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2/4 頁)
著獄卒的喉嚨上,只怕動分毫就會見血!“孤王再說一次!把門,開啟!!”
獄卒在秦壑的淫威下,幾欲嚇得尿了褲子,忙不迭開啟門。
牢房裡不見光的角落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在瑟瑟發抖,警戒地盯著步步走近的秦壑,嘴裡細碎的警告著些什麼。“不……不要過來……不要找我……是你自找的……”
“嫣兒!你怎麼了?嫣兒!”
“放開我……鬼,有鬼……”
秦壑抓住不停往後縮的蕭華嫣,雖然記得她前幾日牢中的模樣,但這一次,他卻是帶著從前那些回憶,腦子是清清楚楚的,是以還是被蕭華嫣這蓬頭垢面的模樣驚了一驚。
前世的記憶中,出嫁前,她是將軍府的掌上明珠,而後跟了他,是受人愛戴的仙后。蕭華嫣一直是凌駕在眾多女子之上的高貴存在,何曾這般狼狽過?
“嫣兒,你看看朕,看看吶!”
驚惶的蕭華嫣漸漸的抬起臉來,看著秦壑的臉有些發愣,目光很是惶恐,彷彿不認識人。
“嫣兒!你,你不認識朕了?”
蕭華嫣似忽然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瘋似的將秦壑一推,縮回陰暗角落中。“不要找我、不是我的錯……是你、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嫣兒!”
秦壑不敢再靠近。他靠近一分,她就害怕一分!秦壑就算再傻也看了明白,蕭華嫣,神智不對勁!
秦壑“哐啷”一聲劈開了牢房中的木桌,怒不可遏的一聲怒吼!雙眼如沾血一般的猩紅!
秦譽,蕭襲月!!是他們害了嫣兒變成這樣!
蕭華嫣突然神智不清,秦壑原本想問她的話都無從問起了,讓帶著的大夫給蕭華嫣診斷了一回身子。情況還是和前兩日一樣,並沒有起色。
秦壑梳理了一遍思路,眼神中有一股黑色的波光,流轉著讓人生畏的可怕。
當了幾十年的帝王,對他來說,一切的道理是順他者生,逆他者亡!
秦壑將蕭華嫣牢房裡的東西全部換了乾淨的,整理舒適了,安撫蕭華嫣在床上睡下了,才離開。牢中所有的獄卒,都換做了他的人!之前只是安插了眼線,現在的他膽子和謀算自是他二十出頭時的自己不能比的!
…
秦壑剛回到膠東王府。瘦子老管家高談忙迎了上來,鼓起勇氣問:
“殿下,藥房熬了湯藥,您看您需不需要喝上一盅?”
秦壑瞥了老管家一眼,已是寒意乍現。
“是誰給你的膽子,認為孤王生病了?孤王吩咐你煎藥了麼?”
老管家一聽忙跪地求饒命,磕破了頭鮮血直滲出來。秦壑自昏迷兩夜之後,醒來性情變了許多,他們就商量著熬了些藥,若按照以前秦壑的性子,並沒有這麼大的主子威風。高管家暗罵自己太蠢,差點撞刀口上。好在秦壑並沒有懲罰他,徑直回了屋子,不許任何人進去伺候……
……
這一夜,天上先前明明是晴朗的,卻半夜忽來一陣北風,漫天陰雲,寅時下起了大雪,晨起時,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只怕踩上去半截靴子都要沒入其中。
好冷。
平津王府上,負責清掃路面積雪的小廝天剛擦亮就起來打掃了。一番響動驚起七八隻飢腸轆轆的麻雀,在平津王府上最尊貴的那間屋舍頂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吱呀”一聲,那屋舍的小軒窗應聲被推開,黑長的秀髮隨意披散的美人披著刺繡外裳出現在視窗。她呼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氣,撥出的氣息化作白霧氤氳了她嘴角無意彎起的笑容,如同身處仙境之中。
雕花的窗戶,靈秀溫婉的女子,如同一幅畫。
“當心著涼。”
一雙男人的手替她整理了下鬆垮垮披著的外裳,又披了一件厚襖子。這雙手手指修長,每一節指關節都很勻稱,指腹上有薄繭——是經常拉弓被弓弦磨出來的,這雙手最終落在了蕭襲月的腰間。
秦譽從後面貼身抱住了蕭襲月。蕭襲月一下子就感受到了秦譽身上的溫暖,直暖入心窩。
“該當心著涼的,是你……”蕭襲月反手一摸秦譽,才發現他只著了單薄的寢衣。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涼算什麼。”秦譽聲音有些低啞,帶著一絲兒惺忪的睡意,在她耳邊低語:“我秦譽聰明一世,就幹了兩件糊塗事。一件,是讓你嫁給了秦壑,一件,是自以為的成全,讓你落入水深火熱的深淵……”
蕭襲月心裡有一沉,握住他圈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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