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3/4 頁)
、交握在她腰間的大手。
“我蕭襲月呢,糊塗一世,就幹了一件聰明事。便是聽了你的話,把你送的骨簪一直不曾離身的帶在身上……”
蕭襲月在他懷中轉過身去與秦譽對視。那簪子便是施術的媒介,若她不戴,便沒有今生。
本已錯過的兩個人,今生能在一起,多麼難得。
兩人對視,莞爾,最後目光一同落在蕭襲月尚還平坦的小腹上。裡頭,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寧謐的清晨,格外恬淡,一方小院兒將平京城中皇廷的風起雲湧盡數擋在了大門外,只有夫妻倆的安寧生活。
正這時奴才的稟告聲打破了靜謐。
“殿下,膠東王來府拜訪。見,還是不見?”
兩人聽聞“膠東王”三字眼中都有些許的浮動,如同本是平靜的心湖,乍然落入了石頭,心頭驚起幾圈波痕。
兩人各自移開了目光,掩蓋心頭的那幾圈波痕。秦壑是將他們處死之人,那生死的糾葛,如何能忘?
秦譽對屋門處道:“見。請他到蘭芳齋小坐片刻,孤王稍後就到。”
門外奴才得令,答了“是”便留下兩三聲窸窣的腳步聲,走遠了。
“外頭冷,你在屋裡再休息會兒,我去應付一回便回來陪你吃早膳。”秦譽將蕭襲月的衣裳攏了攏,關切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嗯……”蕭襲月隱約猜到,秦壑突然大清早來訪,或許是知道了什麼,恐怕不是很好對付。若他真的想起了前世的種種孽緣,想起她曾嫁給他過,而今,她又成了別人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秦譽扶蕭襲月上床躺下,穿戴好衣裳,出門。
秦壑剛踏雪走到庭中,忽聽背後傳來房門吱呀開啟的聲音。
“我和你一起去!”
蕭襲月急急的喊了一句,叫住秦譽。
秦譽轉身來,隔著兩丈雪白,對蕭襲月淺淡一笑。
“好。”
蕭襲月收拾妥當,與秦譽一起去了蘭芳齋。糾葛深沉的幾人,終歸是要見面的。這一面,無論如何也是逃避不了。
蘭芳齋裡,奴才方才來報過,說平津王和側妃稍後就到。桌上的茶已經換了兩盞。秦壑等著蕭襲月和秦譽二人,卻並不急躁,只是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氣息,讓站在一旁伺候的奴才們,都感覺胸口壓迫得直透不過氣來。儘管在秦壑臉看不到怒意,卻能清晰的感覺的,他定然是來者不善!
秦壑端起略涼的茶杯,抿了一小口,只是沾溼了唇而已,放下茶杯時發出聲“吭”的瓷器相碰之聲,接著,聽見他從喉嚨裡溢位來的低沉聲音——
“平津王,蕭皇后,別來無恙。”音末,秦壑抬起頭來對上出現在蘭芳齋門口,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的兩個身影。
蕭襲月跟在秦譽身旁,對上秦壑逼視她的眼神,心頭情不自禁一震!雙腿如同灌了鉛,如何也無法朝那男人邁進哪怕一小步!他……記起來了?蕭襲月雙拳不自覺收緊。
秦壑對蕭襲月那微微驚恐的模樣很是滿意。她還知道畏懼他!
秦譽危險的眯了眼睛,一把將蕭襲月泛涼的小拳頭握在溫暖的掌心裡。蕭襲月一下回過神來,方才殘留在心底的對前世的秦壑的一絲恐懼,也全數壓了下去。蕭皇后?冷宮六年的苟延殘喘,她還記得清楚楚!那骨肉分離、生離死別,她一輩子的悲劇,都因“蕭皇后”三個字而起,也因這三字終結……
“膠東王殿下這句‘蕭皇后’恐怕不妥。若讓當今的阿卓依皇后聽見了,恐怕有殺身之禍……”秦譽含了威脅和怒意的話如冰珠,一顆顆入耳讓人心頭冰得發痛。
秦壑不閃不避的迎著秦譽不善的眼神,一邊唇角勾起絲暗藏殺機的冷笑。
“平津王真是將孤王‘愚弄’了多年吶,怎麼,可解了氣?可惜,你終究還是差把火候,孤王而今還是活得好好的……”
“好?本王可一點也沒看出來膠東王哪裡過得好。”秦譽緊握著蕭襲月的手、護在身側,與她一道進屋坐下。“難道,是嫣側妃娘娘得了聖上寬赦,出獄了?”
秦壑眼神陡然犀利,直直盯了秦譽一眼,最後落在他與蕭襲月緊緊交握的手上,眼神如同淬了毒,胸口的起伏都明顯了幾分!
半晌,秦壑從緊咬的齒縫裡吐出一句話:“孤王能殺你們一回,便能殺你們第二回!”
前世不共戴天的、北齊皇室最厲害的兩個男人,如同從前一樣敵視著對方。
秦譽揮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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