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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瑛說得如何不對?她便是一隻沒用的花瓶罷了。
秋景濃停下腳步,俯下身來,直視著葉瑛的漆黑眼眸,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說的對。”
葉瑛沒想秋景濃竟然真的認同了他的話,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她一蹲下來,一股子熟悉的檀香味湧上鼻尖,叫他晃神。
大約是朝夕相處的緣故,他總是覺得,不止這檀香,眼前這女人不知道哪裡,和自家兄長是越來越像了。
“那,那什麼……本公子說得本來,本來就對。”葉瑛嘴硬地一挺胸脯,神氣道。
“小公子既然這樣聰穎,怎麼連幅畫都保不住?”
葉瑛淚目。
他就說麼,這女人怎麼會放過自己……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鉉院門口,葉軒不喜他人打擾,性格又陰晴不定,門口竟然連個守門的都沒有。
秋景濃想了想,推推葉瑛,道,“你先進去,我再隨你。”
終究亂了禮法事不好的,何況這人看來便輕佻得很。
葉瑛撇撇嘴,便邁步走進去了。
葉軒就懶洋洋地躺在院中一處藤椅上曬太陽,聽門口有動靜,睜眼一瞧,正看見葉瑛撇著嘴走進來。
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葉軒臉上露出一個輕佻的笑來,道,“怎麼,你又捨不得了?”
葉瑛白了那幸災樂禍的公子哥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本就是你誆我,怎麼是我後悔了?”
狹長的狐狸眼眯成一條縫,葉軒嘖嘖幾聲,好笑道,“呦,小公子,我還以為你挺聰明的,怎麼,不過一副贗品,你還不依不饒了?”
憑空裡插/進一道清靈女聲,毫不黏膩,“是不是贗品,還得等二弟拿出來,待我鑑賞一番不是。”
葉軒抬眸朝門口望去,就見紫緞綾羅的女子將將靠在門邊,正朝他笑。
葉軒一下子從藤椅上直起身來,眯眼看了她一會兒,才道,“沒想到嫂嫂竟然也來了。”
“聽說二弟這麼大個人了,還和阿瑛過不去,我覺著新鮮,過來瞧個熱鬧。”秋景濃笑笑,也不進來,只靠在門口,話裡帶刺。
葉瑛回頭瞪了秋景濃一眼,道,“誰允許你叫我阿瑛了!”
那分明是兄長才能叫得!
秋景濃無語。
這孩子……她是來幫他的好麼……
秋景濃全然當做沒聽見葉瑛的話,依然笑呵呵的,衝著葉軒道,“既然二弟說不過一副贗品,也沒多大價值,二弟可否將《莫相憶》還給阿瑛?”
葉軒這才接茬,依舊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語氣甚是頑劣,“還就還吧,但求嫂嫂一事。”
秋景濃有不太好的預感。
葉軒要求她,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說。”
狐狸眼一眨,“還求嫂嫂為我臨摹一幅《莫相憶》。”
哈?
秋景濃斷然沒想到葉軒竟然提出這麼個奇怪的要求,一時半會兒想不通他是要幹嘛。
“誰臨摹,不都是贗品一幅?”
葉軒搖頭,“自然不同,你是哥哥最愛的女人,你臨摹的畫,怎會和別人一樣?”
秋景濃:……
感情葉瑾的兩個兄弟腦子都和平常人不大一樣呵。
葉軒這樣說,倒叫秋景濃確定了幾分,葉軒在葉瑾身上,是有什麼心結未解。
秋景濃還沒說話,裙子卻被人朝下拉了幾拉,一低頭,竟然是葉瑛,平日裡沒少給她臭臉色的小臉上竟然是可憐兮兮的神色,漆黑的眼睛盯著她看,一眨也不眨。
這雙和葉瑾極為相似的眼睛……
秋景濃覺得腦袋有點疼。
“好,我答應你,你快把畫還給阿瑛罷。”
葉軒聽見她的回答,狐狸眼裡卻沒什麼愉悅的神色,聲音有些小,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和誰說話,“呵,他的分量竟也如此……”
“你說誰?”秋景濃不解,雖然她並不覺得葉軒真的會回答她。
葉軒嗤笑,“沒什麼,自言自語罷了。”
秋景濃聞言也不說什麼。
葉軒是個性格太古怪的人,她也不打算搞清楚這人究竟是作甚了。
青流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身後冒出來,覆在秋景濃耳畔說了句話,便悄悄退下了。
秋景濃閉了閉眼,平息了這不睦的兩兄弟憑空鬧出的亂子,便扭頭告辭,朝自己院子走了。
一路上步履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