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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臊,蕭襲月又何嘗不彆扭。
蕭襲月清了清嗓子,生怕她睡了太久,開口說話會有痰似的沙啞,讓這男人聽了笑話。
“你們都下去吧。”
“是,殿下。”
秦譽揮退了伺候的奴才,殿中只剩下他與蕭襲月二人。
氣氛,有些尷尬。這算是他們再世重生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相逢。
“你……”
“我……”
兩人同時開了口,又同時停下。活了幾十年的兩個人,現下似乎都不知道如何說話了。
默了半晌,是蕭襲月先開了口。“我還有些口渴……”
“好,我給你倒。”
秦譽忙倒了水,去喂蕭襲月。這一串對話和動作很是自然,他們已經在王宮裡作夫妻作了數月了,不管是真恩愛還是假恩寵。
他們現在是夫婦,不再是前世那樣的敵人。
蕭襲月喝了水,咬了咬唇,問:“疼麼?”
“疼?什麼疼。”秦譽不解。
蕭襲月抬起眼睛,眸中的滿是風霜,有濃重的哀涼與心疼在眸子深處,語氣和神態和老成了許多:“我是問,你前世死的時候,疼嗎?”凌遲處死,疼痛不堪設想。
秦譽聲音沉了沉,有些啞,對上蕭襲月清亮如水的目光,有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感慨與慶幸。
“疼,如何不疼。不過,比起我上輩子心裡的疼,那疼也不算什麼了……”
蕭襲月沒有明白,卻見秦譽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大,將她的手全數包裹其中。很溫暖。也漸漸明白過來,他說的心裡的疼是什麼……
“這輩子,我不想那麼疼了。”
☆、第97章
陳太后安插在平津王宮裡的眼線,大半已經在此次血殺子事件中被除去了。
信鴿撲騰著,將這個訊息帶入平京城的皇宮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此時,秋已深,又是一年冬日將至。
十六七歲的青袍小太監搓了搓手,將鴿子腿上帶了寒氣的竹筒取了下來,心裡惶恐暗忖著:近來太后娘娘越發暴戾了,光是管信鴿這差事的太監就死了三個!不知今次會不會輪到自己……
小太監想著越發面無血色,彎著腰朝陳太后的寢殿跑著,到殿門口正遇到竹色緞子衣裳的昌宜侯周宇。這位侯爺生得柔美,若是女子定然是個傾國傾城的人物兒。膠東王是文秀之美,平津王是冷峻之美,這位侯爺便是和善柔美,只可惜而今落入了太后手中。
“見過侯爺。”
周宇看了一眼太監手裡的東西,淡聲道:
“給我吧,我拿給太后。”
小太監一喜:“那,那便謝謝侯爺了、謝謝侯爺了。”
太監點頭哈腰的感謝,臉上笑呵呵的,遞了密信給昌宜侯之後便下去了。
周宇瞧著太監走遠,抬腿步進殿中。活生生的一個人吶,會哭會笑、有血有肉的一個人,就算是奴才,也是生命。這些日子,他卻看了太多這樣的生命冤死去。
“宇郎,你來了?”陳太后身著黑底暗紅龍鳳紋的宮袍,顯得格外華麗且莊嚴,衣裳雖顯老氣,但面龐卻成熟而年輕,看不出年齡。
陳太后吐出一口水煙的菸圈,將面無表情的周宇拉過來坐在身邊,吸了一口煙想餵給周宇,卻被無情拒了。周宇話不帶熱氣兒,如同無魂的木偶坐在那兒:
“這是方才新收的密信,太后娘娘請過目。”
陳太后接過信來,卻一把揉了、扔了,並不在意。
“如何不看?”
“哀家早就知道了,何必還看?”
周宇臉色微微一變。密信的內容他方才偷看過了,是說平津王王宮裡發現毒…藥,宮人半數已經被毒死,情況不妙。陳太后竟然已經先一步知道,那便是說,平津王宮裡的眼線最厲害的那一層已經先一步送回了密信,並沒有受到半點影響!那麼……其實這些收信鴿的小太監,半數都是幌子!太后根本就不信任這些人,懷疑他們是平津王或者膠東王的人!若是如此,若平津王和蕭襲月掉以輕心了,豈不是正好遭了!
不行,他得趕緊通知他們……
“宇郎怎地臉色這般凝重,你在想些什麼?快告訴哀家……”陳太后玉手攀上週宇的肩膀,倚靠進他的懷中。
“沒什麼。太后娘娘就不怕平津王謀反麼?天南地北,相隔千里,還是安插些人在他們身邊比較合適。”
“宇郎,你總算肯替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