又在新雨過的城外凍了半夜。當天下午,便發起燒來。匡胤慌了,連忙安排住處,請城內名醫前來診視,又差使者,同前來勞軍的兵丁車馬,一同返回下蔡,向柴榮報告趙弘殷患病,請求暫留滁州治療之事。
不數日,柴榮那裡,又派了韓令坤、趙普等人,帶了五萬人馬,來到滁州,匡胤接入,開啟聖旨一看,原來是由於滁州已破,江北門戶洞開,探得南唐東都揚州一帶,防守空虛,所以柴榮派韓令坤領兵五萬,前往襲擊揚州等地,並調高懷德、高懷亮、張光翰、趙彥徽四將,撥入韓令坤部下,協助攻打揚州。趙匡胤則率本部兵馬,隨後挺進六合,防守長江北岸,以為聲援。又令趙普為滁州軍事判官,負責滁州地方行政。
趙匡胤領旨,即命高懷德等四將來與韓令坤相見,改隸韓令坤部下,由於軍情緊迫,韓令坤在滁州住了一晚,次日便帶了部隊,向東挺進。
趙匡胤這才坐下來,向趙普交待滁州事務。因說起這次攻佔有滁州,全靠此地農村一趙學究指引小道,才得突襲成功。
趙普聽了匡胤敘述,大驚道:“此高士也,不可不羅致軍中,以作臂助。”
當下二人議定,即派張瓊帶了一隊兵馬,備下厚禮品,前往清流關外山村,禮聘趙學究。
張瓊去了一日,卻獨自回來,說那趙學究已經離開山村,不知去向,並且他已料到將軍必然派人再來,所以已經留下一封信,囑村上農民,如有人來,將此信轉呈。說畢,掏出書信呈上。匡胤便將信拆開,與趙普共同觀看,只見那信寫道:
山野卑人,疏懶成性,本不欲干預軍之事,然淮南一帶百姓,受苛捐雜稅的盤剝,貪官惡吏的騷撓,已懸入水深火熱之中。為救民計,山村野人才不得不聊獻小計,以促成百姓早日得解倒懸之苦。非敢希望個人爵祿也。如今大功既成,野人自當隱身離去,以明心志,還望將軍能仗義執言,申奏朝廷,免去新收復區本年錢糧,廢除一切苛捐雜稅,則民心歸順,統一大業,當可指日完成也。此意還望將軍深思。
下邊卻沒有署名。趙匡胤、趙普看後,不由嘆息不已。趙普道:“趙學究這個建議不可不申奏朝廷,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失天下,新克復一地區,應以安民為主,決不可忽視。將軍應迅速申報。”
趙匡胤點頭。因又說到近來,在四鄉抓獲的一批南唐散兵和匪盜,卻掠百姓,應把他們處決,以安定地方,做一件有利百姓的事。
趙普說道:“可交我一一加以審問明白,倘若有被誣為盜的良民,糊糊塗塗處決,豈非草營人命嗎?”
匡胤道:“還是先生思考周到,要不是先生早來幾天,我就準備處決這批匪盜。萬一其中有冤,我豈不成為千古罪人了嗎?此事就請先生全權辦理吧。”
匡胤見趙普辦事細心,心便放心了,一切公事移交完畢。才又談起趙弘殷的病體。
趙普道:“老將軍主要是積勞成疾,心力交瘁,又加受了風寒,寒氣深入內腑,病情較為兇險,然而趙普略懂醫道,在此相視,料無防礙,將軍可以放心前去六合,一切由我承擔好了。”
匡胤這才放下心來。即日吩咐部隊整理行裝,留下馬全義和二千人馬守滁州,自帶三千,同了鄭恩、石守信、羅彥瑰、張瓊一行部將,徑往六合而來。
那南唐六合縣城,只有文官和數百兵馬,聞知趙匡胤領兵到來,已連夜逃走了,匡胤便順利進駐了六合。
與此同時,韓令坤的東進軍,也順利地襲取了南唐的東都揚州,南唐的東都留守賈崇棄城而逃,副留守南唐宰相馮延巳的兄弟‘五鬼’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