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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秋景裳便不再開口說話,隔著一道牆和一扇軒窗,兩人默默地相對在一彎新月之下,良久無人言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卿言施了個禮,道辭離去。
秋景裳目送著那一道青色背影消失在深墨色的天際。
這一夜,顧卿言穿著青色的衣衫,單薄瘦削,彷彿就要融到那一片夜色裡。
他說他愛自己。這麼多年。
秋景裳想要記住這個夜晚,甜蜜而傷感。
她將永遠愛著這個在今夜說愛她的男子,也永遠不會告訴他。
她和他隔著一道牆。
從前是大司馬府的,後來是皇宮,現在是寧王府。
她們永遠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彼此凝望。
將永遠隔著一道牆。
☆、第62章 指尖秋風
湖心亭。
一襲淺紫錦緞衣裙的年輕女子臥於亭中一處榻上,手上握著半卷書,卻鬆垮垮地垂於榻下,身上搭著條挑花刺金的絨毯,正是熟睡中。
何煦被青流引著踏進湖心亭,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大興雖開放闊達,但也是禮儀之邦,男女有別自然還是有的,何況何煦本就是一個手持禮度之人,因此,一見秋景濃還在午睡,便立刻欲走。
青流見狀忙輕聲攔住了何煦。
“何公子莫走。”
何煦搖頭,“若是早知少夫人還沒醒,何某定然不會……”
“小姐說過,何公子若是來府上,無需通報,待奴婢叫醒小姐便是。”青流解釋道。
何煦微怔,點點頭在一旁坐下來,輕聲道,“就不必叫醒少夫人了,何某在此等待片刻便是。”
青流為難地看看秋景濃,又看看何煦,咬咬嘴唇應允,便退了出去,垂首立於亭外。
她其實也私心地想要小姐多睡些,葉瑾已出征幾日,小姐雖說還是按時睡覺,睡得卻極淺,稍有動靜便會醒來。
今日好不容易看著看著書便倦了,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何公子來授琴的時間。
何煦如此,倒叫她看他順眼不少。
秋意寒涼,青流在進行這一般合計的時候,卻不想亭中白衣如雪的公子心下又在尋思什麼。
無需通報麼?
她和葉瑾一樣,對他總歸是多一分放心在裡面。
這一分放心,卻叫他寢食難安。
溫玉的目光在不遠處榻上那張睡顏上掃過,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秋景濃在葉瑾心中分量,何煦比誰都清楚。
從一開始他出現在秋景濃面前,替她解圍暗自護她周全,便是受了葉瑾囑託。
從一開始他便清楚地知道,秋景濃是什麼樣的角色,註定糾纏於帝王家。
從一開始……
瑩潤修長的手在白色衣袖下握緊。
準確的說,秋景濃是被一陣行雲流水般暢快的琴音驚醒的。
翻身坐起,秋景濃揉了好一會兒眼睛,才確定坐在對面面色寂然專心撫琴的素衣公子是活生生的。
她還以為是在做夢。
她本並沒有想睡,只是倚在榻上看一本前人所寫的奇聞雜記,沒想到竟然睡著了,還睡得這樣熟,竟然不知道何煦是什麼時候來的。
青流竟然也沒叫她。
也不知道何煦等了多久了。
剛要開口訓斥青流,恰逢素衣的何煦抬眸望見了她,開口道,“少夫人切莫怪罪青流,是煦不忍打擾少夫人。”
就是這樣好心腸。
秋景濃抬手敲了敲還不甚清楚的腦袋,翻身下榻,抱歉道,“景濃失禮了。”
“少夫人言重了。”何煦連忙施了一禮,道。
按理說,以何煦如今的身份,行此大禮是萬萬不需的,但秋景濃也知道何煦對於葉瑾身上的讖言那一份執著,便也就受下了。
還沒等她走到何煦身邊坐下來,就見遠處青沙一溜煙地跟著一個錦衣華服的小公子朝湖心亭這邊走來。
秋景濃覺得額角隱隱有些作痛。
葉小公子。
她承認拿這小孩子沒辦法。
也不知道他怎麼會主動來尋她。
發怔間小小少年已經走到了湖心亭,側頭看了看立在一邊的何煦,倒是規規矩矩地施了個禮問了安好,才眼睛一斜,對秋景濃頤使氣指道,“葉軒欺負我,你幫我出氣。”
秋景濃:……
恐怕這孩子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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