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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病故,而是,而是被高太后軟禁起來,對外宣稱病故了嗎?”
秦譽眉間攏緊,乍現一分恨意,周身散發出的氣勢如寒冰一樣懾人,沒有像別人憤怒時那般的摔東西或者咒恨,只是聲音低沉冰冷了許多,但卻是更加讓人從心底裡害怕。
蕭襲月連同後背每一根汗毛都是一寒!秦譽真正發起怒來有多可怕,她前世是見過的。鹿原一戰,他中了她與秦壑布的陷阱,士兵死傷無數,他背水一戰,揮劍而斬,地獄修羅一般,硬是將殘兵殺出重圍,而後臥薪嚐膽數年,才有了徐州一戰的大捷。
她記得,不管過去多少年,她都無法忘記那是秦譽的模樣,渾身浴血,如同血鳳,那一雙眼睛盯向她的眼睛如燃燒的火焰一般,飽含了許多複雜的情緒,似要將她盯穿了去。
蕭襲月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秦譽的背影。
一切,恍然如夢。
“當年,父皇雖病重卻無性命之憂,與高太后衝突不斷,高太后蓄謀對外謊稱父皇病重不治而崩,實際上將父皇囚禁在密殿之中,後九年,才真正的駕崩。”
蕭襲月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生母,便是當年後宮中一個不受寵的妃子,也應不受寵,才逃過一劫,沒有被高太后毒殺……”
蕭襲月越聽越心驚。這皇廷之中隱藏的秘密竟如此複雜,枉她活了兩世,現在才知道這天大的秘密!
秦譽之母,是個姓班的才女,出生江南班氏貴族,入宮之後從美人受臨幸封妃。可惜,也就是一夜恩寵,景帝便再沒有想起過這萬千美人中的班氏美人,直到被秘密囚禁,高太后將班氏美人一同囚禁在那宮中照顧景帝,才重新得寵。二人如同夫妻一般在暗無天日中過了四年,直到秦譽出世。那時候,外頭的天地早已變了,高皇后變成高太后,文帝已經在龍椅上坐了四年有餘。
高太后半年才到密室中見景帝和班氏美人一回,這次一見,怒不可遏!她一生討厭背叛,最恨景帝身邊的寵妃,沒想到班氏美人竟然違背了她的旨意,和景帝不光有了私情,還懷上了孩子!彼時,那孩子已經足月了。
高太后處死了密殿中負責看守的太監和侍衛,將班氏美人斷手斷腳,處以極刑,卻在臨刑前,孩子出世。孩子出生那一刻,便是班氏美人身子在血泊裡死去的那刻。
那個,出生第一眼就看見自己母親滿身鮮血、斷手斷腳死去的孩子,就是秦譽。
蕭襲月聽到這裡,心揪得生疼,一直以為秦譽是在文帝與高太后的寵愛下長大,才是如此的桀驁和霸道,卻並不知道,他那冷硬的外表下,鮮血淋漓的身世。
怪不得,怪不得時而覺得這個男人神秘莫測,捉摸不透。若他被人看透,那便是死期吧……
“對不起……”蕭襲月突然對著秦譽的背影道。
“你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秦譽轉過身來,唇邊帶了冷意的笑。
“……”她只是為曾經對他的那般想法而愧疚。
“你是在同情我?”秦譽眼睛一眯,具是危險和冰冷。
“不,我只是……只是瞭解了你更多的東西……”
他卻是冰寒散去,莞爾一笑,將她的手握住。“給你的那鐲子,是我母妃唯一留下的東西,若你還對我有所顧慮,我便只能把天下打下來,交你手裡,以示我的真心。”
蕭襲月心湖被他的話震得驚濤駭浪,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為何能說得這般輕飄飄的。
“可是為何偏偏是我?”蕭襲月一直不明白,為何他能這般篤定的說出那麼重的話,重到,讓她一時不敢輕易接受。對她而言,接受便是認可,認可,便是要燈蛾撲火一般的不回頭、走下去。
秦譽展開雙臂將她環住,那麼纖弱的一個女子,抱在懷中,如同一朵風雨中飄搖的花兒,沒有牡丹的傾城絕豔,卻嬌嫩秀美,讓人無法剋制自己的想疼惜。
“沒有為什麼。我不是要你愛我,只是要你不要喜歡上別人,讓我對你好。”再重的承諾都太虛空。好在這一生,他不是孤單的,她總算看透了。曾經多麼怕,會再重蹈覆轍。
“默不作聲做什麼?預設不作數的。”
“……”
“說!願意還是不願意,願意我就疼你,不願意,我就立刻把你丟出宮去,你我……永遠不再見!”秦譽語氣陡然一肅,說不出的陰沉嚴厲,如同將軍對小士兵。
他是認真的。蕭襲月知道。若她說不,他絕不會再見她,他向來說一不二。
“給我一天時間考慮考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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