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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陰森森的,冷冰冰的,瀰漫著一股讓人噁心的陳腐氣味。
那半明半暗的角落裡,縮著一坨蓬頭亂髮的人影子,囚衣上水漬混著泥灰,說不出的狼狽髒亂。待走近些,還能聞到一股子汗就了未洗的酸臭味。
“姚夫人,這些日子,你可想清楚自己錯在哪兒了?”
乾淨的聲音如一泓清泉,流淌入黑暗中,死氣沉沉的大牢裡總算有了些美好事物的氣息。蕭襲月這淡淡的一開口,便讓姚氏一下捱了個激靈,抬起頭來——
“是……是你……”
“夫人若想通透了,也不枉本宮一番苦心。讓您受這一番苦,本宮真是用心良苦,便是免得姚夫人日後做出更大的錯事來,到時候,落得跟這牢裡從前的某些人的下場一樣,就實在可惜了你這一年多為國公府操勞的功勞了。”
鄭氏!姚氏腦海裡一冒出這兩個字,汗毛就忍不住全豎了起來。鄭氏母女的慘象她如何能忘記。
“以後,以後我不會再害你腹中的孩兒。這一次是我糊塗了。請娘娘,原諒。”姚氏眼淚狼狽道。這一句違心的話她說得格外卑賤,也格外的困難。“我敢向娘娘保證,以後定然不敢了。”
“言不由衷的話夫人說起來不覺得難受,本宮聽起來都覺得噁心!”蕭襲月冷冷一哼,“我來是想告訴你,收起你的那些鬼心思!就算你這次僥倖保命,日後本宮一樣能要你的命!姚夫人……怎麼做,本宮想你應當清楚了。”
姚氏被蕭襲月這話的飽含的寒意和威脅,懾得有些說不出話。這次恐怕是死罪能逃,活罪難免。姚氏一片心涼。
蕭襲月從牢房裡出來,沒有過多閒逛,直接回平津王府。
秦譽上次捏著那麼大的把柄都沒有剷除國公府,她這次也不能貿然將國公府傷害太大,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她那招離間計,恐怕也是唬得住一時,陳太后哪能輕易捨棄國公府這麼大塊肥肉呢?
國公府是大房當家,是以陳太后對大房一直看好。
她倒是突然想出些主意,能夠漸漸將國公府的錢財納入囊中。
蕭襲月一邊走,一邊想著。秦譽出發東去的時候,她曾旁敲側擊的問過他少年的回憶,但他什麼都不說,輕描淡寫的。但秦譽此人,越是輕描淡寫,恐怕越是有事兒。
說實話,她是很好奇。這好奇可以追溯到上輩子,她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那時他話不多,面也冷,可偏偏一笑卻風流得緊,似有渾然天成的招蜂引蝶本事。
蕭襲月腦海裡冒出秦譽的臉,情不自禁笑了出來。那神神秘秘的隴上老人似乎有些本事,若下次得見,定要問問他有沒有法子。說不定,他能有法子讓她看見秦譽的少年時期呢?
不得不說,她確實有些介懷秦譽與鄭舒窈的年少記憶。那些都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參與的,若是她能夠再重生回去些年頭,定然會早些找到他,不讓他喜歡別的女子。
不過,鄭舒窈和秦譽都比她長。秦譽是少年十五六歲的時候,她估計還在換牙呢,大約就算見了,也是擦不出半點火花的……
蕭襲月沉浸在難得的荒唐遐想中,唇角含著一絲甜味的笑。
若能嘗一口,定然是桃花兒枝頭嫰蕊的味道。這是秦越一眼看見蕭襲月唇角那笑時,心頭的想法。
街道兩旁稀稀拉拉的行人和房屋是背景,土木之色間,她穿著寬鬆的淡綠衣裳款款走來,雖沒有細腰、未施米分黛,卻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美。“小媳婦”一詞當是合適形容。
他已過而立之年,經歷過的女人也不少,但看著這女子,還是情不自禁地……想
不過,這女子長得好親近,實際上刺兒多,而且硬,可惹不得。
蕭襲月正想著,忽見前頭橫著一路車馬,攔截去路——
那巍峨的大馬車車門一開,出來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蕭襲月立馬如同捱了一盆冷水澆了臉,一下子從對秦譽少年經歷的胡思亂想中給清醒了過來。
秦越!
他怎麼突然出現了?
“漠北王殿下怎地有閒心出來逛街市?逛街之事,當是婦孺之輩的強項,漠北王竟然也有興趣?”蕭襲月看著秦越的冷臉就想起了秦譽,加之難得心情不錯,便生了打趣的心。“這麼大一輛馬車,漠北王殿下是要裝運什麼大貨件兒麼?”
秦越三兩步跨到蕭襲月跟前兒。
“裝你。”
蕭襲月一驚。
“漠北王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