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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出些不對勁來,想是今日從地牢裡出來,他便有些小心翼翼,難道是又草木皆兵了?
“子瑜,我在。”秋景濃環抱住葉瑾,柔聲道,“我一直都在。”
☆、第98章 年關歲尾
“地牢的事,惹你不高興了?”葉瑾將頭埋在秋景濃的頸間,輕聲問道。
果然是……
“沒有。”
“那你是……害怕了?”又或者更強烈的,是厭惡,沒有想過,那個偽裝的霽月清風,清高矜貴的翩翩公子的人,其實心裡裝了許多陰冷手段。
嗯?
秋景濃趕緊反駁道,“不,子瑜,我只是想,或許你應該早些告訴我地牢的事。”
她生於大司馬府,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可是也知道這朝野上下,自然是有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地牢又或者水牢,長寧城的權貴之家,想必總是有的。
她只是覺得,自己嫁給葉瑾這麼久,卻沒能好好了解他,甚至叫他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另一面時對她的態度誠惶誠恐。
這個妻子做得……怎麼這麼不稱職……
“也是前幾日才修建完成,我未想能這麼快的派上用場,便沒和你說。”葉瑾解釋道,“阿濃,大司馬之位太過刺目,今日之事……”
“子瑜,既然你能娶我護我,我又有何不能隨你跌宕一世?”
見過了青流,秋景濃越發覺得自己和葉瑾能在一起是不易的,天下的夫妻這麼多,情人這麼多,能像她們一樣廝守,無非是上天眷顧。
秋景濃知足。
或許往日裡秋景濃都不曾如此坦蕩地表達情感,葉瑾全身一僵,下一秒,細密溫柔的吻已經襲上她的脖頸。
秋景濃沒有躲,踮腳迎上去。
漆黑的屋子裡呼吸聲漸漸急促……
第二日一大早,兩人還在床第間繾綣,遙遙地便從宮裡下了一道旨來,命葉瑾攜爵赴任兗州總管,即刻啟程。
聽到這個訊息,葉瑾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出任兗州?
慕子寒的烏師全軍覆沒,一夜未歸一人,想必他也有所忌憚,便想要一杆子將他支出千里,來暫時緩解禍患麼?
反正葉瑾歸途遇刺,青天白日不少人都看到了,瞞也是瞞不住的,葉瑾索性聲稱自己下朝遇刺,腿部受傷,疾患不能上任。
慕子寒縱然不想將他留在長寧,也實在尋不得什麼理由叫一個“腿部重傷”的權臣千里迢迢跑去兗州。
到了晌午,兩人和葉瑛正在吃飯,便有小廝來報,說是何煦醒了。
秋景濃當即放下了筷子站起身來。
何煦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若是他不醒,她總是放在心裡惦記著。
葉瑾也跟著放下了筷子,吩咐葉瑛乖乖把飯吃完,便和秋景濃相攜去書房了。
因著何煦傷在背上,也不好移動,何煦昨夜便也就住在書房裡,此時醒來,也是背朝上頭趴在床上。
聽說秋景濃要進來看他,何煦竟然還推辭了一番。
後來秋景濃想,大約是何煦一向以濯濯出塵,翩翩公子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有些不願她看見自己這樣狼狽的樣子吧。
何煦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嘴唇也有些發白,不過精神倒是很好,正匍匐在床上翻看著什麼東西。
一見葉瑾和秋景濃的身影,何煦甚至想要掙扎著起身,不過幾乎立刻就被葉瑾按住了。
“怎麼剛起來就看這些東西?”葉瑾伸手奪過何煦手上的東西,看了看,正是這幾日長寧各府眼線的密報。
何煦溫和地笑了笑,道,“我只是想找找看,上頭那位究竟是為什麼突然要出動烏師對付你。若是搞不清楚,我安不了心。”
“這些交給下面的人去辦。”葉瑾隨手將那一疊情報塞進袖子裡,在床邊的小軟墩上坐下來,視線恰好與何煦平齊,道,“他敗了一次,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一次,你就將心放回肚子裡,好好在大司馬府養傷罷。”
“可是告知了父親?”何煦畢竟是人子,醒來還是怕自己的老父擔憂。
葉瑾搖搖頭,道,“只是說你離了長寧有些事要做,沒外人知道你在大司馬府受了傷,府上的人嘴都很嚴實。你放心。”
聽他這樣說,何煦才鬆了一口氣,也許是出於某種他不願意承認的私心,他更願意在大司馬府養傷而不是京郊的別院。
秋景濃這才得空,清了清嗓子,道,“師父救命之恩,景濃……無以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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