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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尷尬,倒是那眉間有老謀深算之色的漠北王先開了口,“三皇子,好久不見。”
秦譽終於收住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讓人窒息的迫人氣息,眉目間暈開淺笑。
“十七皇叔好久不見,不知漠北那方可還有外敵來擾。”
“皇叔倒是託了你的福,自去年你帶兵將那些野蠻小國驅逐,射殺了他們王族十數人之後,便再沒人敢來滋事。若非三皇子,本王恐怕還在頭疼。”
蕭襲月暗自吃驚,阿卓依已經睜大了雙眼,沒想到她一直崇拜的那傳聞中的漠北英雄,竟然就是三皇子秦譽!怎麼想,也沒想到是這個麼年輕的男子啊!至少是個和秦越差不多年紀的人才對吧!
“皇叔太過謙虛了。皇叔英武無雙,難有人敵,就算父皇沒有派我前去,皇叔也能將那些野蠻人治了。”
秦譽笑得不輕不重,隱藏了許多。那一回,他得太后之令而去,一是定邊,二嘛,便是殺了這個深藏不露的皇叔。
“本王一介書生,並不會武,哪裡比得過譽兒英勇善戰。漠北的百姓都十分想念你,還特地修了一座雕像,立在城中。”
竟然還有這一茬事。蕭襲月也是第一回聽說。秦譽才不過剛剛雙十,幾日後才行弱冠之典,卻已將聲名播得這般遠了。陳皇后不視他為大患,視誰為大患?不過,似乎在皇室、平京之中,他更以縱…情…酒…色、美人殺手為聞名,反而對那些事知道得不甚清楚了。
秦越秦譽這實為兄弟,名為叔侄的兩人,你來我往的談了些不輕不重的無關事。
阿卓依知了趣,哪兒還敢提今日是給蕭襲月說親的?乖乖的閉嘴坐在一旁當木頭當桌椅。
蕭襲月暗暗觀察起兩人來。
秦越與秦譽,眉目神情有些許的相似,都是那般捉摸不透、狠辣,卻一個桀驁邪氣,一個內斂含蓄。
秦譽突然捉起蕭襲月的手兒,將她一扯、落入臂彎,蕭襲月冷不防的,一下子撞上他精壯結實的肌肉,臉上一紅,卻掙脫不開。
“放開我……”蕭襲月低低道。
秦譽也低低在她耳邊咬牙:
“蕭襲月,回去再收拾你!”
蕭襲月暗自憤怒,卻擋不住臉上那蔓延的淺緋。這男人,卻是有讓人著迷的資本,一顰一笑、一眉一眼,無論是方才的盛怒還是現在皮笑肉不笑,皆是風情,難怪那麼多美人甘心在他後院兒獨守空房。若能每日近近的看上幾眼,也是好的。
秦越再清俊,卻也難比秦譽這廝的勾人。
看來北齊皇室第一美男子的名頭,也真不是白得的。不過,身為一個男子,長那麼好看作甚??
自從秦譽來了之後,變成了一屋子人的主角,原本阿卓依安排的漠北王與蕭襲月的說親局,一下子就成了叔侄敘舊局。秦譽一直往蕭襲月碗裡夾菜,時不時刮她的鼻尖兒,如同老虎在示威劃清楚地盤兒——蕭襲月這片地兒,是他播種的!
終於,好不容易捱到了末尾,該各回各家了。
阿卓依拉起蕭襲月的手:“蕭襲月,我與你一道回將軍府吧,我的馬車停在那兒。”阿卓依剛說完,忽然見秦譽陰森森的眸光瞧著她,頓覺脖子一涼。“算了算了,太麻煩了,還是三皇子送你回府吧,我直接僱一輛馬車到宮門口吧……”
秦譽這才笑了。
“宮裡的皇子妃中,就屬公主最懂事貼心!”
阿卓依懂事貼心?
蕭襲月默然。“……”
阿卓依驀地得了崇拜得英雄一句誇獎,受寵若驚,而又覺著有幾分悚然。
秦譽揮手讓兩個屬下送阿卓依回宮,忽然一摟蕭襲月的纖腰,對漠北王秦越道:“十七皇叔,蕭襲月是我看上的女人,王妃之位,還請您另尋閨秀,不要有非分之想。”
說完,也不待秦越回答,秦譽將蕭襲月一攬腰,出來花朝樓。
蕭襲月終於再忍不住了。
“秦譽,你怎麼這麼霸道。你這般,讓我很丟臉!”
“丟臉?”秦譽聞言怒了怒,“漠北王那老男人,哪點兒比得上我年輕英武?!”
不可理喻。蕭襲月暗下定論。
“總之,以後你別管我太寬可好?我自己有分寸。”
蕭襲月甩開秦譽的手,卻反被他一隻手將她一雙手腕都給箍住。
“你有分寸?你眼睛是個瞎的,我不放心!”秦譽一想起破門而入時,看見秦越看蕭襲月的眼神時,還滿腔怒火騰騰,“他可不是好東西!對你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