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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溥等人捏了一把汗,趙匡義等武將,徹夜不眠地安排守衛,在村落四周巡查。果然有契丹遊騎在左右窺伺,只是看見周兵都是精銳騎兵,也不知有大周皇帝在其中,所以都不敢妄動,偷看一番離去。一夜得以平安無事。
次日黎明,方才起程赴瓦橋關。到達之後,才知契丹瓦橋關守將姚內斌,與趙匡胤打了一仗,欽服趙匡胤的勇武,因而已率眾投降。柴榮使進駐瓦橋關。
次日是五月初一,李重進、韓通等,才陸續引大軍到來。更可喜的是瓦橋關以南的莫州和瀛州,見北方與契丹聯絡之路已斷,四周都在周兵包圍之下,州刺史劉楚信,高延暉也前來獻表歸降。同時,韓通所領陸路兵馬,經過益津關東邊的淤口關時,收服了守將,也一同前來朝見。至此,拒馬河以南的三州三關數百里的土地,都已克復,使後周領土從滄州到定州一線,一直向北推進到拒馬河岸了。
柴榮初戰即獲得大片領土,心中十分高興,便於瓦橋關內行宮設宴,大賞群臣,商議北進取幽州之計。
樞密使魏仁浦諫奏道:“陛下自離京以來,僅三十二天,兵不血刃,便取得了燕南三州三關之地,實是空前的豐功偉績。現在契丹精銳騎兵主力,全集中在幽州以北,我軍不宜深入。還望陛下暫時班師為宜。”
柴榮聽後,很不高興地說:“自四月十六克復寧州以來,半個月內,契丹守將紛紛來降,說明契丹雖佔有領燕雲十六州之地,已二十餘年,但人心並未歸服,所以我軍可順利推進,如入無人之境。眼下距幽州已近,如果退走,前功盡棄,應乘勝挺進,直搗幽州,以先復領土,了朕一大心願。”
當下不採納魏仁浦意見,卻命先鋒指揮使劉重進,領一支兵馬先過拒馬河上架橋,以備大兵過河,挺進幽州。
劉重進去後,柴榮仍不放心,便帶了趙匡胤等將,騎馬飛馳一百餘里,去固安視察架橋情況。直至日暮,方才返回瓦橋關。
本來,柴榮一天騎來回奔跑二百餘里,氣力已感不支,在回來路上更覺得頭暈不止,勉強支撐到了瓦橋關,便暈倒在馬背上,下不得騎來。趙匡胤等將慌了,連忙將柴榮扶下馬來,抬入行宮,召隨軍御醫診治。魏仁浦等聞訊,紛紛前來探視。御醫道:“陛下之症,仍是操勞過度,傷及心脾,以致舊病復發,一是必須靜養,二日防止受寒。一切軍旅雜務引起思慮之事,都應擺脫,否則很難痊癒。”
魏仁浦遂與大家商量,暫停在安陽河架橋。大軍屯駐於瓦橋關,待柴榮病體略愈再定行止。
在這一段時間,柴榮忽而清醒,忽而又昏睡,在御醫認真調治下,經過十餘日的休養,身體才略有好轉,勉強可以理事了。
這天,有成德軍節度使差人來報說,由於周軍北征,契丹主十分恐懼,派了使者傳書北漢,讓北漢出兵侵擾周軍後方,與契丹夾擊周兵,現北漢已出兵井隆,侵入鎮州附近了。
柴榮聞報,擔心北漢兵切斷周兵歸路,使差李重進領兵二萬,增援鎮州,阻擊北漢兵東進。
差走李重進以後,柴榮心中略安,便想繼續北進。可是眾大臣均中以勸阻,認為柴身體欠佳,雖在恢復,仍不宜立即出兵。
柴榮無法說服大臣,也自知身體虛弱,沒奈何,答應再休養一段。
他為此百無聊頓。這天晚上,獨自坐於行宮,想看一下北方地圖,以琢磨下形勢。一於是便開啟公文袋,找地圖來看。誰知一掏之下,從中卻掏出一個木牌來,上有朱書“點檢為天子”五個字。
柴榮看後驚疑不定,暗想空公文袋,除了自己,任何人不準擅開,而且行宮內外,戒備森嚴,此牌由何而來,誰人竟敢將它放入公文袋內!他越想越怒,打算叫侍衛和太監來查問。但繼而又一想,這件事還是不要聲張為好,免得洩漏出去,引起將士議論,動搖軍心。於是嘆了一口氣,仍將木牌放入公文袋中,閉目深思,看地圖的興趣也打消了。
柴榮暗想,現在任殿前都點檢的,乃是張永德,難道他想要篡位不成?又想到當初的石敬瑭,不就是後唐明宗的駙馬,結果篡唐稱帝。這張永德不正是郭威的駙馬嗎?莫非他真要篡奪朕的天下?”
想來想去,心神不定,不覺又昏厥過去。第二天,又臥床不起。
王溥、魏仁浦,趙匡胤等聞知,都來探視。那柴榮只是躺床上苦笑,卻不對諸臣說一句話。
魏仁浦等見世宗病體又重,只得與眾文臣武將商議,一致認為柴榮病情加重,再停留在北地,已無意義,還是早日回京,調養為上策。於是一同來見柴榮,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