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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有著某種隱秘的聯絡,然而這個念頭卻像甩不掉的膏藥,不停地在她腦海裡出現。
就像……一個小小的失誤造成的後果卻怎麼都無法挽回……
或許這一年註定了不會是平靜的一年,七月初二,纏綿病榻已久的恭帝慕成越終於急火攻心,一命歸西。
屹立在蒼茫大地西側自立國以來便一直繁華鼎盛的大興帝國,在承受著接連失去主心骨的巨大創傷後,彷彿不能夠再接受一點傷害,悲愴卻堅強地支援著。
很快,大興皇室的嫡次子慕子宸順理成章的繼承了皇位,成為大興的第七位君王。
而長寧城裡的貴族為何會選擇浪蕩不羈的三皇子慕子宸,卻沒有選擇沉默寡言屢立戰功的二皇子慕子寒,處在風雨飄搖中的大興子民是這樣解釋的。
三皇子慕子宸出生當日,國寺所在地華州華拓山天降異相,德高望重的智閒大師預言,三皇子慕子宸必將君臨天下。
他是上天選中的人。
而各中各方的推波助瀾與角力鬥爭,淳樸的大興百姓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他們不需要知道那些見不得光的血雨腥風,他們只需要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居上位者能否會給他們帶來安穩與太平。
至於過程如何,甚至至於那人是誰,大興善良的百姓不會也不需要關心。
秋景濃原本也以為雁門公府將會平靜地迎來新一任的君王,卻怎麼也沒想到,七月初二這一日的夜裡,一向平靜的錦苑竟然迎來了一場改變所有走向的刺殺。
一場針對雁門公府少夫人秋景濃的刺殺。
彼時秋景濃剛用過晚膳,穿著一件絲瓜白的立領中衣,一條淺灰褲子,因為多日不見葉瑾而微微有些胸中發悶,懨懨地倚在臥房外間的竹榻上看書,青流打著哈欠站咋就一邊陪伴。
原本這一日是青沙當值,卻因為青沙染了風寒,由青流替班。
後來秋景濃想,若是那一日不是青流在她身邊而是青沙,她可能根本看不到七月初三清晨的朝陽了……
這一切的巧合,叫人怎麼理得清命運的玄妙?
等青流反應過來有不尋常的響動,伸手把秋景濃推開時,三枚梅花鏢幾乎是在同時惡狠狠地釘在了竹榻上。
秋景濃看不出,那泛著寒光的梅花鏢上早就浸了見血封喉的毒。
黑衣刺客見偷襲失敗,索性亮了長劍長驅直入進來,擺明了要取秋景濃的性命。
青流哪裡是好惹的,雖然手上沒有兵器,和那人糾纏在一處倒也沒有落了下風。
秋景濃自然是嚇壞了,前門走不通,也不知道門外是否會有更大的危險,扭頭彼便朝裡屋跑去。
她想著床邊掛著一把佩劍,就算是取來給了青流也是好的。
沒想到一隻腳剛踏進裡屋,就從門簾處斜刺出一隻手來,輕鬆地點了她的穴道。
秋景濃腳下一軟癱了下去,驚慌間發現自己絲毫使不上力氣。
這感覺……有點熟悉……
打落地的綢制門簾後閃出一個黑衣緊裹的曼妙身姿來,臉上還蒙著黑紗,二話沒說,裹挾起四肢無力的秋景濃,踹開窗子便跳了出去。
秋景濃來不及留下更多資訊,只剩一句“青流救我!”在空蕩蕩的裡屋飄蕩著。
那挾持她的黑衣人必定是個女子,姣好的身材在夜行衣的襯托下更顯嫵媚與性感,力氣卻大的驚人,即使帶著秋景濃這個不會武功的拖油瓶,也身輕如燕,穿梭在長寧城的屋頂上方。
秋景濃聞見她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奇怪香氣,才慢慢在腦海裡勾畫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這個此時挾持著她不知道要去往何處的女人,這個兼具了女子的嫵媚與男子的冷硬的女人,正是曾置她於最可怕險境的人,她此生第一大仇人——玉蘿錦。
“你是玉蘿錦!?”
秋景濃失聲叫道。
她又想帶自己去哪裡?!
難道方才的刺殺便是她安排的!?
秋景濃越想越害怕,即便被點了穴道,還想要奮力掙扎。
結果自然是毫無作用的。
玉蘿錦索性摘了臉上的黑紗,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道,“你以為我願意帶你出來?!”
☆、第46章 故人新辭
秋景濃冷笑了一聲,願意?
當玉蘿錦把她迷暈送到慕子寒手裡的時候,可曾想過她願不願意?
“你為何要行刺我?我已經嫁給……”秋景濃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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