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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來風雲湧動,蕭襲月不好常去秦譽府上,免得給秦譽招去麻煩,是以回平京之後還是頭一回過來。
三皇子府還是一如往昔,跟蕭襲月上回來沒什麼不同,若說不同,便是各個人都穿著素色戴孝。
“蕭四姑娘,三殿下在書齋等您。”
“好。”蕭襲月四顧,卻不見有銀兒等美人的蹤跡,問小廝,“你們家殿下的那些美人呢?”
那小廝聞言臉上出現一抹驚色,然後掩飾過去,小心翼翼的低眉順眼道:“都,都在房裡歇著呢,三皇子繁忙,她們都好些日子沒有見殿下了。”說完,還偷偷瞟了一眼蕭襲月的臉色。
蕭襲月點頭,見小廝這模樣也確然有些搞笑。
他那麼緊張做什麼?
當然,蕭襲月是不知道三皇子府上之人對她的印象已經由好奇變成了敬畏,尤其是銀兒那些個平日就不太受寵的美人,聽聞了三皇子與蕭襲月看對了眼的傳聞,個個都害怕自己被蕭襲月嫉妒上,是以這些日子都只敢遠遠的瞧著秦譽,眼兒巴巴的捏著手帕子抹淚兒,不敢再同從前那樣在蕭襲月和秦譽面前晃來晃去的。
書齋格外安靜,踏進去,便聽見一聲極輕而清脆的棋子落盤的聲音。
蕭襲月一眼便看見了那席上左手對右手,自己與自己下棋的秦譽。她早前本就有意進去看看秦譽在做什麼,是以走得極輕,秦譽並沒發現。
他難得的穿著一身白袍,儘管是戴孝的服飾,卻顯得俊秀逼人。二指夾起黑子,準確無誤的落入棋盤,兩方佈局,自己與自己鬥得不亦樂乎,許是覺著這幾步棋局布得好,嘴角微微的扯開一個清淺的笑意。
那笑,如同一片雪花兒落入蕭襲月心底,因這個薄薄的笑而眼前一亮。
這個男人,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一個神情,總有著一股子讓人驚豔的魅力,難怪那怡人院千金難買的頭牌姑娘,都甘願千里迢迢的奔他而去。
“三皇子殿下就這般喜歡佈局設謀?自己與自己都能下得這般起勁。”
蕭襲月也不再隱藏蹤跡。
秦譽抬起眼來,點墨一般的眸子看著蕭襲月的瞬間染上笑意,聽蕭襲月那略帶諷刺的話,挑眉道:
“與人下棋總不能盡興,畢竟這世上聰明人太少,蠢人太多,要讓他們贏,或是讓他們輸得不要太慘,比簡簡單單的下個棋難多了。”秦譽活了兩世,上一世就已經是棋中高手,再加上這一世這些年頭,幾人能敵得過他?
“哦?好大的口氣。”蕭襲月一屁股在秦譽對面坐下。“不若然襲月領教一番三皇子的棋藝?”
古語有言,年輕小子無高手,蕭襲月不信秦譽這二十歲的愣頭青能下得過她三十幾歲的“老婆子”。
秦譽見蕭襲月有心要挑戰、讓他吃癟,心下有幾分好笑。這個小女子,說她聰明,她也聰明,說她笨吧,有時她真是笨笨的讓他忍俊不禁。她根本不知道,他也是重活的。加上前世那些年頭,他可比她大多了,是個“老頭子”了。
兩人下了三盤,都是蕭襲月勝,第一盤勝蕭襲月還高興著,第二盤勝,她就狐疑,第三盤勝,蕭襲月冒火了!
秦譽這廝根本就是在用行動表明,她在他眼裡其實就是他話裡頭說的蠢貨!
蕭襲月暗罵自己笨,怎麼又著了秦譽這廝的道兒!不管她勝還是敗,都是她蠢啊!贏了,是他嫌她笨,讓的,輸了,那更是比不上他不是?
秦譽見蕭襲月平靜的隱藏著不悅,補充道:“我沒讓。”
沒讓?那你笑那般意味深長?蕭襲月聽了這句也並沒有覺得挽回些面子,抬起頭來,卻發現秦譽正了色、深深的盯著她,一寸不移的,看得她臉上都有些發熱了。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蕭襲月問秦譽,也是提醒提醒他別在緊迫盯人了。
秦譽掠過棋盤,寬袖帶落一地黑子、白子,如玉珠落冰面一般叮叮的響。
他看著她,薄唇抿了抿,蕭襲月竟然在一向桀驁而沉穩的秦譽臉上,看見了一絲緊張和拘謹。她沒有催促他,半晌,才聽他問——
“蕭襲月,若我說,我想娶你,你願不願嫁與我?”
嫁?蕭襲月不料今日他找她來,是問這個的,一時毫無心理準備,不知道怎麼回答。
“何時……?”
秦譽將棋盤連同矮几看也不看一眼的推到一邊,除了兩人之間的障礙,棲身上前將蕭襲月雙臂緊緊扣住,將她扯入懷中、罩入他的領地,卻沒有如同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