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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處有一洞水,名叫四澗.此澗形勢險惡,春夏水漲,秋冬水枯,澗中落葉堆落,日積月累,已腐爛成泥,淤積深達數丈,人無法從上走過,誤落入泥中,立刻陷入滅頂,所以這條小徑多年無人敢走,已生滿雜草,便無人知曉了,但今已至春初,前幾日下了幾場春雨,澗水已漲,此天助將軍也。可由此荒徑直達西澗,再由西澗就地取材,代取山止竹樹,編竹為筏,順流直下,不僅可載人,馬也可載。此澗正好流入清流關後,經滁州城外,匯入烏江,乃烏江一支源也。”
匡胤聽後,不由大喜,慌忙起身致謝,並邀請趙學究出山,前往軍營參贊國機。
趙學空哈哈一笑道:“山裡人如閒雲野鶴,早已散漫慣了,如何能受得軍營約束,只好多謝將軍美意了。”
當下趙學究便走到書案前,畫了幅地圖,詳細標明小徑所在,交給匡胤看了,果然一目發然。連忙再次致謝,方告辭出來,趙學究也不挽留,送出門外,一拱而別。
匡胤召集從人上馬,對馬、張二將嘆道:“此人真高士也!”
回到軍營,匡胤立刻作了部署,命令次日拔寨起行,仍到清流關前十里下寨。下午出兵到關下叫戰。
匡胤上馬,帶了諸將擁至關下。那關上皇甫暉、姚鳳見了,一齊帶兵而。
匡胤讓高懷德和鄭恩分別鋟戰皇甫暉、姚鳳。這一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直到天色傍晚,才各自鳴金收兵,約好來日再戰。
當晚,匡胤吩咐高懷德、鄭恩明日平明,仍到關前叫陣,單挑皇甫暉、姚鳳出戰,另讓張光翰、趙彥徽、高懷亮為他二人掠陣。
趙匡胤卻帶了石守信、羅彥瑰、張瓊、馬全義,領兵一千,趁著夜色,按趙學究所指小徑出發。到達西澗,果見澗水滿谷,寬達二三丈,雖然湍急,竹筏完全可渡。西澗邊杯口粗粗的毛竹,遍山皆是。遂命後士砍竹編筏。四更時分,已編成竹筏數十隻,大家一齊上筏,藉著那水力,順流而下,那消半個時辰,竹筏已出谷口,前邊就是滁州小盆地。匡胤即令靠岸,將竹筏抬上岸來,兵馬一律隱蔽于山坡樹叢之中,進行休息,等候天明廝殺。
看看天色黎明,匡胤從樹隙中往下望去,只見南邊滁州城堞,不過數里之遙,北面清流關近在眼前,西澗流出山谷,已成為河,河上有木橋一座,為清流關通向滁州的交通孔道,河兩岸,無數唐兵營帳,連綿數里,整個敵營,已暴露在他眼下了。
太陽初升,趙匡胤所帶兵士,已吃完所帶乾糧,忽聽得關外戰鼓鼕鼕,喊聲陣陣,知是高懷德、鄭恩已與皇甫暉、姚鳳交戰。
匡胤立即傳令,全軍出擊。一聲吶喊,由如神兵天降,趙匡胤一馬當先,殺上清流關來,一條棍如蛟龍出海,碰著就死,擋著就亡,石守信、張瓊兩條銀槍如靈蛇出洞,馬全義、羅彥瑰兩杆大刀怪蟒翻身。南唐兵將,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營寨之中,會突然有周兵精銳殺出,那裡還來得及抵抗,更兼周兵到處放火,唐軍主將又在關處廝殺,留在關內的兵馬,頓時大亂,如沒頭蒼蠅似地到處逃竄。
皇甫暉和姚鳳,正在關下與高懷德、鄭恩惡戰,猛聽關中大亂,有人喊:“敵兵進關了!”
回首別一望,關頭已經火起,不由心中大驚,不敢戀戰,拍馬而回。高懷德、鄭恩那裡肯舍,緊緊追來。皇甫暉、姚鳳進得關來,還來不及關閉城門,高懷德和鄭恩已領周兵大隊追殺進關來。
皇甫暉、姚鳳急忙向滁州逃去,走不過裡許,迎面殺來一支抹馬,為首一將,金甲紅纓,如一團烈火卷至,正是趙匡胤。
皇甫暉、姚鳳那敢戀戰,鬥不上三合,慌忙奪路而走。匡胤和高懷德、鄭恩合軍一處,從後追來。
皇甫暉等過得大橋,便下令迅速抽去橋上木橋,破壞橋樑,企圖據河阻住匡胤追兵。
那趙匡胤如何肯給他以喘息機會,容他收拾殘兵抵抗。大喝一聲:“隨我來!”
吩咐眾將迅速指揮士兵渡河追擊,自己雙腿一夾,縱赤兔胭脂馬,躍下河中,三縱兩縱,已登彼岸。隨行士兵,見主將如此,也都紛紛浮水而過。使皇甫暉據河而守的夢想,頓時化為泡影。只好沒命地向滁州逃去。
可是趙匡胤那赤兔胭脂馬,奔走如風不一時便趕上來了,這時,皇甫暉已心膽俱落,只得勒馬,對匡胤苦笑道:“將軍神勇,我已知之,不過人各為其主,希望將軍容我整頓軍馬.列成陣勢再戰,如果能勝我,本帥合口服心服了。”
匡胤哈哈一笑說:“就容你片刻。”勒馬橫棍而立,巍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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