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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足有數百斤重,陛下可令二人,誰能將石獅子提到臺上,又放回原處的,可以為先鋒。”
“御弟好主意!”世宗命二人近前,就將那比賽的辦法,向他們作了交待。二人就一齊將武器放回原處,向那石獅子走去。
張永德把那石獅子打量一番,然後撩起衣服,走上前去,發一聲喊,用平生之力,將那石獅子一下提起,走上臺去,然後又一步步走下來,將石獅子放回原處,臉已憋得成了紅布,喘息不止。
鄭恩說:“待我提與你看!”看來他也並不輕鬆,提上提下,雖看不見他的黑臉泛紅,但也大口地喘氣。
眾將士為他二人的神力,一塊鼓掌喝彩。
熱鬧中,將臺中又走出一個少年壯士,頭戴粉底武巾,身著素色箭服,走到石獅子跟前,“嘿”的一聲,已將石獅子一把舉過頭頂,步履穩健,走上將臺,走下臺後,又在軍士前走了一轉,之後到原處輕輕將石獅子放下,面不改色,氣不發喘,仍然從容自若。很奇怪,這時倒沒有掌聲,都被這看去並不高壯的少年的威力震懾住了,有不少伸出了舌頭。
趙匡胤見了也感到驚異不止,就把他邀到世宗面前,問他的姓氏。
“小人姓高,名懷德,父親高行周,已不在人世,我遵母命出來報效當朝,正好逢主上在此演武,故來獻技,即為走卒,也盡平生之願了。”原來高行周自刎前,在未給趙匡胤寫信時,曾修家書一封,前邊已經說過,那封信就是他給家寫的遺囑,他把自己的一切打算都說得清清楚楚,並特別交待:他的好友之子趙匡胤破了潼頭,必然得到新朝重用,要他兒子高懷德進京,投奔趙匡胤,定會得到趙匡胤的保護。
高行周自刎前,給趙匡胤的信和家信互相應照,安排得極為周密;他死之後,嶽元福必然投降,趙匡胤必然升騰,預料得也十分準確;要以他死人之魂奪取郭威生人之命,連這恨恨的誓言也都說對了。連自己死後的事都安排得如此周密,由此可以看出他作為政治家、軍事家的素質。
接到高書,高夫人、高懷德知道高行周已不在人世,就在家為他舉行了祭典。冬去春來,高懷德脫了孝服,在家按耐不住,就趕往京城來尋找趙匡胤,正好遇上世宗選將,高懷德藝高人膽大,技癢難支,於是就拋頭露面,當眾獻了藝,果真一鳴驚人。
當時世宗一聽是高行周的兒子,心中怒火陡然升起,兩眼狠狠地瞪著高懷德:
“原來你就是高行周之子!不是你父親作孽,還不會有今天的點將呢。”他回頭招呼衛士:“綁了,推出斬首!”
一聽說是高懷德,趙匡胤心裡早就慌了:他盼著早日能見到高懷德,想不到會在這個場合見到他。世宗憤怒,他知道事出有因,但高行周以頭相許,他怎能見死不救他的兒子呢?只見趙匡胤搶上一步,急奏道:“高行周獲罪大周,各為其主,況彼已自決,也算臨終釋了冤仇,其子無辜,當另作別論。今日要兵下河東,用人之際,宜廣結天下英傑,如算舊冤,無疑將使眾多英雄裹足不前,懷德英武之材難得,陛下寬而用之,彼將如管仲而為小白射天下呀!”
那柴榮本性聰慧,乃英明之主,何用匡胤多說,馬上回嗔作喜,說道:
“御弟所講甚是。朕何能因故仇而結新怨,因一已之私而誤天下英傑!”他說著,又問懷德:“看你的勇力,可以使用,不知你騎射功夫如何?”
高懷德說:“小人自幼練功,諸般武藝皆通,而箭為兵家之首,也不在話下。”
世宗即命給懷德坐騎、弓箭,懷德翻身上馬,彎弓搭箭,三箭連發箭簇追箭尾,射法不俗,三箭流星般奔向靶心。世宗心中大喜,暗想:怪不得高家不服先皇,果然英雄。於是決定封高懷德為御前侍衛之職。
趙匡胤聽了,上前奏道:“懷德勇力出眾,武藝超群,陛下需要重用,以充分展施他的才力,今駙馬、三弟未決高下,仍在虎視眈耽,若先鋒給了懷德,豈不一箭三雕!”
世宗允奏,就命將先鋒印給了懷德,以鄭恩、永德為副,又當廳賜了三人金花御酒,給予特殊恩寵之後,高高興興地起駕回宮。
懷德向匡胤深施一禮:“遵父命前來京城投奔仁兄,不期地教場相遇,若非仁兄相助,懷德命不保矣!”
匡胤拉住懷德,不勝感慨:“你我通家世好,賢弟不必客氣,今後尚望彼此多多照料!”
山不轉水轉,三家恩恩怨怨,倏然之間,便一笑泯恩仇!
柴榮是君主,而關鍵的粘合劑卻是趙匡胤,群雄並峙,而最後能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