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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低沉,“我不知道……”
半晌。
秋景濃柔軟的聲音再度響起來,“子瑜,你還記得智閒大師的讖言嗎?”
“嗯。”葉瑾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起智閒大師來,斯人已逝多年,如今已經成為一個傳說。
“他說慕子宸當皇帝,說秋家不止皇后,說你是君臨天下的命運,說我將會鳳儀天下。”
智閒大師說過的讖言,如今只剩下兩個沒有實現。
“如果註定了你為皇帝,而我是你的皇后,那麼……也許這真的是天註定……”秋景濃輕輕撫摸著葉瑾的後背,聲音如同囈語,“智閒大師臨走前,曾託葭伊給我帶了一封信。”
“他說什麼?”葉瑾將頭埋在秋景濃的頸窩,低低地問道。
“他說,從心。”秋景濃靜靜說道,“他說,我選擇了你,他很放心。”
“子瑜,我現在覺得,也許你來做這個皇帝,會更好些。”
懷中的人身體漸漸僵硬,葉瑾的眸色一點點變深,終於變成了深不見底的黑色深淵。
他無所謂了,只要他的阿濃開心。
亂臣賊子,又或者是篡位□□,總之他如今已經落得一個挾幼帝以令天下的惡名,還有什麼會比這更加糟糕的呢?
史書上後來這樣記錄:
靜帝三年秋,葉瑾任相國,加封十郡,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被賜九錫之禮,建天子旌旗,雁王妃進位為雁王后。
同年十月十三日,葉瑾即皇帝位於臨光殿,國號雁;以上將軍、相國司馬、渤海郡公楊扶為尚書左僕射;十五日,立王后為皇后。
十一月十二日,頒佈《雁律》,十六日起,巡視崎州一帶,十二月二十五日返回長寧。
皇后參與制定雁宮廷內官制度,專寵六宮。
☆、第117章 分離在即
陽光從高高的宮牆上灑下光輝,將花園裡嬉鬧的兩個身影塗上溫暖的光暈。
青流眯著眼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笑容來。
她的小姐……不,是皇后娘娘,心性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憂無慮……
慕傾熙雖然讓位,被封為靜王,可仍舊住在宮裡頭,刨除位分的變化,將宮門一關,其實同這三年來的相處模式沒有什麼變化。
葉瑾一下了朝,慕傾熙還是照樣去粘著他,只是再也不用聽君王策了。
“沒想到?”
身後冷不丁地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青流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躲了一下,回頭對上一張稜角分明,眸深似海的俊顏,正是凌颯。
如今的凌颯已經不是當初始終湮沒在黑暗裡的暗衛凌颯了。
如今他是御前一品帶刀侍衛,唯一一個可以任意出入各宮的御前侍衛。
可以站在陽光下,堂堂正正。
葉瑾原本屬意他做禁軍統領,聽說被他請辭了。
葉瑾也沒有為難他,任由他去了。
若是做了統領,自然可以開府受封,得到的風光比御前侍衛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可凌颯似乎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留在皇宮裡。
這個中緣由,沒人猜得透。
青流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生出幾分恍惚來,只覺得往常這個有些過分冷硬與陰沉的人,臉上竟然也染上了一絲夕陽的溫柔。
她晃了晃神,笑著回答道,“是啊,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
凌颯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此時見她笑了,卻忽然將視線轉向了遠處嬉鬧的兩人,繼續道,“我也是。”
青流微怔。
這是第一次,凌颯說出帶有自己意願的句子,她才恍惚地發現,原來儘管他們相識了這麼多年,竟然從來沒有好好交談過。
想起他如今已經不是那個生活在暗處需得守口如瓶的暗衛,青流彎了彎唇角,道,“恭喜……凌大…哥…”
那聲“凌大哥”明顯地底氣不足,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飄忽,青流說完也不知道怎麼臉上就燒起來,只得暗自祈禱夕照之下不是那樣顯眼而被他忽視。
凌颯顯然也有些呆愣,動了動嘴唇幾次,才說出話來,不過是依舊冷硬的“嗯”罷了。
這人一如既往的冷硬態度倒是叫青流自在多了,說起話來也沒過腦子,道,“倒是奇怪凌侍衛怎麼會請辭了陛下的恩典?”
若是往常她還有理智,是絕對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的。
可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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