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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道:
“那‘良心’二字大都是做面子時才掛在嘴邊的。人活一輩子,誰沒做過一兩件昧著良心的事?你也莫要覺得對不起平津王,他為著那蕭側妃對你不聞不理,這番讓他白當一回爹,也算是扯平了,誰也不虧了誰。再說,你不還救過他一命麼,就當他回報你的救命之恩。你也莫哭了,指不定是因禍得福。”
她在牢裡關了半打月,便想到了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一來不怕秦譽抗旨不娶;二來不怕蕭襲月生下長子,奪了女兒的地位;三來,還解決了那養在鄉野、名不正言不順的禍患!真乃一石三鳥的好計策,儘管聽著是鋌而走險了些。當年知道平津王喜歡鄭舒窈的人並不少,只要女兒不鬆口,誰還能找出個證據來證明那不是平津王的種?
鄭舒窈聽了姚氏的一番勸慰,臉色並沒有好多少。“可是那救命之恩的事,真相到底是什麼,娘你也知道啊。說到底,平津王落水,也是因著我給害的……”
姚氏恨鐵不成鋼,一口打斷。“你不說,誰知道是你害的?!做你孃親,早晚都得給你急死了!”
☆、第144章
聽了姚氏這句,鄭舒窈壓下了啜泣,換做默默抹淚。當年年少,什麼也不懂,若是換做而今的自己,是斷然不會那般糊塗疏忽,直到現在這個地步,走回頭路、吃回頭草……
長子鄭建鴻這一房,掌管這鄭家的大半家財。夫婦倆一個做商奸…滑,一個治家嚴厲,十幾年過得都順風順水,唯獨沒有兒子一點實在焦心!所有期望都寄放在打小優秀的大女兒身上,沒有兒子掙地位,有個女兒嫁個高位之人,今後誰還敢將他們不放在眼裡?只可惜偏偏鄭舒窈與白靖宇、秦譽之間陷入尷尬關係,導致今天這上下都艱難的局面。
姚氏終還是心軟了,不忍心苛責女兒。
“娘也不是怪你。當年之事,娘也有責任,一門心思與老太君和三房的爭奪治家權力,疏忽了對你的照顧,才讓那孽種到了不能打掉的地步才發現……”姚氏尚還自責,“既然已經過了那個坎兒、而下也想好了退路,今後就莫要再提這事!全當那孩子便是平津王的,你也不要多想了。眼下老太君也漸漸不管事了,爹孃也老了,三房的兩口子是越來越能折騰!”
姚氏說道此處忍不住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
“罷了,不提那些了。總之,窈兒,你肩上扛的不只你自己,還有你爹爹和孃親咱們這一家子啊。眼看我們也漸漸老了,你二妹三妹都不成器,唯獨你最聰慧貌美。雖然娘嘴裡說對你們三姐妹都是一樣的疼,但實際上最疼的還是你,你難道不清楚嗎?”
得了自己親孃這般的叮嚀和關切,鄭舒窈一邊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重擔,一邊又心緒難平,不知用如何心態去繼續矇騙秦譽以及眾人。
“娘,窈兒知道了……”
姚氏見女兒終於開竅點頭,安慰的拍了拍鄭舒窈的手。“說實話,娘當初也沒看出來,那瘦高竹竿兒似的秦譽會長得如今這般驍勇威猛,還當上了平津王,這等有出息,好在你現在還來得及回頭,眼前就是個大好機會。有陳太后,定然會保你正妃之位……”
屋裡母女倆還在毫無顧忌的交心而談,絲毫沒有注意到,那有一縷朝上的油燈的光束,直直穿過缺了一片兒的烏瓦,飛入夜空,變得又淡又薄。而方才,這裡還有一雙眼睛,看著母女倆的每一個神態舉止,聽著她們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
從國公府出來,封信便跟著秦譽打算先回客棧去——他們的衣物還在那處。
封信跟著秦譽的時間最久,對當年的事情也瞭解得最清楚。
秦譽面容極度冷峻,那眼神,雖然是黑夜,封信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其飽含的怒恨,如同烈火與寒冰,兩重天的衝突熬煉著。他了解主子,旁人生氣會發瘋,而他家主子自小就是裹著不少秘密,真正生起氣來,便是一字不發,一旦動作便是驚天動地可怕!!
“殿下,接下來您打算如何處置?鄭舒窈母子竟騙了您這麼多年!實在可惡至極!封信真很不能上去將她們二人捅上千百個窟窿眼兒,扎死在木樁上!就算您拿我問罪處斬,封信也甘願受罰!”
封信提著大刀,擰在一起的濃眉和咬緊的腮幫,越發襯托他的怒氣。
秦譽這才第一次將眼神落在了封信臉上,緊抿的唇吐出的話還帶著胸腔裡的怒氣兒。
“我罰你作甚!”
秦譽未有多言一字廢話,封信忙跟上去,心頭暗自替秦譽很不平、不甘。鄭舒窈欠了他家主子太多!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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