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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澤州,與從中路先進入河東的樊愛能、何徽、史彥超、白重贊、向訓諸將會合。也不停留,反而令各軍留下輜重,輕裝去解潞州之圍。
禁軍指揮使趙晁見了,不免擔心,就把通事舍人鄭好謙拉到一邊,悄悄地說:
“劉崇勢力並不小,咱們越向北走,離他就越近,主上不可如此冒進輕敵,應該謹慎緩行,以防不利,望你能在方便時說與主上,要小心行事。”
鄭好謙就鸚鵡學舌似的將這話稟報給世宗。正在乘勝前進,這膽怯氣餒的話使世宗很為惱火,但他隱忍不發,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這可是你的想法?”
“不,陛下,這是指揮使趙晁說的。”
世宗把案子一拍:“身為指揮使,出此敗軍之言,長敵人威風,滅自己志氣,惑亂軍心,罪不容誅!”當即下旨:“將趙晁拿下斬首,以儆效尤!”
趙匡胤見狀,急忙奏道:“陛下,趙晁經過通事舍人進言,並非向外流佈,這是忠心的表現。如人人都像趙晁,拋心以事陛下,陛下的洪福也。望陛下明察,寬恕趙晁。”
世宗雖然餘怒未息,但感到趙匡胤言之成理,就命人把趙晁放了。幾句話幾乎人頭落地,趙晁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自此,軍中無人敢再議論,一路急行。
再說那北漢主劉崇,攻打潞州數日,不能奏效,忽聽李彥能派人求救,就舍了潞州,一路南下。當世宗大軍駐紮於澤州城東北之時,北漢的大軍已經來到高平,兩軍相距只有五十多里,但那劉崇並不知道世宗御駕親征,沒有想就是北漢與北周兩軍最高統帥的生死較量。
北周軍繼續前進,在高平以南相遇。漢軍劉崇把兵分三路,自領中軍駐在高地巴公原上,東翼軍張元徽、西翼軍楊袞,互相策應,成犄角之勢,隊伍看去極為嚴整。
周軍因為急軍速進,不期然而與北漢大軍相遇,世宗意堅氣盛,他和先頭部隊一起來到這裡,把河陽節度使劉詞統領的大軍遠遠丟在了後邊,遭遇了敵軍,他沒有半點畏懼,以白重贊和侍衛馬步虞候李重進為左軍,樊愛能、何徽為右軍,史彥超、向訓率精銳騎兵於中,自己有殿前都指揮使張永德禁軍保衛,另有趙匡胤、高懷德、鄭恩諸將護駕,親臨前線督戰。
雙方虎視眈眈,嚴陣以待。
遠遠觀望,劉崇見周軍隊伍不及自己的一半,他後悔不該請大遼來幫助。他心中輕鬆了許多,微微一笑,回頭對眾將說:
“像這樣的對手,我就用自己的漢軍就足可把他們打垮,何必請契丹!今日一戰,不僅要打敗北周,也將叫契丹心服!”
眾將官不知心裡是怎麼想的,大家都一致地點頭。
契丹大將楊哀策馬向前,仔細審視了周軍的列陣,他看周軍人馬雖少,但戰將如雲,一個個都透出英俊威武的氣勢,佇列整齊,也顯出士卒訓練有素,確係精銳之師。
楊袞回到劉崇面前,低聲告訴他:
“別看周軍兵少,可說是勁敵,不可輕視,切莫輕進!”
劉崇看了看楊袞,感到他過於膽怯了,哈哈一笑:“將軍如果害怕,先撤在一切觀陣看孤家如何破敵!”
這楊袞就是楊業的父親,久經沙場經驗豐富,在北契丹是有名的驍將,今日好心勸劉崇小心行事,反受到奚落,快快不樂,一臉沒趣地退回本西營去了。
當雙方列陣時還颳著東風,這時忽然轉為南風。北漢司天監李義不知有什麼典故依據,還是為了拍劉崇的馬屁,見風迎面刮來,他對劉崇說:
“陛下,天助我南風,時機已到,可以決戰了!”
劉崇的樞密直學士王得中,上前用手拉著劉崇的馬,神色慌張地說:“陛下,如此大風迎面而來,豈是天助我們嗎!李義巧言誆主,可殺也!”
劉崇瞪著王得中,大聲斥責:“打仗靠人,何須天助!我意已決,老書生如再多言,看我先拿你祭刀!”
劉崇說罷,把左手一揮。張元徽領著自己東軍一千多精銳,衝向周營。漢軍左翼一時金鼓齊嗚,一片喊殺之聲。
南軍右翼一通鼓響,樊愛能挺槍躍馬,出陣迎敵,兩員將在震天的喊聲中,來來往往,殺有近百個回合,看那樊愛能槍法漸亂,有些招架不住了,右軍副將何徽舉大斧縱馬出來助陣。這張元徽也算一條好漢,力戰二將,全無懼色。又戰了一會,北營中飛出一騎,乃是白從暉,舞刀拍馬衝了過來。
樊愛能、何徽二人正戰張元微不下,心中不免著急,見一將又命弓箭手一齊放箭,矢如飛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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