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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不顯得嘈雜,因為花朝樓菜餚價格比別處都貴。人雖多了些,但是也不擁擠。越往上層的樓走,越是安靜,直到最頂上那層時,基本上已經聽不見旁的聲音了。
考究的雕花廊柱,時值冬日,花便是以梅花為主。紅梅、宮米分梅、照水梅、玉蝶美、灑金梅……各種花色各種花形。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眼下這光景,環看平京城中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屋瓦盡數披著白雪,淺淺勾勒出錯落的形狀,花朝樓翹起的八角琉璃瓦上白雪斑斑,倒掛著晶瑩的冰凌子,折射著天光,清輝點點。
梅香陣陣,雪色斑駁,天下之美也不過如此,可那一個穿著暗青色高貴錦緞長袍、黑玉錦帶束冠的男人,成熟、睿智而又疏離,站在那平京城中最高之處,卻讓這景色也黯然了。
蕭襲月一上來,便看見了那負手俯瞰平京天與地的男人的側臉。
他冷硬的輪廓,挺直的高鼻,淺淺抿著的薄唇,有幾分熟悉。
阿卓依喊了了一聲“十七叔”,那男人側過臉準確無誤的朝二人的方向看來,或者說是,一下子就敏銳的捕捉到了訊息月的打量目光。
蕭襲月對上這雙眸子,略微一驚。
“來了?”
他說了兩個字,簡單直接,沒有多一點廢話。眉目間原本皺攏的幅度微微展開,盪開一絲清冽的笑意,卻並不及眼底。
是個老謀深算的人。
蕭襲月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阿卓依自來熟,似乎從來沒有讓她覺得尷尬的時候,倒是讓蕭襲月渾身不自在,尤其是對面還坐著個二三十歲老謀深算的俊男人。
阿卓依這腦子非同一般的羌吳人還真是熱絡的要給她說親,不是打幌子出來玩兒的!
漠北王,秦越,排行十七,明面兒上景帝最小的兒子,封地在漠北,而今是因著文帝大壽,而來平京的王府住上幾月,開春才走。
秦譽那廝若知道她來見漠北王,且還是被阿卓依拉著來說親的,不知那臉上是如何精彩的表情……
“十七叔,這就是我要說給你的美人兒,蕭襲月,太后娘娘的義女,現在平京城裡頭人人稱讚的蕭府四小姐。”
秦越目光從阿卓依那兒轉到蕭襲月身上,蕭襲月無端後背一陣冰寒,這男人看她的目光,與秦譽那種懾人的目光,頗有幾分相似,不過也有一些不同。
一眉一眼,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有閱歷的男人才能譜寫出的深沉,看似隨和,卻又彷彿永遠隔著一段距離,讓人無法走進。
眉間有春秋,這個男人不簡單。
“原來這就是太后收的義女,蕭四姑娘算起來也算是本王義妹。”秦越酒滿了杯,對蕭襲月舉起,“敬四姑娘一杯酒。四姑娘以茶代之便可。”
“若頭一次見面便以茶代酒,豈不是顯得襲月太沒有誠意,太失禮。”蕭襲月也倒了同樣分量的酒。
笑分許多種,笑裡藏刀的笑,皮笑肉不笑,敷衍做戲的笑。秦越一直噙著淺淺的笑,蕭襲月也笑著,卻笑得並不真心,只是場面功夫。
阿卓依見二人喝了一回酒,高興道:“一早還不知道如何讓你們熱絡起來,我還生怕你們聊不到一起,眼下看你們還挺登對的。十七叔,這就是我要說與你的美人,你們趕緊抓緊時間聊聊,好好培養下感情,一會兒吃過晚膳,可就沒時間閒聊了。今後你們要是成了對兒,可要好好謝謝我這紅娘!”
蕭襲月心頭暗罵阿卓依行事荒唐。而下看來,漠北王之前也並不知道阿卓依帶來的人是她!
比之蕭襲月的尷尬,秦越卻顯得平靜淡然得多,只是道了一句:
“蕭四姑娘,本王可不敢妄想。”
“啊?十七叔,你是看不起侄媳婦麼介紹的人麼,你這剛來平京城,難不成就物色到美女了?”她才不信!阿卓依不依不饒,不顧蕭襲月如何在桌子下扯她的袖子。
秦越輕笑著搖了搖頭,花朝樓外平京城錯落屋頂雪色映來的光,將他周身襯托出一層淡淡的光暈,顯得此人與眾不同。
“三皇子的心上人,本王哪裡敢碰。”
阿卓依又是吃了一驚,轉頭對蕭襲月道。
“三皇子原來喜歡的是你麼?”上回秦譽只是與她說,心中有喜歡的女子了,卻並沒有說是誰,而後也有人告訴她蕭襲月喜歡三皇子,卻沒想到,那三皇子的心上人就是蕭襲月。
不對啊!既然互相喜歡,怎地也不見兩人如何親暱似的。
不不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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