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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還不快拿出來!”阿卓依一腳踩在小偷兒胸口上。
小偷兒忙從懷裡掏出阿卓依的銀袋子,呈上。阿卓依開啟看了看,沒少,又瞧這小偷兒胸懷鼓囊囊的,又踹了一腳。
“老孃跑那麼遠,這點兒銀子就把我打發了?”
小偷兒驚懼交加:“你的銀子已經還你了!你,你難道,還要打劫?”
“你交不交?”阿卓依勒緊鞭子,小偷兒被勒得臉通紅、直要背過氣去,一邊嘴裡喊著交交交,一邊從懷裡掏出七個銀錢袋子。
阿卓依抽回鞭子,一腳將小偷兒踹開,數起銀子來,回頭對蕭襲月高興道:“蕭襲月,我太高興了,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回憑自己的本事掙錢。”
“……”
蕭襲月不會武,幫不上忙,一直旁看著。對著阿卓依,她還尚有些防備。皇室中哪可能有人這般單純?可看阿卓依行事作風,確實是簡單直接至極。
蕭襲月瞧著那恨恨跑遠的小偷兒,心下有些隱憂。“我們還是快走吧,那小偷定然有夥伴,若人太多就不好對付了。”
阿卓依一拍蕭襲月的肩膀。“我說蕭襲月,你也去練練手腳,下回咱們一起幹,總比一個人收穫大。除暴安良,多好。”
“是打家劫舍,黑吃黑吧?”
“黑吃黑是啥?糕點麼。”
蕭襲月似忽然體會到了那秀才遇上兵是什麼感覺。算了,左右也不常出宮,慢慢阿卓依便懂了。
“咱們還是快些走吧,以免節外生枝。”
“沒關係,他們多來幾個更好,還能多拿幾個銀袋子。”
“……”
果然不出蕭襲月所料,二人剛走出這條僻靜小街道,就圍上來十七八個市井之徒,個個橫眉怒目,前頭那個捂著青黑臉的,正是方才的小偷兒。
“就是她們兩個搶了我銀子!”
阿卓依也慌了慌,這十好幾個會些功夫的壯漢,她……也沒把握了,兩三下就被抓住,並蕭襲月一起,押進了就近了一間破屋子。
“把她們身上的金銀首飾全部搜刮下來!人買到桐城的窯子去!奶奶…的,竟然搶到祖師爺頭上了!”
半盞茶之後……
其中一壯漢撿起蕭襲月掉落的牌子。“千歲鄉君?你就東陽的千歲鄉君?”
壯漢這句話一說,滿院子凶神惡煞的小偷兒、劫匪頓時一愣,接著跪地大拜,保證改過自新,求蕭襲月能收了他們,許他們落戶到東陽去。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咱們也不想幹這缺德事啊。”
“是啊,聽聞千歲鄉君蕭四小姐仁德寬厚,廣施粥米布衣,前些日子咱們都去領過,今日竟然冒犯了,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
蕭襲月寫下一封書信,然他們帶著去東陽衙門,十幾人喜極欲泣。平京城裡的都羨慕東陽人,從今往後,他們也是東陽人了。
從院子裡出來,阿卓依抱著二十多個沉甸甸的銀錢袋子,再不敢藐視蕭襲月。“蕭襲月蕭襲月,原來你本事兒大著呢,我又打又罵的才拿到一個銀錢袋子,你就把身份牌子那麼一亮,十幾個人乖乖兒的把銀子都交上了了。你快教教我秘訣啊!”
蕭襲月但笑不語,斜眼看了看小衚衕兩旁那屋瓦頂上,那藏青衣裳的抱劍男人——顏暮秋。
若不是顏暮秋在,她也是不敢貿然任這十幾個市井之徒帶進院子的。本想將這一窩小偷一舉擒獲,可見這些人都是偷溜進平京的難民,窮極才偷盜,便改了主意,讓他們去東陽的衙門報到。
不過,偷了東西接受“改造”是必然的,那十幾人要去了才知道要苦上一陣子。
折折騰騰的,一下子就到了與漠北王約好的時間。天上竟然窸窸窣窣的飄起了細雪,街上小販走了不少,沒留下幾個了,一時還找不到賣傘的。
近日將軍府中小動作不少,是以蕭襲月將兩個丫鬟留在香竹園中,好掌握將軍府裡頭的動靜,是以,出府才忘了帶傘。
正這時,前頭一把油墨紙傘竟從天而降,上頭畫著幾隻荷花,在雪白中很是嬌豔。
“誰家扔的傘,呵,正好咱們可以用。”
阿卓依跑過去撿起來,拍了拍傘柄上的雪。
蕭襲月瞟了一眼隱在屋頂犄角後的顏暮秋。這傢伙人情倒是越發通達了,比剛來時順眼了不少。傘不是他丟下來的,是誰丟的。
接近晚膳時間,花朝樓裡食客漸漸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