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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我蕭襲月,沒什麼不敢!”連挖眼割舌、穿腸毒…藥都嘗過的人,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
蕭襲月哐啷一聲將長刀一扔,厲聲吩咐道:“把這老惡婦扔到暖頤園門口,我要讓大娘好好的驚喜驚喜。”
既然此生決定不做善人,何必還畏首畏尾。死後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她也不在乎!只求這一世痛快,不受人踐踏!
護衛都被蕭襲月一番舉動震住了,之前只道是個有些計謀的女子,此番一見,打心底裡的敬畏,這樣的主子,才值得他們出生入死的跟從。
這十幾個護衛,一半是蕭襲月透過顏暮秋從民間挑選而來,一半,是她從安置在東陽的那一千精兵中挑選而來的精兵中的精兵,經過這半年來的訓練,辦事非常得力。
*
第二日一早,天剛剛亮開。鄭氏醒過來,卻不見陳媽媽像往常那邊在身邊伺候,心下一緊,再見屋裡下人個個嚇得哆哆嗦嗦,神色舉動異常。
“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惶惶恐恐的!”
平靈臉色慘白,顫顫巍巍指著門口外、暖頤園子月門處道——“陳、陳媽媽被一刀紮在胸口,死在門口了!”
“啊!”鄭氏當即嚇得幾乎跌倒在地,連忙讓平靈扶她去看。“快,扶我去看看!”
那月門處的當口,赫然橫陳著滿身是血的陳媽媽,胸口一柄大刀還紮在血漿凝固的胸口,那蟲蟻聞了血味,成群結隊的爬在陳媽媽身體上,樣子可怖!身旁放了兩朵帶血的小白花兒。
平靈指著那門邊突然鑽出來的兩個螞蟻窩。“有,有人故意放的蟲子!”
平靈話音剛落,鄭氏便圓瞪著眼睛,一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昏死過去!這,是有人對她的警告,示意著她也會這般死。她國公府有個小名兒,就是“卉兒”。
“夫人,夫人……”
蕭襲月得知鄭氏嚇得兩眼一翻昏倒過去,哼了一聲笑。“我倒要看她還有沒有力氣再設謀加害我!垂死掙扎的滋味,可比那一刀下去‘舒坦’多了。”
昨日蕭襲月對冬萱說的那句今日一早要唱大戲的話,是故意說給暗處的人聽的,但也不是說假的。不過,她說的大戲,不是陳媽媽理解的一下發難鄭氏,而是,這一出……
香魚暗暗心驚、歎服蕭襲月心思之縝密。雖然現在看來那老惡婦慘死十分痛快,可昨夜要不是蕭襲月多了心眼,只怕今天慘死的,便是他們小姐了。
皇城裡要天翻地覆,將軍府,又何嘗不會迎來一場風暴!
暖頤園外陳媽媽橫死,香竹園外擺著十數個黑衣殺手。蕭雲開忙完朝中大事,歸來時便聽了這稟告,直直氣昏了過去。
☆、第80章
鳳翔宮,蓮嬤嬤與四個宮女伺候在陳皇后左右。與陳皇后並坐的,還有十四皇子秦琰的生母,蘭妃。
“蘭兒妹妹怎地臉色這般蒼白?琰兒馬上就要登基做新皇了,你怎地半點兒不見高興呢?”陳皇后一彎唇角,一抹狠辣笑意深深的藏在嘴角的笑紋中,微微低垂的眼皮蓋住一半美眸,動作優雅地用茶杯蓋子拂了拂淺綠色茶水上漂浮的茶葉兒。
“皇后娘娘,臣妾不是不高興,是太高興了反而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了,患得患失了……”
蘭妃掩飾過不小心流露出的那分不自然的凝重心憂,扯出一個微笑。鳳翔宮裡頭熏籠裡的薰香過於濃重,整個殿裡蒙上一層灰濛濛的薄霧,加上文帝駕崩、四下一片哀喪,這昏暗暗的,越發讓蘭妃心頭壓抑得緊,對未來的日子心憂重重。
“蘭兒妹妹怎地不像從前那般喚我梅兒姐了?”陳皇后喝罷了茶,放下茶盞“吭”的一聲響。雖然這響動不大,卻是讓本就提心吊膽的蘭妃心頭抖了一抖。
“皇后娘娘身份尊貴,臣妾不敢越矩,雖然嘴裡喊的是皇后娘娘,但是在臣妾心裡,卻是如同梅兒姐這個稱呼一樣的。”蘭妃說得十分小心謹慎,但表面上還與陳皇后強撐著姐妹和洽的得放鬆姿態。
陳皇后一雙眼睛何其毒辣,哪能看不出來,笑了一聲,那笑更有一分哼聲的意味,柔聲道:
“你我親姐妹,何須在乎那些,本宮的榮耀便是妹妹的榮耀,妹妹的高興,便也是本宮的高興。這回琰兒登基,蘭妃妹妹便是皇太妃了,咱們陳家也算揚眉吐氣。到時候,再讓琰兒下道旨意,讓妹妹也尊享太后之權位,與本宮一般地位榮耀,咱們姐妹也算光宗耀祖……”
雖是說的親熱話,可陳皇后並依然自稱的是“本宮”,而不是姐妹話家常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