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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蕭襲月不知所蹤,他心掛著她們母子,本已心急如焚,又突在國公府聽見那訊息,他第一念頭是吃了一驚。而後回府見蕭襲月安然在家中,他心底的焦急才得以一緩,思路才清晰起來。
雖然他是欠過鄭舒窈的救命之恩,但也並不代表他會完全不動腦子地相信她所有的話!
這幾年她是否真是在西郊度過?而那孩子又是不是他的兒子?他真的與她有過關係?
所有一切,別人說的,他都不會信!除非他自己確定!
“駕——”一聲男人揚鞭策馬的低喝劃破田野的暮色,馬兒疾馳,馬背上秦譽的袍裾在風中獵獵作響。
“籲——”
“殿下,到了,就是這個院子。”
秦譽只領了十人前來,以免太過扎眼。停馬在山下的一處還算大的雅緻別院門口。
這院兒不同於旁的鄉村房子,從門漆到院牆,都十分講究,雖不算奢侈,但在相見已經算是非常好的,一眼便能看出是大戶人家在鄉下置辦的別院兒。
門口掃門是個布衣老孃,見這一隊人馬威風颯颯的嚇得丟了掃把,忙往門裡跑,無奈剛跑了兩步,就被無命從背後一把揪住了衣裳。
“大娘,哪裡走?我家主子要上門討口茶水,且進門帶路吧。”
“啊吧,啊……”老婦顫顫抖抖地指手畫腳,不知比劃的是什麼東西。
無命回頭來:“殿……三爺,是個‘啊吧啊吧’的啞巴。”
秦譽皺了眉頭,上前來一把捏住老婦的下巴,使得她不得不張嘴。秦譽看了老婦的喉舌,才放開了老婦。
“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我要見你家主人。”
老婦害怕地看了秦譽一眼,被秦譽身後的無命暗暗提刀的動作嚇得,又是一陣哆嗦。老婦撿起了掃把,乖乖往往屋子裡帶。
院子裡還算乾淨。秦譽將院子打量了一通,園中正有兩個丫鬟在整理花草。
一孩童認真背誦三字經的聲音,迴盪在在暮色漸濃的寧靜傍晚,很是真實。“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秦譽推開聲音傳來的房門,聽見一聲受了驚嚇的“呀”,接著便是一個微黑瘦的三四歲男童的臉映入了眼簾。男童坐在小板凳上,一驚之後也並不怕人了,站起來問:“叔叔,你們是誰啊……”
無命說不出來的震撼,這小男娃,和鄭舒窈長相至少有六七分的相似,定然是她的兒子沒錯了!難道,真是他們主子當年酒後亂性給不小心播下的種?無命暗自腹誹:娃兒啊,甭問是誰了,抱著你爹的大腿好好哭吧。
無命正腹誹,卻見秦譽眉頭鎖得更深了,氣息讓人胸前都有些冷凝。糟了,莫不是主子想毀屍滅跡?不能啊,這個是他兒子……
秦譽走到男娃娃身前,蹲下身,緊緊盯著男娃娃的眉眼,看了許久。
“叔叔,你找誰?”
秦譽深鎖的眉頭,最後似是明白了什麼,緩緩展開眉頭。
“找你的……”
……
接下來,別院裡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秦譽陪著小男娃娃在院子裡走了一圈,瞭解了下院中的人員構成。別院中的奴才,不是啞巴便是聾子,除了服侍男娃娃的精明丫鬟是正常的,其餘的都有些問題,且都不識字。
國公府來的人說是怕走漏訊息,刻意挑選的聾啞之人來伺候……
秦譽看了一圈之後,便將小男娃交給了國公府的人。那國公府的下人絲毫沒想到會被平津王截住,好在孩子是沒有丟,讓他帶回去了。
“回府!”秦譽翻身上馬,一抽馬臀,趁著朦朧的夜色往城中趕。
無命忙追上來。他與惜字如金的劍風不同,說話不經大腦,最愛幹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事兒。
“殿下,咱們就這麼讓小世子被國公府的人帶走麼?”
語畢無命只覺秦譽瞟來的眼神,如同臘月的寒風!颳得他骨頭都疼得要碎了。他,他又說錯什麼了麼?
“殿,殿下,是不是無命又說錯什麼話?您說,無命一定改。”
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無命只見自家主子唇角那個原本就微微上翹的弧度,多了些冷意,果然,下一刻便聽——
“今夜你不必回府了,去十里外的亂葬崗,抓十隻鬼回來!少一隻,我便將你的命頂上!”
“啊!”無命頓時一臉菜色,□□的馬兒似乎也聽了懂,嫌棄主人之愚鈍,不想跑了。無命被身後的人一個個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