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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王府裡,清雅的四合院兒裡像是一座牢,將她和一庭的海棠、牡丹、芍藥、丁香……一併關在其中!
香。
悶。
這是蕭襲月的兩個感覺。荷旭、香魚兩丫頭倒是高興,在花叢裡頭撲蝴蝶,議議論論。
“看不出來,漠北王跟咱們王殿下一樣、還是個心細的。怕娘娘悶,搬來了這麼多鮮花兒。看這蜂蝶飛舞,真真兒跟片小花海似的。飲食起居照顧得妥妥帖帖,一手一腳的,連娘娘平日坐的是羊毛墊還是棉花墊子都問清楚了,照做了來。”
荷旭讚道。
香魚冷了冷嬉笑,堅定了差點有動搖傾向的立場:
“漠北王這番功夫就算做得再細緻,也是斷然不能跟殿下比的……”
荷旭“噓”了香魚一聲,低聲道:“你這女子怎地那般實誠,咱們現在在人家的府上,說點好話又不會死。”
饒是如此,香魚還是堅守立場。
蕭襲月看著兩丫頭的小爭執,心說秦譽這廝當初在她們還在將軍府時,給丫頭們的賄賂還是有效。自那後,她在身邊的幾張嘴中聽到有關他的好話。
秦譽此人真是……
處心積慮!
兩丫頭撲騰累了,也坐到蕭襲月身邊來,香魚老老實實的坐著,荷旭殷勤的給蕭襲月按摩肩膀,捶腿。
“娘娘,你說,漠北王這般好吃好喝的待著咱們,是什麼意思啊?今天娘娘說院裡的那顆綠萼梅花兒樹擋著光線了,礙眼,二話不說就給砍了。依奴婢看啊……”
“依你看如何?”蕭襲月不客氣打斷,看穿了荷旭欲幫秦越說好話的目的,“無事獻殷勤,非……”
“非奸即盜,是麼?”男人含了戲謔的低沉冷聲從蕭襲月背後傳來,將蕭襲月“呀”的嚇了一大跳!
“漠北王殿下。”伺候蕭襲月左右的王府丫鬟見了秦越,齊聲見禮,喊完了得了秦越素潔的袖口一揮,都下去了。
這男人真適合做賊,走路都不帶聲兒的!蕭襲月暗罵。
荷旭有眼色,拉了不情願下去的香魚,一同告了退,直留下兩個主子。香魚不肯走,但捱了秦越一記冷戾的眼神,也再說不出別的話,下去了。
其實,蕭襲月雖本能裡防備著男人,但心底也並不十分懼怕秦越。她身上除了一身兒衣服,就是肚子裡的疙瘩,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價值。
“漠北王將本宮囚在這院兒中三日,可是滿意了?”
“囚?”秦越斟酌著蕭襲月用的字眼兒,“孤王一片保護之心,如何在侄媳婦眼裡就成了囚禁?”
侄媳婦三字他咬得很重,有戲謔之意。
讓她斷絕一切外界聯絡,連平津王府的人都不能得知她一點訊息,全然如同籠中鳥,不是囚是什麼!
蕭襲月冷哼一聲。“我要給王府的管家吩咐些事,免得府上混亂,會有賊人乘虛而入。”
“侄媳婦不必掛心,平津王府之事孤王已經安排妥當,誰也混不進去。”
“可是你混進去了!”蕭襲月毫不客氣。
秦越對蕭襲月的冷硬態度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你將孤王當外人?”
“除了本宮夫君,其它男人一律都是外人。”蕭襲月也是被關出些火氣。
秦越冷了眸子:“你別將孤王當做秦譽,孤王對你可沒那般心軟。”
“這句話當是本宮對漠北王說才是。你以為,我會因為你做的這些事對你心動麼?你做這些看似對我好,實際暗中搗的鬼,怕只有漠北王自己心裡清楚!”
蕭襲月雖然沒有實際的證據說明秦越到底幹了些什麼,但是,憑藉對他的一些不多的瞭解,已經能猜到他定然在布著什麼局。
秦越那張冷麵孔卻好似聽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心動?侄媳婦兒未免想太多了。孤王並不要你心。”他頓了一頓。“孤王只要身,不要心。人心善變,一個會變的東西拿來何用!”
蕭襲月臉色白了白。
秦越個高,像一片巨大的陰影壓迫於前,平日裡莫測老成的眸子,現在如夜裡的狼一般盯著她,似有血紅的光亮。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蕭襲月不禁後退了一步想從那陰影裡閃出來。
他又逼近一步,一字一句道:“得到你的人。”
“本宮已經身為人婦,你還想如何!”一瞬間,蕭襲月腦海裡出現了秦譽的臉,好想他立刻回來。
“無礙,孤王可以等你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